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胖子實在沒聽懂,又和他解釋了一遍,他這才明白。
“現在這個原理是搞清楚了,可咱們怎麼出去呀?”
吳邪走甬道,到拿手電照了一下,對面只有一面漢白玉的磚牆,剛才的三扇門現在已經看不見了。
張起靈也走過去將耳朵貼在牆上,兩隻手按住磚縫,一點點的摸過去,走過來搖搖頭,表示這是塊貨真價實的磚頭牆。
他知道許夏芫應該是知道這裡怎麼出去的,可她沒有開口肯定有她的道理,所以當著這兩個人的面他沒有直接問。
吳邪抬頭看看寶頂,上面只有累累的磚頭,長長的嘆了口氣,可沒過一會兒,他突然興奮的開了口。
“其實我們不用太擔心,我估計我們離海邊也就十幾米,這地方為了容納這個機關,墓頂離海底也不會太遠,實在不行可以直接挖上去,如果在退潮的時候挖上去,上面的沙子不塌下來的話,還是有機會出去的。”
胖子揮揮手,“我們進來的時候可什麼工具都沒帶,上面都是整塊的磚石,你準備用手挖啊?”
“這你就不懂了,沉船葬海底墓,大部分的磚頭都是空心的,我們只要能找到幾個金屬的東西用力敲一下,肯定能搞出個洞來。”
胖子一聽,似乎也有道理,“誒,這辦法聽上去興許能行,我們直接翻點工具出來,這墓這麼大,那墓室裡肯定有銅器。”
許夏芫看著那兩人興高采烈的樣子,先為這個海底墓默哀了兩秒,炸墓這是肯定的,畢竟汪臧海斂葬之地,她也不是很想留。
索性拿手電照了照甬道,“走吧,那旁邊的兩位小同志,門開了。”
“什麼門開了?”吳邪照了照四周沒什麼改變啊。
許夏芫先一步走出了甬道的石門,他們三個也跟了上來,才發現原本還是一堵牆的地方已經出現了一個門,那裡面還有一隻巨大的金絲楠木棺。
“從你剛剛的地方看不見這兒吧?”吳邪問了問她,又看了看前面的門。
“聲音。”張起靈站在那裡淡淡的說道。
“聲音?”吳邪有點兒懵,他剛剛怎麼沒聽到什麼聲音。
“機關運作的聲音。”他說完就先走了進去,胖子就跟在他身後看著那棺材,眼裡的驚喜之色絲毫不掩。
許夏芫拍了拍吳邪的肩膀,“這些都是童子功,小官也能聽得見,所以你聽不見很正常。”說完也跟了上去。
被她這麼一說,吳邪心裡更感興趣了,畢竟些功夫,一般只能在武俠小說中看見,“誒,你說那是童子功,那你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練的?”
“正式開始學習的時候已經記不太清了,兩歲?或者剛學會走路的時候。”
“啊?”吳邪略表吃驚,“那麼小,你父母也捨得啊?”
張起靈聽見父母兩個字,一把抓住許夏芫的手,將她拉到自已身邊,然後一臉不滿的看著吳邪。
胖子瞅著這邊的事情好像不太對勁,趕緊過來打圓場,“這就是小同志你的不對了,怎麼能這麼問呢?還不趕緊給人家道歉。”
“不,不好意思。”
許夏芫搖搖頭,“沒關係,只是我上次跟你說的話,你還是沒有記在心裡,有些事有些人,不是可以這麼輕易開口的問的。”
“阿芫,我在。”張起靈雖不記得以前的事情,可多年從未見過,也從沒聽她提起,就知道不太對。
“我知道你在,放心吧,我真的沒事,這麼大的金絲楠木棺在很是罕見,走,去看看。”
她上次來的時候並沒有看見,棺材的個頭巨大,這種這麼大的木頭比等身的一塊白銀還要值錢。
這樣貴重的棺材,哪怕是放在主墓室都是相當夠資格的,可卻放在一個耳室裡。
這裡一共四個人,兩個不缺錢,一個不貪財,所以另一個看到這東西,眼睛早就已經直了。
“怎麼?看見棺材就連命都不要了,要不要先去撈幾件出來?”吳邪站在一旁打趣。
“你胖爺我覺悟高,等我們出去之後,弄來了傢伙,再回來撈幾樣也不遲!”
吳邪看見他這樣子,覺得好笑,剛準備開口,張起靈先一步說,“別說話。”
他們兩個人也知道他的本事,連忙捂住嘴巴,一點聲都不敢發出來。
張起靈拔出軍刀,直接插進棺材縫裡慢慢的划起來,“這不是一般的棺材,這是養屍棺。”
胖子看見他準備開棺材,拿出個蠟燭跑到角落裡想點。
“我們就這麼點兒空氣了,你還要點蠟燭,不要命了。”吳邪在旁邊氣的大罵。
胖子沒好氣的回道,“一支蠟燭能燒你多少空氣,大不了你胖爺我少呼吸幾口。”說著就打起了手裡的打火機。
那火光一亮,突然就照出角落裡的一個東西,胖子膽子不小,也被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吳邪看到他這表現也趕忙打上手電一照,也不由的嚇的縮了一下,那角落裡竟然蹲著一隻乾癟的死貓。
那隻貓個頭不小,但是已經成乾屍的狀態,兩隻眼洞直勾勾的看著胖子,它身上大部分的皮都已經掉了,下巴張開著露出一排獠牙,看的人非常不舒服。
許夏芫看著張起靈找著棺材裡的機關,聽著那邊兒兩人的動靜,忍不住開口,“這墓室的主人,根本沒有按照規矩走,你們兩個還是稍稍注意著點。”
這時張起靈也已經找到了棺材上的八寶玲瓏鎖,拿出百寶盒,用工具,不過一會,只聽咔嚓一聲棺材破解,同時整個棺材蓋子往上一彈,一股黑水就湧了上來。
胖子看見棺材開了,一時間也顧不得噁心,一下子推開蓋子往裡面一看,嚇得大叫,“我的天,這麼多粽子!”
這棺材蓋子一開,一股腥臭的味道撲面而來,許夏芫從包裡掏出幾個口罩,給張起靈戴上,然後給自已也戴了一個。
隨後將手上的兩個給了旁邊那兩個,口罩戴上好了一點點,可就算是這樣,那股味道還是源源不斷的湧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