那是一種怎樣的亮綠色?
充滿了震驚、疑惑與不解。
我和那樣的亮綠色對視,斧子毫不猶豫地劈了下去。
兵器相交的聲音和另一道聲音一起傳了出來。
“拾伍!醒醒!”
“臥槽,我怎麼在這裡?!”
是夜,我坐在四區特別行動隊隊長七的床上和底下的七大眼瞪小眼。
“所以……你是怎麼到我的房間裡來的?”七無奈扶額。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坐在床上尷尬地扣手,七蹲在地上無語地看著我,我把斧子收了起來,畢竟不能把武器扔別人床上。
“你在東部戰區也這樣嗎?”
“不知道,”我真誠地搖了搖頭,七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憐憫地看著我,我一下子就急了,“你別用那種眼神看我啊,楊每天一下班就不知道跑哪裡去了,白樺也看不上東部戰區特別行動隊總部的宿舍,宿舍裡面每天都只有我一個人,我怎麼知道自己會夢遊啊。”
“那你是怎麼知道我房間的密碼的?”七問。
“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房間的密碼,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進來的。”
“真的嗎?”七狐疑地看著我。
“真的。”我又真誠地點了點頭。
“好吧,我信你。”最後,七點了點頭,給房間換了個密碼。
第二天夜晚——
我和七在七的房間裡面面相覷,我提著斧子,七握著槍。
“你昨天沒有偷看我換密碼吧?”七問道。
“沒有啊。”我的斧子和我一起搖了搖頭。
“行吧,你回去吧。”七又給房間換了個密碼。
第三天夜晚——
我:“……”
七:“……”
第四天——
“夠了,”七拍了拍桌子,“你對我有意見就直說,別這樣闖我的臥室。”
“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我欲哭無淚。
第五天,七決定一晚上都不睡,看看我是怎麼每天夢遊的。
晚上,我按時醒來,看著陌生又熟悉的天花板,我和七對視了。
“你到底是怎麼過來的?!”七問。
最後,我和七達成了共識。
我每天白天睡,晚上出門巡邏,和七錯開時間睡覺。
又是一個夜晚,我坐在四區特別行動隊總部的前臺,看那本早就被我翻爛了的《特別行動隊隊員須知》。
我點著一小盞檯燈,藉著明亮的燈光看書。
看著微黃的燈光,我在想一些以前的事情。
我又隨意地翻了翻手裡的書,最後把書扔到一邊,趴在桌子上看燈光。
燈光很晃眼,我的眼前一片光影。
我抬起頭。
我抬起頭,突然愣住了,我看到了門口的那個人影。
熟悉又陌生的人影,這個我永遠不會忘記的身影。
【無弦】!
我猛地站起來,提斧向著門口衝去。
人影轉身就跑。
“等等!【無弦】!”
我大喊著,【無弦】卻只是加快了速度,在四區的上空飛翔,他的速度極快,卻保持在能被我追上的距離,我在四區的土地上狂奔。
我追隨著他的腳步,衝進了一片迷霧之中。
一片白茫茫的景象,我握緊斧子,四處張望著。
空無一物……什麼也沒有,【無弦】去哪了?
然後冰藍色的飛刀扔了出來,擦著我的臉頰,劃開了一道細長的口子,有血珠滲出來。
這不是我的無弦。
不管是刀法還是飛翔的姿勢,雖然極其相同,但卻有很細微的差別。
我眯了眯眼睛。
【烏鴉】們飛出來企圖阻擋我的視野,我在【烏鴉】中尋找【無弦】的身影。
我距離【無弦】越近越心下生疑,我的斧子出手,旋轉著飛了過去。
【無弦】快速地躲避,我的斧子繞道劈在他的身上,他把斧子扒出來扔在地上,然後【無弦】消失不見了。
迷霧也褪去了神秘的面容,緩慢地消失了。
我撿起斧子,越發覺得蹊蹺。
次日,我把這件事告訴了七。
七的回答是:“變成異想體的【無弦】本來就會有所不同。”
我不認同七的想法,卻也沒能再在【無弦】身上驗證。
幸運的是,我的夢遊症似乎很快就好了。
也許是因為……夢該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