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瑜從出生起便被父親教育,自己是下一任張起靈的夫人。

禮儀,形態,知識一個都不能落下,習武更是必須的。

母親並不會反駁父親做的任何事情,她會在休息時間給她講述張家的事情,但是聽著張家的規矩,張海瑜腦海裡不由浮現出了封建迂腐四字。

小小的人站在比她還高的梅花樁上,一邊練習師父教的劍法,一邊躲著父親時不時扔過來的石頭。

“剛剛那個動作不對,重新來,練劍時還在晃,底盤不夠穩,明天多扎兩個時辰馬步。”

“是,師父。”

女孩面無表情的應聲,年僅三歲她已經習慣了這種訓練。

她手拿著和她身高差不多長的劍,揮舞起來卻毫不費力,但仔細看來她的手其實在微微顫抖。

沒有所謂的適應時間,從一開始拿的就是這把劍,從雙手到單手,她用了一年。

但很顯然,這個進度並不能讓眼前的兩個男人滿意。

“三長老,海瑜資質不錯,可其實這種訓練完全沒必要,您也知道,只要下一位族長一出來她就會嫁人。”

他說著惋惜的搖了搖頭:“只是個女生,真是可惜了這天賦。”

聽到這話,身為張海瑜父親的張瑞安並沒有為自己的女兒辯解,而是接著他的話往下說。

“沒關係,族長夫人也是有權利管理族內大小事務的,她願意學就讓她學,不過是個女子,能學成什麼樣就看她的毅力了。”

他們就站在她面前,卻隨意的抨擊她的性別,否定她這兩年來所有的努力。

就因為她是女生,明明已經很努力,很努力的學習,不管是最開始的學習說話和走路,是現在武功和知識上,她都比同輩的那些男生優秀了不止一點點。

為什麼就不願意給予哪怕一點點的認可,關心和鼓勵,一點點就足夠了,她不貪心的。

但很可惜這些都是奢望,只是有一點讓她覺得很奇怪的地方。

不管是在訓練途中或是休息時,聽著父母和師父的話,她腦子裡時常會浮現出,書中沒有看見過的詞語。

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種生活,只知道每一天都好累,她不可以哭,更不能抱怨。

其實也不是沒有哭鬧過,每次都會被懲罰,有時候是跪祠堂,有時候是沒飯吃。

父親說他是未來的族長夫人哭哭啼啼不成體統,好好學習以後如何管理偌大個家族。

母親說她命如此之好,身為女子可以學習除了禮儀之外的事物,為何還會不想學習逃避責任。

所以她必須獨立,漸漸的這般生活便也習慣了,準確的說是麻木了吧。

一歲開始,三年不間斷,每日寅時四刻便起床,申時吃完晚飯之後便開始學習禮儀與知識。

四歲之前還好,起碼每天還能保持七個小時的睡眠,雖說對一個孩童來講還是不太夠,但也勉強適應。

四歲這年,張瑞安將她帶去了外院,他指著院子裡的那些人冷漠開口。

“你要記住,如果連他們都超不過的話,就沒有必要再浪費訓練資源,畢竟只是一個女孩子。”

“如果比不過他們,你就只需要學好禮儀和理論方面,以後老老實實的當族長夫人,為族內生下帶有麒麟血脈的孩子就可以了。”

到這句話,她潛意識心裡能感覺到對這種生活充滿排斥,這是為什麼呢?就因為她是個女生?

如若不是因為還有麒麟血,她是不是就會跟母親一樣,一輩子待在這個宅子裡,生兒育女,寥寥此生。雖然她現在依舊被困在名為張家的囚籠中。

張海瑜扯了扯旁邊父親的衣袖,男子把頭轉向她,聽母親說,父親已經年過90,但看起來依舊是20來歲的模樣。

她看著他,眼神堅定:“我知道了父親,我會努力的,我絕不會比他們任何一個人差。”

我會證明我是有用的,所以,請不要那麼輕易的放棄我。

父親帶她來看這些人,是不是認可了她的努力呢,超過他們而已,只要在努力一些,她可以的。

這麼想著,她的視線不自覺的向那群人望去,大概二三十個人的樣子,年紀在五六歲左右。

在這些人當中事先會不自覺的被其中一個男孩子吸引,不過五六歲的年紀,卻一個人站在院子的最角落。

看上去顯得那麼的淒涼和孤獨,她身旁的父親順著她的視線望去,看見了那個因為聖嬰事情敗露剛被趕出來不久的孩子。

那孩子的天賦和心性無不是頂尖的,可惜了。

不過,這些人當中最強的就是他了吧,反之只要打敗他,就可以獲得父親的認可。

上午跟著師父練武,下午學習知識與禮儀,晚上則跟著父親學習縮骨和發丘指。

每天的睡眠時間僅有五個小時,這對一個剛滿四歲的孩子來說顯然是不夠的。

她每天都在暗示自己,超過那群人,她要向父親證明女孩子也是有用的,她不比一個男生弱。

良好的身體素質,和一天天的身體習慣,加上她對於父親認可的渴望,就這麼堅持了下來。

自從那天回來,她腦海裡就會不自覺的浮現出那天在外面看見的男孩身影,是因為他是同輩中最強的嗎?

除了這個理由之外,她找不出其他的,不過想想也是,作為聖嬰他接受的一直都是張家最好的教育。

雖然現在被趕出了內院,但他依舊是父親口中時常提起的人,天賦好,血脈好,如果不是因為事發突然,他絕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第二次見他是在一個月後,她第一次達成了父親的目標,給了她半天的休息時間,第二天將進入下一個階段的學習。

看著父親第一次對自己露出的笑臉,她滿臉憧憬,小心翼翼的開口。

“父親,您可不可以對我說一句,‘你很好,繼續加油!’。”

張瑞安向後退了兩步,收起笑容,打量著這已經敢對他提出要求的女兒。

張海瑜對她的父親徹底失望了,他甚至都不願意低頭看一眼自己,她從未想過自己父親會用那種眼神會落在自己身上。

“我明白了,我會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這種無理的要求我不會再說第二次了。”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開局成為炮灰,我手拿劇本躺平

君臨JUN

行醫奇遇傳記

清風書齋

國運,千面萬相

風從林

糙漢的腰不是腰,總裁奪命的彎刀

國服貂蟬富得流油

黎明陷落前

齊殊

攤牌了,我掉進了大佬窩

是幻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