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也跟著應和,“就是就是,許老闆說的沒錯,這娘們剛剛在那裡這麼對我們,保不齊就是她裝的。”
“反正現在都綁起來了,是不是裝的都無所謂了吧?”吳邪在一旁開口。
“這倒也是。”
反正現在他也被綁的跟個蠶蛹似的動不了,他們將她晾在一旁,然後開始觀察四周。
這個洞的通道並不算長,用手電照向洞的深處,隱約已經可以看見裡面的東西,胖子指著裡面。
“你們看,最裡面是不是好像有棵樹?”
吳邪疑惑的“啊”了一聲,“古墓裡面怎麼可能有樹啊?這裡又沒有陽光,沒人給它澆水,就算真有樹,也早死了。”
胖子盯著那裡看了很久,也不是很敢肯定,張起靈卻已經牽著許夏芫的手往前走了。
“要真想知道里面是什麼,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胖子本來也就想進去,當即把阿寧背在背上,就跟了上去,吳邪也只好跟上。
走到最裡面,透過手電的光一照,映入眼簾的是一枝白色的巨大珊瑚,有一人高,分成了十二個枝杈。
從遠處看造型確實十分像一棵樹,珍珠珊瑚雕琢的很好,但是質地非常的普通,所以並不值錢。
倒是它枝椏上掛的金色小鈴鐺,看起來更珍貴一些,鈴鐺呈現金色,但是縫隙裡面已經出現了銅綠,應該是外表經過了鎦金,所以才能保持現在的光澤。
胖子沒有看見值錢的玩意兒,大為失望,“小吳,你說這株珊瑚值不值錢?”
“這種品質,市場價格16塊一斤,咋的,你還想搬回去啊?”想起剛才他那德行,吳邪忍不住打擊他。
胖子不死心,又轉過頭問他們兩個,許夏芫和張起靈齊齊點頭。
許夏芫也忍不住逗他 “雖然市場價16塊,但如果你真的能搬回去的話,我可以給你算50塊一斤。”
胖子癟癟嘴,“還是算了吧,這趟下來什麼都沒收到了,就算了,還遭這麼大的罪。”
吳邪拍拍他的肩膀,“別洩氣呀胖子,雖然珊瑚不值錢,但這上面的鈴鐺可是好東西。”
胖子滿臉懷疑,“這種破鈴鐺我也見過不少,差不多也就千把塊,你說值錢在什麼地方?”
“具體價值我估不出來,但是肯定比等體積的黃金值錢,你看這上面的花紋,比明代要早,也算是件古董,所以你懂我意思。”
胖子被他說的一愣一愣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許夏芫下一句話則將他們的想法通通打了回去。
“如果不想死的話,最好不要動上面的鈴鐺。”
胖子和吳邪二臉疑惑,張起靈直接問吳邪,“這種鈴鐺,你還記不記得在哪裡看到過?”
他仔細回憶,立馬就想起了當初在魯王宮,經過屍洞時那隻屍鱉尾巴上的鈴鐺。
見他突然變了一副表情,張起靈就知道他想起來了,“那屍洞肯定還有古怪,看那個積屍地的樣子,應該本來就是一個墓屍,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會和汪藏海扯上關係。”
“我說小官啊,你有沒有覺得你對吳邪說的話比我都多?”許夏芫雙手環抱在一旁,滿臉都寫著我不開心。
張起靈摸摸她的頭,本來想摸摸兜給她喂之前準備的糖,結果那些糖因為泡了水化了,只能乾巴巴的解釋,“沒有,我只是在分析。”
“你對胖子都沒說過這麼多話。”
“他不懂。”
胖子剛剛看了半天,也沒想到這件事情還能跟他扯上關係,“不是,你們三個的事情怎麼又扯上我了呀?”
“並且聽你們說這戰國前的東西又出現在這兒,是不是也太巧了一點,難不成這汪藏海也是個盜墓的?”他試圖直接岔開剛剛那個話題。
不得不說他成功了,“這麼說,倒是也有這個可能。”
許夏芫也贊同的點頭,“他先前是幹什麼的沒人知道,他又精通風水,如果盜墓的話應該是遊刃有餘。”
張起靈接著她的話繼續,“不過他家世顯赫,幾代都是風水大家,應該不會做這種當時是“下賤”的工作。”
他說起下賤兩個字,面不改色,好像根本沒意識到他們是下來幹什麼的,許夏芫也根本沒有反駁他的話。
吳邪倒不這麼覺得,“我認為應該不可能,倒鬥肯定會在自已的墓裡留下什麼標誌,讓自已後世來時有所避諱,可在這裡什麼都沒有。”
“確實,我剛才也留意了,一點痕跡都沒有。”
胖子似是想到了什麼,面露得意之色,“除了倒斗的,其實還有另外一種人也會碰到古墓,你們知道是什麼嗎?”
吳邪一聽馬上就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他是在做工的時候在地上挖到這些東西的?”
胖子點頭,“沒錯,這人是當時最大的一包工頭,碰到這種情況應該很有可能,所以只要回去查查資料,就能知道當時他有沒有去過山東的瓜子廟。”
胖子的說法合乎常理,所以他們猜測阿寧應該是碰了這顆珊瑚樹,導致這些鈴鐺同時響起才會變得精神失常。
不過這裡除了這個珊瑚樹也沒有別的什麼東西,看了看錶,退潮的時間也快到了,在這裡待著也沒有什麼意義,幾人就乾脆退了出去。
走出那個矮洞,胖子將阿玲放在地上,“現在時間應該差不多了吧,我們也該動手了。”
敲墓頂這種事情,這裡有三個大男人,當然輪不到許夏芫,他們三個商量了一下,就開始抄起傢伙在一根柱子上開鑿了。
胖子早就憋了一肚子的勁,拿起東西往上面鑿,可是幾下的下來,人喘的不行,柱子上才被劈掉了一小點。
“不行啊,這也太結實了,照這麼弄,一個禮拜也弄不好啊。”
吳邪看了一眼,道,“你先不要著急,只要把外面那一層劈開,裡面就好弄了。”
胖子半信半疑的接著弄,使了十二分的力氣,連續好幾次下去,才有了一點起色。
許夏芫靠著牆坐著,一隻手把玩著白窈,一隻手摸著青松,還不忘給他們加油,“努努力,等出去,我給你們兩個發辛苦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