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普通的日子。

一個普通的日子,四區的大霧如約而至,陽光則是暫且休息。

七和雙子星在開會,我和無憂在居民樓區域內巡邏。

霧像過去的一個月裡的很多天裡一樣越來越大,越來越濃郁,越來越接近白色——它包裹著我的身體,包裹著周邊的一切。

居民樓在霧中若隱若現,這一棟更近,那一棟更遠,我看不真切,看不清楚,然後它們一齊後退消失。

我和無憂緩慢且謹慎地在霧中行動。

路過爬山虎,路過荊棘,路過一朵綻放的薔薇,潮水中的海帶絲一樣的髮絲在迷霧中上躥下跳地狂舞,我和無憂小心地躲開這些髮絲,迷霧中【百淚娘】的身影忽遠忽近,細碎的哭聲在我們耳邊響起。

就是這樣一個普通的時候,我的思緒亂飛,目光四處亂飄,眼角餘光就看到了一個小小的灰黑色的影子。

我扭頭去看。

正北方向,赫然出現了一座木屋。

破舊、厚實、若隱若現是迷霧中的一切的代名詞,這座木屋也是一樣,眯著眼看,或是眺望,始終看不清它的真容。

“向七發起通訊。”我低聲對無憂說。

無憂拿起通訊器,我看著他撥號,然後他垂下拿著通訊器的手,搖了搖頭。

不出所料的無人接聽。

我是不打算去看的,提前感知到危險的生物會下意識地想回巢,沒人想在如此危險的地方四處閒逛——但是,又是一眼,我眯著眼眺望木屋,突然覺得它有些眼熟。

是哪裡?哪裡有這樣一棟破舊的木屋,連煙囪都是絕望的灰色,屹立在蒼白一片的危險的地方,遠遠的凝視著我們。

幾乎是這個想法出現的一瞬間,極冬支部的那棟木屋在我的腦海中浮現。

躺在手術床上,黃色的光影搖搖晃晃,喉管被切斷,血液不斷地湧出來,身體被剖開,臟器在寒風中顫抖,眼睛被挖出,金色的結晶強硬地塞進眼眶。

我的血液在痛苦的呻吟,顛倒、失真……苦難與癲狂。

我忍不住後退半步站穩,又想起了這悲劇的一幕。

我不想去看……我好奇這一切……我不想去看……難道要等到無弦的悲劇重蹈覆轍?……

就算要等到無弦的悲劇重蹈覆轍!

打定主意之後,我和無憂扭頭就走,打算回到四區特別行動隊總部尋求幫助——找來七和雙子星一起?不、不……等總部把唐派過來再說吧。

就算要揮舞著視死如歸的旗幟大步邁向死亡,也要等找到同行者後再做打算。

我想要走,上帝卻不讓,風輕輕地吹,我和無憂越走越距離木屋更近。

更近!更近!該死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還是站在了木屋的門邊。

我站在木屋的門邊,無憂跟在我的後面。

我低下頭仔細打量這一扇門,額頭近得要觸碰到木門粗糙的表面,我貼著這扇冰冷的門,心中有了些許的想法。

木頭的年輪扭曲著生長,棕色的麻繩纏繞著木門,我用力敲了敲門然後平靜地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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