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期待了幾年的話語,張海瑜坐在張瑞安懷裡愣住了。

不一會兒淚水就從眼眶中掉落。

兩年多了,兩年前所期盼的話語,在今天終於被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說給了自己聽。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體變小了的原因,眼淚就像不受自己控制時的瘋狂往下流。

張瑞安看見女兒這副樣子,也明白了他那時對她的無視對這個孩子有多麼大的傷害。

他手輕輕拍著她的背給她順氣,嘴裡哼著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歌謠。

這幾天的緊繃的精神突然放鬆下來,再加上大哭了一場,張海瑜就在自己父親懷裡安穩的睡了過去。

張瑞安將她放在床上,摸了摸她的小臉,慈愛的笑了笑,然後轉身向要被放血的孩子居住的地方走去。

他的運氣很好,走的第一個帳篷裡就有小官的身影。

看著張瑞安的到來小官並沒有感覺很意外。

“你,跟我走。”

張瑞安指著小官語氣淡淡的說道。

小官並沒有回話,抱起張海瑜走之前交給他的小盒子。安安靜靜的跟在他後面。

“我不否認你是個很乖且無辜的孩子,但是為了張家,我們已經顧不上這麼多了,小瑜今天過來找我,從頭到尾沒有提過她自己一句。”

張瑞安說著站定,低頭看著他,說出的話還帶著點兒疑惑,“你說說你憑什麼值得她三番五次的來求我呢?還讓她放棄了安全的家,反而陪你來這兒。”

“約定。”

“呵呵!”

張瑞安聽著這兩個字直接笑出了聲。

“約定?一個快七歲的小丫頭和你一個快九歲的男生,能做什麼約定。”

想著這小子跟自家那丫頭的關係,張家和自己又不似以前,還是沒有把話說的那麼過。

“張海官,如果你這次能夠活著回去,看在那小丫頭三番五次幫你的份兒上,替我保護好她。”

“你,要去哪?”

小官不理解,阿芫雖然話裡話外都說著這位父親對她的不喜,但出了事情下意識的第一反應卻是去找他尋求幫助。

說明她很依賴她父親,現在聽著他的話,這父女兩個在對方心中的地位應該都不小,如果他出事阿芫會傷心吧。

“我?”

張瑞安望著天,今天的天氣很好,藍藍的天,白白的雲,陽光灑在人身上暖乎乎的。

他長呼一口氣,語氣淡然,“我要去做我應該做的事,完成我作為張家長老以及張海瑜父親應該負起的責任。”

“好啦,小子,我相信你可以活著回去,保護好她。”

語畢,他便不再開口,只是看著眼前的路一直走。

張海瑜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快暗下來了,到這個地方已經快一年了,那個大帳篷裡可沒有這麼軟的床。

她已經很久沒有睡一個好覺了,這一覺居然睡了快一天。

迷迷糊糊的坐起身,向旁邊望了一眼,發現自己父親正和自己小夥伴坐在桌子上喝茶。

“父親,小官,你們兩個怎麼都在這兒?”

張瑞安走向前,坐在床邊,輕撫她的臉頰,輕聲說道。

“不是你今天來找的我嗎?睡在我帳篷裡,還在問我為什麼在這兒。”

張瑞安轉過頭看著小官,語氣冷淡了不少。

“至於他,我都把他帶到這兒來了,那群人也就該知道我的意思了,看在我的面上,他會是最後一個。”

張海瑜抱住眼前的男人,將腦袋埋入他懷中,“謝謝你,父親。”

聽著懷裡傳來因為被衣物阻擋而悶悶的感謝聲,張瑞安笑了一聲。

“我是你爹,自然是偏向你的,不過以後這般大膽的事情不可再做了,萬一這次活動沒有我參與呢?”

想到這隻覺得懷中的女孩膽子怎麼這般大,如今的張家可不比以往,但凡是被奸細發現,她絕對活不到自己來找她。

“我~”

張海瑜本來還想為自己解釋一下,可看著父親和小官兩臉滿不贊同的表情。

只能嘟著嘴,滿臉不服氣的說:“我知道錯啦,沒有下次了好吧。”

“你呀,從今天開始就按照我說的,待在這個帳篷裡一步都不許出去,知不知道。”

張海瑜點點頭表示知曉,畢竟還是小命最重要嘛。

但是這種日子也沒有讓他們過多久,不過大半年七八個月的樣子,他們突然做了一個決定。

把剩下的孩子全部殺了,放血之後集體進沼澤尋找。

張瑞安也參加了這次活動的決議,第一個就站起來拍桌子表示不同意。

“我們在這兒耗了已經快一年半了,那麼多的孩子,如果不是因為這次活動,他們都將是張家未來的頂樑柱。”

他指著那些提出這次意見並表示同意的人,聲音大切激昂。

“近些年出生的孩子帶有麒麟血的本來就少,當初你們說要放血進沼澤的時候,我本身就是不同意的,現在居然還要孤注一擲,全部都殺。”

張瑞安氣的都已經覺得快呼吸不暢了,在場的這些人裡面,到底有多少是被覬覦長生的人所安插進來的奸細。

更有甚者完全就是想分裂張家,簡直不可饒恕。

“反正,你們這個決定我張瑞安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說著他將手背在背後,直接氣沖沖的走了出去。

回到帳篷,兩個小孩坐在桌子上安靜的看著書。

本該是一副歲月靜好的畫面,卻讓張瑞安不禁紅了眼眶,他自責自己沒能保下他。

張海瑜聽著帳篷開啟的聲音就知道是自己父親回來了,轉過頭去看見父親滿眼通紅的看著他們。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想了想時間差不多也該到了,張海瑜站起身走過去拉著他的手,“沒關係的,爹,我知道你已經盡力。”

經過這麼久的相處,張海瑜對張瑞安的稱呼從淡漠疏離的父親變成了爹。

小官也走過去,望著他鞠了一躬。

“沒事,我不怕死。”

張海瑜伸出手敲了一下旁邊男孩的頭。

“我之前就說過我有辦法,放心吧,不會讓你死的,我們還要一起回去呢,一天天的淨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小官摸了摸被她敲過的地方,不疼。

張海瑜向小官伸出手,“我之前給你的那個盒子呢?”

小官從書架上拿出了那個盒子,遞給了她。

“爹,把你們給別人放血的容器拿過來唄,你就對他們說小官的血你放就可以了,其他的就交給我啦。”

聽著自家閨女自信的話語,張瑞安並沒有反駁,而是轉身出去按照閨女的話做。

張瑞安剛出去,張海瑜就開啟了那個盒子。

盒子只有兩個巴掌大小,裡面躺了七八隻長得手指粗細的白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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