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賀丞禮在會所又聊了一個多小時,兩人打道回府。

離開時,外面下雨了。

祝昔棠趴在車窗上看著玻璃上凝結的雨珠,她張嘴哈了口氣。

霧氣瀰漫,她在上面畫了一顆小小的愛心。

回去的路上誰也沒有說話,唯有車載柔和的聲音在空間內迴盪。

雨下的很大,小區的低窪裡已經積了不少水。

賀丞禮手裡的方向盤打了一圈,車停了。

他先行下車,隨後撐開傘遮擋在祝昔棠頭頂:“小心水。”

祝昔棠虛扶了下賀丞禮的手背:“謝謝賀老師。”

車位離樓門有一段距離,害怕祝昔棠裙子被淋溼,賀丞禮的傘一直在往她那個方向傾斜。

祝昔棠向裡靠了靠:“賀老師,我沒關係的。”

“淋雨容易感冒,還是要多注意。”

祝昔棠知道他是關心自已,她微微仰頭看他:“雖然天氣不好,但我今天很開心。”

不等賀丞禮再說什麼,祝昔棠聽見身後傳來了一個熟悉的帶著慍怒的聲音。

“棠棠!”

這聲怒吼讓祝昔棠腳步一頓,一股涼氣從腳底蔓延到了天靈蓋。

她緩緩轉過了頭。

大雨還未停歇,滂沱的雨幕裡,靳珩一襲黑衣站在傘下,他的目光是從她未見過的陰鷙,像是等待已久準備獵殺的猛獸。

靳珩是什麼時候來的?他在這裡等了多久了?為什麼又是突然襲擊不給她打電話?

一連串的問題讓祝昔棠窒息,但她還是鎮定的和靳珩對視。

“哥。”

靳珩大步走向前,水花飛濺,打溼了他的褲腿。

他沒有給祝昔棠解釋的機會,伸手將她從賀丞禮的身邊拉回了自已懷裡。

祝昔棠想掙扎,但靳珩的怒火已經要把他的理智吞沒,他狠狠壓住祝昔棠的後背,讓她的臉埋進了自已胸膛。

他不允許她那雙漂亮的眼睛用如此溫和的目光注視賀丞禮。

賀丞禮站的筆直,他冷冷的看著靳珩,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靳總這是做什麼?”他沉下聲音:“連妹妹的人身自由都要限制嗎?”

靳珩抱著祝昔棠的手臂收的更緊:“你不配和我討論我的家事。”

祝昔棠嗚嗚的捶打著靳珩的後背,她快要被悶的喘不上氣來了。

“好了棠棠。”靳珩見她反抗的厲害,他輕輕揉了揉她的頭髮:“你先上樓等我。”

“哥,”祝昔棠被他鬆開,她終於能呼吸:“你到底要做什麼?”

“聽話。”靳珩再次摸摸她的臉以示安撫:“你上樓,有什麼話想好再和我說。”

“我和賀老師什麼也……”

“棠棠。”靳珩打斷她,他將傘強硬塞進祝昔棠手裡:“我不想再說第三遍。”

明明他沒有吼她,可祝昔棠卻還是打了個冷顫。

她將傘還給靳珩,悶聲應答:“我知道了。”

語畢,她將包舉過頭頂大步走上了臺階。

賀丞禮回身去看她。

祝昔棠明顯感受到背後有兩道灼熱的目光,但她抿了抿唇,還是頭也不回的進了樓道。

那扇門“咚”的聲重重關上了。

賀丞禮遠遠望著,他正欲轉身,一道狠拳夾雜著凌厲的風已經衝他迎面而來。

這一拳速度太快賀丞禮根本來不及躲避,他被靳珩打的一個趔趄,人差點倒在臺階上。

緊接著,靳珩的下一拳再次落了下來,雨珠被他的力量帶起,直直拍打在了賀丞禮的下頜上。

雨傘脫了手,賀丞禮接住了靳珩的拳頭,他毫不客氣的反手打回去,巨大的衝擊力使兩個人不約而同都向後退了一步。

賀丞禮抬手抹去了嘴角的血痕,他冷笑著抬起眼:“靳總這是做什麼?”

“離棠棠遠一點。”靳珩用傘尖抵住賀丞禮的咽喉,那一刻傘在他手裡化作利刃:“我不想在她身邊再看見你。”

賀丞禮眯起眼,他雙手舉過頭頂向前走了一步。

明明是投降的動作,可他的表情卻肆意張揚,沒有一點退縮。

滂沱大雨裡,空無一人的道路,兩個溼透的男人對峙著,火藥味無聲蔓延。

劍刃戳在了他的脖頸上。

“來啊,”賀丞禮抬著下巴,他嘲弄:“不想看見我,你現在動手殺了我。”

“你別以為我不敢。”靳珩深呼吸:“我不管你到底出於什麼目的接觸她,聽好了賀丞禮。”

他咬牙收回了抵在他身前的劍刃,白光一變又成了傘:“你是最沒資格接觸她的人。”

“怎麼靳總這麼多年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賀丞禮隨手撩起額前溼漉漉的髮絲:“當年就是我的手下敗將,現在還要來威脅我。”

靳珩氣的要發狂,他手握成拳又鬆開:“我那時拼盡全力想從你手裡爭奪管理權,只有那樣我才可以用秩序神的能力救我的愛人,可你,”

說著說著靳珩驀地笑了:“你連半分憐憫心都沒有,你一定要她死,如果不是為了救她,你以為我願意和你爭嗎?什麼秩序神,什麼權利,我根本不在乎。”

“我和你解釋過,”賀丞禮語氣沒有一絲起伏:“我當年是為了救更多靈獸,上一任秩序神死了,沒有人保護那麼多靈獸還來不及成型就被其他種族獵殺,只有我繼承秩序神的能力才可以保住所有靈獸。”

“至於你要救的女孩她已經死了,起死回生要消耗秩序神幾乎全部的靈力。”

“你要別的靈獸怎麼辦?難道要讓靈獸的滅絕換取一人的性命嗎!”

靳珩久久沒有說話,他知道賀丞禮是對的,可他不願意承認。

是他無能爭不過賀丞禮,假如他成為秩序神,就算負了所有靈獸又怎樣,他只想要她活著。

他弓下身將地上賀丞禮的傘撿起丟進了他懷裡。

像是被賀丞禮的一番話抽空了所有力氣,靳珩垂著頭挪動了腳步。

與賀丞禮擦肩而過時,他還是再次開口:“棠棠是我妹妹,你有你的種族大義,我也有恨你的理由。”

“想要和她在一起,我不同意,何況我們棠棠也高攀不起靈獸界的秩序神。”

“靳珩。”賀丞禮扭頭:“她不是你的所有品,她喜不喜歡我想不想和我在一起,你管不了。”

靳珩扯了下嘴角,他似笑非笑:“你知道嗎,我那個死了的愛人,本體就是青龍。”

賀丞禮睫毛抖了下。

靳珩從口袋裡摸出煙,只是雨太大了,他並沒有點燃。

他捏在指尖摩挲:“棠棠也是青龍。”

賀丞禮忍無可忍,他厲聲質問:“你到底要說什麼?”

一道閃電從暗沉的天空劃過,烏雲壓頂,雷聲轟鳴。

“你說為什麼他們的真身都一樣呢?”聽著賀丞禮的追問,靳珩笑的花枝亂顫:“慢慢去猜吧,白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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