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昕舉步踏進刑偵大辦公室,迎頭撞上一臉慌張的韓棟,韓棟一邊低頭重複撥著某個號碼,卻始終無人接聽,原昕劈手攔住他,詰問道:“幹什麼呢?著急忙慌的?”

韓棟臉色屬實不好,他沉聲道:“我的線人聯絡不上了。”

原昕邊往自己的辦公室走,邊道:“不會跑了吧,那些人不是經常這樣無緣無故地消失嗎?”

韓棟手裡攥著電話,斷然一揮手:“不會,他發給我最後一條資訊後就沒有信兒了,我有個不好的預感……”

原昕聞言從電腦前站起身,表情流露出瞭然的模樣:“他說了什麼?”

上午十點。

葉子KTV還未營業,卡座裡杯盤狼藉,舞池的地面滿是金色紙屑,整個環境不似夜間的紙醉金迷。保潔阿姨拿著掃帚慢吞吞地從布草間走出來,站在門口愣了兩秒,看著烏煙瘴氣後的殘局似乎不知道從哪下手。

林葉子剛回來沒多久,她推門走進來,見保潔阿姨,冷聲吩咐道:“看能看乾淨嗎?趕緊動手收拾啊!”

林葉子俏麗的面容盡顯疲憊,招手示意剛剛打著哈欠起來的保安跟著自己,穿過大廳舞池走向後室。

就在這時,咣噹——

林葉子聞聲轉過身,見大門被推開,只見一隊高大的身影急匆匆朝這邊奔來,她一身紅色小香風套裙,踩著高定高跟鞋迎上去,臉上的倦容在瞬間消散,笑呵呵道:“呦!來早了不是,咱們這還沒營業呢……嗨,原來是原副隊長啊……”

“這是搜查證,”原昕把一張紙在林葉子的面前一亮,“我們懷疑阿四的失蹤與這裡有關,他最後一次出現的地點正你這,動手!”說完他抬手示意身後的同事開始搜查。

林葉子瞪大眼睛,臉上露出十足的不解與訝異,但她看起來整個人神經極其放鬆:“怎麼可能?阿四,哪個阿四?”她偏頭問身後的保安,保安低聲告訴她是新來的小酒保。

原昕一身高定行頭盡顯尊貴,可面相卻十分桀驁,他嘴角一勾笑起來,慵懶地拖長尾調:“哦?你的員工你自己都不清楚嗎?”

說話間,韓棟已經帶著人把整間KTV搜得差不多了,原昕雙手叉腰繞著舞池轉了一圈,最後回到林葉子面前,要笑不笑地盯著她,後者則氣定神閒,眼神毫不閃躲。

就在這時,韓棟跑過來俯在原昕的耳邊不知說了什麼,原昕那根警惕又疑狐的神經終於放鬆,他笑著俯身盯著林葉子的眼睛:“林女士這裡居然還有地下室?”說完大步朝後室走去。

林葉子眼梢一揚,恰好頭頂的燈光映照在她嫵媚的眼角,她不慌不忙地跟上去,解釋道:“那是我們藏酒的地方,可沒藏什麼失蹤的阿四啊。”

原昕沿著樓梯來到地下室,只見周圍靠牆擺放著一摞摞藏酒,他瞳孔緊縮,似乎覺得這裡並無異樣,韓棟從地上直起腰,失望地朝原昕搖搖頭。

“我就說沒什麼吧,”林葉子雙手抱臂站在原昕身後,她聲音裡帶著幾分笑意,“原副隊長可有中意的酒,您隨便挑兩瓶,別白跑了一趟不是。”

原昕一回頭,目光直直盯向林葉子,他似乎有那麼一點生氣,卻在揚起嘴角的瞬間消失殆盡,他緩步走向林葉子,聲音裡夾雜著絲絲冷意,問:“你的員工失蹤,為什麼不報警?”

林葉子險些沒笑出聲來,上前幾步至原昕面前,她抬手在原昕的肩膀上掃了下,拉著皮夾克的衣襟佯裝整理,媚眼如絲,嗲聲道:“原副隊長這就有所不知了,我們這種娛樂場所的員工流動性很大,很多都是日結的工資,有些人幹個一天兩天就不來了實屬正常,至於您說的那個阿四,此時沒準正躺在被窩裡哈大覺呢。”

原昕聞言點點頭,心裡瞭然,他抬手攬住林葉子的肩膀,吊兒郎當的宛如富家小差,“阿四是我的一個線人,如果有他的訊息還望立刻知會一聲。”

訓練有素的刑警打道回府,林葉子替原昕關上車門,諂媚道:“沒事您就常來,打八折哦。”

幾輛警車呼啦一陣風似的颳走了,林葉子站在原地直至最後一輛車的尾燈消失,她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冷哼道:“什麼玩意兒!”

刑偵大辦公室安靜異常,牆上的掛鐘滴答轉個不停。原昕坐在主位上,下手邊依次是幾個探組的組長,老張,韓棟等人,各個屏氣凝神,一絲聲音也無,只有投影幕布發出幽幽微光。

“說說吧。”原昕打破靜默。

老張作為老偵查員率先發言,他抬起眼睛,道:“馮秀秀那邊沒有動靜,行動軌跡都很規律,我在想要不要切斷這條線。”

原昕食指抵在鼻尖,稍作思考,道:“盯得太緊,容易適得其反,先放鬆一下。”

韓棟接著道:“我們剛剛是不是太打草驚蛇了?”

原昕向後靠進椅背:“不是我們打草驚蛇,是他們太明目張膽了,阿四一定是發現了什麼才會被滅口,林葉子很篤定我們會去,所以事先把該隱藏的都收拾乾淨了,我們找不到阿四任何的蛛絲馬跡。”

“林葉子消失那幾天的行蹤查明瞭嗎?”

“她開車去了郊外的別墅山莊,那裡的監控影片已經調取完畢,”韓棟嘴角一撇,流露出嘲諷,“她還招了兩個男模相伴。”

“李老太的戶籍資訊重新查過了嗎?”原昕問孟媛。

孟媛回道:“查過了,什麼都沒有發現,我又把整個遼海市符合條件的資訊過了一遍,目前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李志遠肯定是改過名字了,根據年齡推算他現在不過五十上下,當年的戶籍資訊都是紙質的,可能存在遺漏,也很容動手腳,想要認定他的身份很難。”

原昕毫不意外,吸了口氣,李志遠的身份確定至關重要,可根據現有的線索卻又無從入手,這似乎又走進了死衚衕。

“哦,對了,”孟媛補充道:“我和韓哥把祝語嬌的遺物重新捋了一遍,您要不要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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