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夏芫雙手抱住它,將頭靠在它的頭上,輕聲說了句,“再見。”

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本就在樹的最頂端,想要找到出口很容易,沒有了它的阻攔,一行人很快就出去了。

它就在他們離開之後,幾下咬死了那條黑色大蟒,整條身子纏在青銅樹上,閉上眼睛重新陷入了休眠。

出去前解子楊本來還想拉著吳邪再去試試,被許夏芫阻止了,並從他手上得到了那張他母親的照片。

他將他出來之後回家的事情又講了一遍,他本也不想來,可他真的不想失去唯一的親人了。

許夏芫看了眼照片告訴他,回家之後能看見他想見的人,可也小聲說,她知道他是複製品的事。

可她不準備說出來,青銅樹那裡就算還有人去,他的秘密也沒有任何人會知道,從今之後他就是解子楊,不再是複製品,而唯一的條件也很簡單,就是給她打工。

他同意了,反正從裡面出來也不好找工作,雖然不知道要幹什麼,但光聽吳邪說,就知道給她辦事挺賺錢。

離開那個地方之後,吳邪再也忍不住問出了他一直想問的問題,“夏芫,你能和它對話,這是怎麼做到的,你剛剛都和它聊了些什麼啊?”

“不是能和它。”許夏芫一邊走一邊說。“而是能和動物說話,它也屬於動物的一種,並且是很高階的一類。”

“我說了些什麼,你不都聽見了,至於它說了些什麼,還不是現在的你能夠知道的。”

吳邪還是不甘心,“為什麼我不能知道,如果這個不能說,那你平常也會跟動物交流嗎?一般會說些什麼?”

許夏芫聽著他在自已耳邊,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有些耐煩的停下腳步,“吳邪,你當那些動物都可以交流嗎?你認為你對著一個小嬰兒說話,他能回應你嗎?”

“如果你覺得咿咿呀呀也算是回應的話,那麼他所說的你聽得懂嗎?你是上過大學的,應該知道,早在建國之後動物就不許成精了。”

“他們所說有些動物很聰明,堪比人類幾歲幾歲的智商,但是有些東西不是動物可以理解的,所以我也沒必要找他們聊,懂?”

她隨手從路邊捉過一隻毛蟲,將它放在手心,“如果我這個能力當真那麼厲害,我也就不需要所有的事情都親自去求證了,如果我真的能傾聽他們所有的聲音,有些事情也就不必一樁一樁的去查了。”

她將手心的毛蟲放在他的衣服上,看著它向上爬動時扭動的身軀,又轉過頭。

“至於某些事情的真相,就算我全部告訴你,你覺得其中能信的又有幾分,你能做的又能有多少,我現在解決不了的事情你同樣不行,起碼現在不可以。”

吳邪低著頭,很想反駁,但是暫時找不出話說,最後也只是說了句,“我相信你不會騙我。”

她又將目光重新看向他,“不錯嘛,這個覺悟可以,我是值得相信的,但有時候也不要太相信我,我只能說不會害你。”

抬頭看看天,時間已經不早了,這一次,她並沒有安排其他的人過來接應,出了鬥,她也不準備和兩個電燈泡待在一起。

“瞎子,你跟著吳邪,帶著他去找吳二白,說不定還能多領一份錢,我和小官先不準備這麼早回。”

黑眼鏡也已經習慣了她這用完就丟樣子,“得嘞,我也就不打擾你倆的二人世界了,小三爺,咱們走吧。”

這裡的事情已經忙過了,從許夏芫的嘴裡也問不出別的什麼,他做那個破壞人家夫妻倆氛圍的人,就跟著黑眼鏡走了。

解子楊也覺得自已一個人呆在這裡怪怪的,索性也跟著吳邪他們走了,反正地址許夏芫已經告訴過他了。

兩個人和他們走著不同的路下山,等人都離開之後張起靈才問她,“剛才,你們在說什麼?”

“說什麼?”她停下腳步,“說它從出生起就沒有離開過那個洞,說它很孤單,連一個同類都沒有。”

許夏芫緊握住他的手,“小官,我甚至都在懷疑,我是不是不該來這一趟,起碼就不會那麼糾結。”

她覺得自已好累,算了這麼多年賬,做了這麼多年事,去賭一個不知道能否成功的結果,可她不後悔,輸贏都是。

鬆開手將整個人靠進他懷裡,“我不是個好人,這個地方我不會再來第二次,所以我說人類都是善變的,我對它唯一說的真話可能就是,它暫且不會死了吧。”

張起靈的手一下一下輕撫過她的背,“你明白,它本就不應該在的。”

“我知道,可並不是它不想走,而是祂拋棄了它。”

“這一切,不是你的錯,也不是我的,阿芫,我們不可能完美解決所有事,有些東西本就不該我們做的,你已經盡力了。”

他們心裡都很明白,真相往往都是殘酷的,所有的事情已經擺在眼前,她早已沒得選,做了這麼多的事情,也不可能在現在前功盡棄。

“小官,我累了,你揹我下山好不好。”

張起靈應了聲好,鬆開人,轉過身在她面前微微下蹲,許夏芫輕輕一躍,跳到他背上,頭也半靠在肩。

閉著眼睛小聲嘟囔,“我不喜歡下鬥。”

“我知道。”

“我想就和你過普通人的生活,早上練練武,中午習醫,下午處理檔案,晚上就在院裡看星星。”

他聽著似乎能看見那種場面,眼中多了幾分色彩,“嗯,我也是。”

“你知道嗎,我以前問過你,要不要直接走不管這裡的事,你說不行,然後這一管就是近百年。你說為什麼是我們啊,為什麼呢?”

張起靈剛準備停下腳步安慰,許夏芫又接著說,“不過也幸好是我們,咱們兩個這麼厲害,要換了旁人,肯定不行。”

他不置可否,“阿芫最厲害。”

它是她計劃當中非常重要的一個籌碼,所以才說它不可以有事,可一旦交易成功了,籌碼也會被帶走,她不確定能否保證它的安全。

下山離開之前,許夏芫轉過頭又看了一眼那山,嘴裡也只輕聲能說了句,“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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