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嗎,其實她早就有感覺了,關於自已是誰這件事情。

起初是感到陌生,後來觸碰到的很多東西和事情都給她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似乎在不久之前自已就做過相似的事情。

和程千遇的談話更加印證了自已的想法,她是她,她也是她。

那該怎麼解釋自已在兩個時空裡同時存在呢?

有兩個她?不不不,應該不是這樣的,是否是兩個時空是獨立存在的,她僅有一邊的記憶,她的意識難道是在兩個時空裡穿梭?

可是為什麼自已偏偏不記得這邊的記憶呢?

是有人改動了自已的記憶嗎,還是這是某種定律,來回穿梭的代價是遺忘嗎?

那為什麼這一次自已是帶著記憶過來的。

許月徽躺在床上嘆了口氣,想不明白,罷了罷了先睡覺吧。

能活幾時是幾時,她摸了摸戴在手腕上的佛珠,有點不習慣,之前手腕都是空蕩蕩的,突然帶了東西,感覺癢癢的,但是她也沒摘下來,戴著吧,說不定能保命呢。

原來的唯物主義信仰者如今也開始迷信了,不行不行,都給她幹這裡來了。

......

十分鐘之後。

不行,睡不著,她迫切地想要知道自已過去發生了什麼,找知情的人問問。

她翻身起床,把手機摸過來,把燈開啟,先試探性地給程千遇了條訊息。

[ 我拍了拍程難搞 ]

程千遇這邊還沒有睡覺,不是所有人都和許月徽一樣到了晚上就乖乖睡覺的,他偏夜貓子。

0點之前是不會睡覺的,也是睡不著,多年的生物鐘習慣了。

於是,許月徽一發訊息他就秒回了。

程難搞:怎麼還不睡覺,明天不是還要上課嗎?

徽:睡不著

程難搞:我哄哄你吧,給你唱首歌?

徽:你會唱歌嗎?

程難搞:當然,2000年快樂男聲海選第8名

徽:那時候你還沒出生呢 [嫌棄]jpg.

許月徽被他逗笑了,撥了個影片電話過去。

程千遇這邊掛電話了,他來南省這邊本來是想著悄悄來,悄悄走,但是因為送禮的緣故,還得動用程家的人脈。

既然都已經知道,那就沒必要住酒店了,他連夜搬過來程家這邊的別墅住下,還是家裡住得比酒店舒服,他在酒店這兩天總感覺身上癢癢的。

今天晚上進門的時候注意到樓下有一架鋼琴,如今想來,剛好可以拿來哄人。

徽:?人呢,不是說要唱歌哄人,框我。

程千遇走下樓,沒找到支架,拿了幾本書墊著,找好角度,確保鋼琴在螢幕中央。

準備好之後才把影片電話打過去。

“能看到嗎,鋼琴,我來哄你睡覺了,躺好。”

許月徽坐了起來理了理頭髮才接通電話,形象要維持住。

“你真的要唱歌,我以為你開玩笑的。”

“當然,你躺好,給你提供專業的服務。”程千遇笑著開口。

聽他這麼說,許月徽又躺了回去。

鏡頭裡他穿著睡衣走到鋼琴前,走下,白皙消瘦的長指在琴鍵上輕按了幾下。

又片頭看鏡頭,詢問她,“能聽到嗎?”

“可以。”她盯著手機,藏在被子下的另一隻手蜷曲了一下,感覺心跳得有點快。

“好。”

他坐在鋼琴前,指尖輕觸琴鍵,全神貫注、心無旁騖的表情展現在臉上,背脊挺拔如青松。

燈光打在他的臉上,俊臉如雕刻般立體精緻,他微微低著頭,輪廓勾勒出俊逸的臉龐,散發著獨特的魅力,嘴角一直是輕微上揚的。

琴音似月光,又如流水,輕紗薄霧般籠上她的心頭。

許月徽僅剩的一點睏意都沒了,反倒是感覺有點燥熱,她捏了捏自已的臉,感覺有點喘不過氣來了。

琴聲停頓了一下,又再次響起,抑揚頓挫,深沉,婉轉。

指尖在琴鍵上翻飛,白皙、瘦長、骨節分明,戀手癖追求的絕佳藏品。

許月徽盯著他開始發呆,眼光流轉在他的臉上,頭髮上,指尖。

她不知道此刻是注意力是在聽覺上還是在視覺上,沒喝酒,人卻有了醉醺醺的感覺。

她也學過鋼琴,當然知道程千遇的水平不差,不過他應當是和自已一樣,有一段時間沒碰了,有點生疏了。

一曲終了,許遇徽還沉浸在思考中,耳邊還回響著方才的琴聲。

直到程千遇打俊臉懟到鏡頭前才反應過來。

她坐了起來,拿了一個床上的娃娃架好手機,很給面子地鼓掌。

“許女士評價一下吧。”

“不錯,非常優秀,我給你出彩。”

程千遇聽見人誇他,嘴角止不住地上揚,像只開屏的孔雀。

“感謝許女士的誇獎,我的榮幸。”

他邊說邊往後退幾步,右手放在胸前,給她鞠了一躬。

許月徽想起了正事要問他,差點忘記了為什麼找他。

“我是想問你......”

“稍等,我帶你上樓,等我回房間再說吧。”他打斷了許月徽的話。

客廳的燈關了,黑夜傾斜而下,兩個人一個在明,一個在暗。

在許月徽看不到的暗處,程千遇的心也跳地快,他暗罵自已沒出息,又不是沒彈過鋼琴,慫樣。

在程千遇沒有注意到的明處,許月徽的嘴角也掛著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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