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夢沒想到,李二紅就在神廟門口跟好喪一樣大哭大鬧。

“我的命怎麼怎麼這麼苦啊,兒子啊,你可要為娘做主啊……”李二紅跪在地上,雙手撐在地上,手腳並用爬到神像下。

扶著神像,癱坐著,指著眾人,充滿怨恨道,“我不就是想拿點錢花花嗎,我有什麼錯?”

“你是發達了,就對我這麼嫌棄,你也是從我肚子裡爬出來的,他們孝敬你的,不該有我一份……”

“沒有我,哪來的你……”李二紅哭的那可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絲毫不顧及形象。

“你倒是說句話啊……”李二紅雙腿顫抖,對著神像極其不滿。

“我生你養你這麼多年,我是一天福都沒想到啊……”李二紅還在乾嚎。

“她這樣是失心瘋吧……”

“那可說不準,說不定是裝的呢……”

“給自己找臺階呢……”

……

“你們怎麼都不信,我兒子就是河神……”李二紅故意加重語調,勢必讓在場的人都相信。

祁玉透過神像,看著腳邊的李二紅,只覺得冷漠和厭煩。

李二紅抱著他哭,祁玉沒有絲毫的觸動,反而心裡生出一股無名的怒火,眼神冰冷。

當初祁玉一次次的忍讓,李二紅也沒有對祁玉有過半點好臉色,如今又是唱的那一出。

李二紅還在訴說自己多年的不易和苦楚,祁玉早就已經聽膩了。

祁玉嘴角已經下垂,思緒飄遠,以前只要稍有不順,李二紅便會和今天這樣……

“你今日沒有聽學的心思,我改日再教你。”齊月有些慍怒,祁玉竟然如此不專心,摔了書本,揚長而去。

徒留祁玉呆愣在原地,反應過來的祁玉慌忙的跟上齊月的腳步。

急忙上前抓住齊月的衣角,祁玉小心翼翼的問,“夫子,明天還能繼續教我嗎?”

祁玉說的委屈又小心,一雙無辜的眼睛,含著淚,顯得無助又可憐,他害怕齊月真的不要他了。

祁玉剛才急忙慌,撲倒在地上也要跟著他,齊月有些後悔,剛才不應該對祁玉發脾氣。

齊月長舒一口氣,“你今天心不在焉,教了也是白教,明天再繼續授課。”

齊月抱著祁玉,摸著祁玉的頭,幫忙整理好祁玉的頭髮,“其實有些事情不用全部都藏在心裡,有什麼事大可說出來,一起解決。”

祁玉將頭埋在齊月的胸前,眼底閃過一絲觸動,還是沒有開口,只是抱著齊月,蹭了蹭齊月的衣服就鬆開。

“我沒事,我就是昨天昨晚高興,終於有人能教我讀書,就沒睡好……”祁玉想了一個拙劣的藉口。

齊月並沒有拆穿祁玉,只是留下一句,“那你好好休息。”

齊月是有不滿,為什麼祁玉不肯袒露心思,又想到祁玉是一個自卑敏感的人,在祁玉沒有完全得到別人的信任之前,他什麼都不會說。

齊月走後,祁玉收斂心神,慢慢坐在地上,閉上冷漠又疏離眼睛。

其實祁玉是想尋求齊月的幫助,但是又害怕齊月知道他曾經的事,那個卑微懦弱的自己,祁玉自己都不能接受,又怎麼可能信別人。

李二紅還是說累了,癱坐在地上休息,祁玉總覺得有了片刻的喘息。

“把她拉出去……”沈夢只是冷靜的看著李二紅髮瘋。

李二紅就狠狠咬住沈夢的手臂,“你個小賤人,也敢動我。”

林長看著這出狗咬狗的戲碼,心裡別提多暢快,「這李二紅還算有點用。」

沈夢戳著李二紅的肺管子,“這裡真正的賤人是你吧”

“聽說你丈夫是個跑船的,你在這裡衝撞河神,也不怕你丈夫出事。”

李二紅有些心驚,但還是強裝正定,“我有什麼好怕的,我是河神他娘,他難道敢不保佑他爹……”

沈夢只是笑笑,沒有說話。

可旁邊有人坐不住了,“李二紅可真自私自利,她來這一出也不想想以後她丈夫孩子怎麼過……”

“謊話說多了,自己都信了……”

“要是河神真的發怒,他丈夫淹死了……”

有人惡狠狠的詛咒著,這些話一字不落的都進了李二紅的耳朵裡。

“不會的,不會的……”李二紅趴在河神腳下,口齒不清道,“兒啊……你不能這麼做啊……他可是你爹……”

沈夢沒心情跟李二紅再說下去,李二紅嗚嗚咽咽的吵的她頭疼,“拉走……拉走……”

“以後這種瘋子可別來河神廟……”沈夢嫌棄的看了一眼李二紅。

李二紅還在哭喊著,“我不走,我不走……”

“賤狗啊……我可是你娘啊……你就任由他們這麼欺負我嗎?”李二紅還在掙扎,可沒有人在聽。

祁玉這才得了片刻清靜。

林長又跳出來,“哎呀這河神像都碎了,我們可要修一修……”

林長說的是上次沈夢踢掉的地方。

沈夢稍微有些尷尬。

祁玉總覺得這群人吵吵鬧鬧,直接開口,“不用修了……”

他並不在乎這神像破不破,祁玉並不想做神,他只想安安靜靜一個人。

林長仔細辨別聲音的由來,房梁,四周都沒人,「是誰在裝神弄鬼……」

沈夢聽著熟悉的聲音,“河神可是生氣了,我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李二紅實在太難纏,所以……”

“是啊,是啊……都怪那個李二紅……”

祁玉揉了揉眉心,有些生氣的道,“以後別讓她進來……”

祁玉根本不想在見到李二紅,他們之間的母子情分,早就在李二紅送他去死的時候,就已經沒了。

祁玉一想到齊月生氣的模樣,就對李二紅充滿怨恨,“本神喜靜,要是誰在吵吵鬧鬧,就滾出去……”

就在祁玉生氣的一瞬,河水都開始上漲,不少在收水稻的人都了。

只能跪地祈禱,“求河神保佑啊……”

“河神保佑……”

祁玉無心在和他們交談,他聽到眾人的祈願,可身為神他不想聆聽。

“一群殺人兇手……”祁玉對月落縣的人從來沒有任何同情,這群人最好和他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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