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這次的事件張瑞安不能死,只要他活著回去了,現在管事的就是這幾個長老,這次下去他們都上不來,小官會在15歲的時候繼承族長之位。

她要幫他擺脫天授,起碼不要那麼容易失憶。

失去記憶或者被人遺忘,這種感覺都是常人難以言說的。

第二天一早張海瑜就偷溜出了帳篷,按照已經知道的路線往張瑞安所在的地方走去。

這個地方並沒有所謂的房子都是一頂頂的帳篷,他走到張瑞安所在的帳篷前拉開布簾走了進去。

張瑞安看見張海瑜整個人臉色都不好了。

“你怎麼會在這兒?”

聲音很憤怒,但怕外面的人聽見,音量卻不自覺的減少了很多。

“我是跟著偷偷溜過來的,他們抓了小官。”

張瑞安簡直快被自家這閨女的言語氣笑了,他以前怎麼沒發現她居然是這德行。

“虧得我以前還誇你聰明,你知道這是哪嗎,你就敢過來,小官,小官,小官,他是你的誰呀,就這麼值得你三番五次的過來求我。”

張海瑜垂下頭,下一秒眼淚就落在了地上,她知道這樣挺對不起張瑞安的,可是爹嘛,就是用來坑的。

“我從一開始就過來了,我知道你們在幹什麼,所以我才過來找你。”

說著話她猛然抬起頭,淚水順著臉頰滑落,看起來好不可憐。

“抓來的人我好多都認得,以前不是說他們會是張家的未來嗎?什麼會到這裡來淪落到被你們採血,就為了踏過那個沼澤坑。”

“啪!”

一個巴掌印清晰的印在她的臉上。

“張海瑜,我承認我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但你想要的,除了那所謂的父愛,哪一點我沒有做到。”

“你從小到大的衣食住行,哪一樣是差的,你想讓那小子陪你,我答應了,你想要學醫,我也答應了。”

“我甚至為了你不惜跟他們爭執,就為保下你這條命,到現在你反而指責我的不是了。”

張瑞安手指著她,“好好好,說說看,你又想要什麼?讓我放了他嗎?”

張海瑜直接跪了下來,“邦邦邦”,磕了三個響頭。

“我沒說讓你放了他,是我第一次偷偷跑出來看了,知道為了進去這一次家族裡死了很多人。我也沒覺得他還能活著回去。”

張海瑜頭低著,一直沒抬起來。

“可是父親,你說過的母親已經沒了,我也不討你喜歡,所以可不可以讓他最後一個去。”

張瑞安聽到這話,一時之間也不知應該怎麼說她,深吸一口氣,把想罵這糟心玩意兒的話咽回去。

“我儘量,但你從現在開始給我乖乖待在這裡,我可以試著把他帶過來,可最後如果缺人,我保不住他。”

這幾年張瑞安也想明白了,阿憶的死跟她沒關係,他確實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那麼在他活著的最後幾年,順著自家閨女的心意,也不知什麼時候能讓她再真心叫自己一聲父親。

這些年張家發生的事情,他們都心中有數,族內出了叛徒,被插進了人,這些事他們都知道。

但是沒辦法,那些人藏的太深,根本挖不出來,而這次的事件就是一個導火索。

他是張家的長老,是肯定要與家族共存亡的,所以說海瑜,這恐怕是父親最後一次幫你了。

張瑞安的心思張海瑜不知道,但是在張家人當中他絕對是想聰明的。

這個地方他們必須得來,覬覦張家長生秘密的那群人也會來。

看著張瑞安的背影,不知為何張海瑜從裡面讀出了幾分落寞。

“父親。”

“怎麼了,還有事兒嗎?”

聽到自家閨女喊他,轉過頭問了句。

“我,從沒有怨過你,你是我父親,一直都是。”

這句話是真的,可能五歲之前是有些的吧,自從記憶恢復過後,從一個成年人的角度去看待這件事情。

並不是全然不可以原諒的,他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但他已經盡力給她最好的了。

根據族內的規矩娶了最合適自己的人,因為外出辦事愛上了另外一個女人,然後有了她。

違背祖宗規矩將她帶了回來,可能是他這輩子做過最膽大妄為的事情。

在後面的日子裡,嘴巴上一直在說討厭她恨她這些話,可除了四歲那年被他的妻子算計了之外,他也從未做過任何出格的事情。

在張家這個淤泥裡,他已經盡他最大的努力將她舉起來,不用沾上這些汙穢。

張瑞安看著這個只有他腰高的小人,第一次將她抱了起來。

“小瑜,你還小,父親心中清楚對你做過什麼事情,我知道你不喜歡張家,你書櫃裡的那些書我全部都知道,你嚮往的自由。”

“我可以為你在不背棄張家的情況下幫你,但是你要明白,在某些方面上來看,張家其實很好。”

懷中抱著自己唯一的女兒,明明不久前還為著張家局勢困惑不已的他,現在只覺得無比安心。

張瑞安單手抱著她,另一隻手撫摸著她的頭,然後坐在凳子上,用著這輩子最溫柔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聲開口。

“沒有跟你說過,你和你母親真的很像,她是我年輕時的叛逆,但不可否認我真的愛她。”

張海瑜這是第一次從父親耳邊聽到這個世界母親的訊息,也是第一次感受著來自父親懷抱的溫暖。

仰起頭看著父親的側臉,明明應該是個百歲老人,卻還是跟幾年前一樣的年輕,唯一不一樣的是那雙眼睛。

看遍了世間的滄桑,參加過張家的內鬥,一雙眼睛早已不似年輕人的明亮。

張瑞安當然能感受到來自懷抱中的眼神,他沒有管,而是摸了摸她的頭繼續說道。

“你的母親很漂亮,有著身為南方女性特有的溫柔,軟糯的聲音,小巧的身軀,活的像花兒一樣。”

“從小到大我一直以張家為主,這是我第一次覺得張家的規矩為什麼是這樣的,我娶不了她,也不能娶她。”

“我們違背世俗,有了你,我已經做好被逐出家族的準備娶她了,可她卻在生你時難產了。”

說到這裡,他眼圈泛紅,整個人悲傷極了。

他低下頭看著她,聲音輕緩而溫柔。

“還有,你很好,繼續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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