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酡顏草,這個顏色很像女子臉頰的緋紅,有些人會採集來做胭脂。”齊月看著很像祁玉現在臉上的紅暈。

這種草只會長在懸崖峭壁之上,並且產量很少,用它做成的胭脂都是天價。

酡顏草還有一個用處,齊月沒有告訴祁玉,過量的酡顏草可以致幻,讓人沉醉在美夢中,迷失自己。

所以,長期使用酡顏草製成的胭脂的人,往往美夢不斷,時間長了就會忘記自己是誰,此時只有幻影草能解毒。

祁玉攪動粉色的花海,卻看到一群魚兒受到驚嚇,慌亂的游到別的地方,一隻白鷺等待機會,一口將魚吞入腹中。

祁玉有些愧疚,他害死了一條魚。

齊月看穿了祁玉的心思,“鳥吃魚,魚吃草……,這是自然的法則,作為神需要做的是維持好平衡。”

這和祁玉從小接受到的資訊不一樣,小聲反駁道,“神不應該是救人的嗎?

“神不需要救人,人也不一定需要神救。"齊月撫上祁玉的臉龐。

“孩子忘了自己人的身份吧,你現在是神。”齊月看著祁玉的眼眸,疑惑,不解,還有一絲一絲憤怒。

「你在憤怒什麼呢?神為什麼不救人嗎?」

祁玉被齊月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他轉過頭錯開目光。

齊月一笑,“等時間長了,你自然會明白,‘神為什麼不救人‘。”

「因為救不了。」

可惜到最後,祁玉還是不理解,為什麼神不救不了人。

“現在試試看手中能不能化出水流。”齊月換了一個話題。

祁玉這次閉上眼睛,感受身體裡的力量,將原本亂竄的水流引匯出來。

祁玉手心裡出現了一團水流,動來動去,生出像鞭子一樣的東西。

祁玉試圖讓手中的水流去觸碰河水,手中的水流伸長,慢慢融進江水中。

祁玉能感受到這條江的流動。

河流的走向,每一處的河流速度,江水裡來往的魚群,江上的來來往往的船隻……

這些全部都進入祁玉的腦海中,形成清晰的畫面。

這一刻,河流彷彿就是身體的一部分,祁玉揮舞著水流。

不遠處的江面就伸出一條水鞭,在空中飛舞,形成巨大的水柱,攔住了江上游船的去路。

“這是什麼東西……”

“我在江上過了五十多年從未見過這種場景,這是……”

“快讓船繞開,繞開,不要被捲進去……”

……

祁玉聽到這些人的對話,很快就收回了力量,他並不想傷害這些人,只是沒想到力量會這麼大……

齊月對著祁玉滿意的笑了,“看來你很有天賦……”

祁玉有些不可置信的抬頭,這是他第一次受到肯定,內心有些雀躍,“真的嗎?我……”

齊月看著祁玉開心的像個小孩子,回頭一想他確實只是一個孩子。

齊月再次肯定,微笑著摸了摸祁玉的頭,這次祁玉並沒有躲開,“你確實很聰明,很有天賦……”

祁玉這下露出開心的笑容,在水裡開心的揚起水花。

開心的時光總是很短暫,太陽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落山。

族長林木,趁著天黑四下無人,來到了祭司房中。

祭司正閉著眼睛,盤腿坐在地毯上,地毯放在房中央,上面是一堆古怪的圖案,房樑上掛著一些草藥,還有奇奇怪怪的法器。

林長突然睜開眼睛,拿起身旁柺杖,“族長這麼晚了過來,是有什麼事?”

族長林木沒好氣的開口,“祭祀河神的事是,怎麼回事?”

林長抬頭疑惑,故作疑惑問道,“什麼怎麼回事?”

林木直接挑明瞭說到,“就是河神新娘的事,這事你怎麼都不和我商量一下?”

林長沒好氣道,“我當什麼事,不就是選個人祭祀的事,有什麼大不了的。”

“可這事,你該和我商量一下呀。”林長當初可是親眼看著賤狗死掉的,心裡多少有些愧疚。

“大哥,你是害怕了嗎?”林長寬慰道,“祭祀這種事,不就是看誰不順眼,誰好欺負,選就可以了。”

“我們要做的是,用這件事籠絡人心,剷除異己。”林長才不信這世界上有什麼神。

林木態度稍微有些緩和,“你有合適的人選了。”

“沈家的那個女孩啊。”林長思索一會,“沈老三不是經常和你不對付嗎,送他女兒去祭祀,正好可以激化他和其他人的矛盾,再合適不過。”

林木沒有繼續糾結,預設了林長的行為。

讓林木意外的是,沈老三沒有過多的反應,直接綁了女兒沈夢,送到宗祠。

又是一年九月九,這次祭祀儀式,比上次風光不少。

沈夢身著一襲華麗的婚服,頭戴鳳冠,臉上妝容精緻,嘴角卻帶著一絲淡淡的憂傷。她的眼前是一片喜慶的紅色,紅蓋頭遮住了她的視線,卻遮不住她心中的不安和無奈。

祭祀的隊伍浩浩蕩蕩的佔了半條街,不少人都出來看熱鬧。

唯一突兀的是,沈夢的手腳都被繩子捆住,打了死結,連嘴裡都被塞了布條,只能嗚嗚的哭喊。

沈夢身著一襲華麗的婚服,頭戴珠釵,臉上妝容精緻。

她的眼前是一片刺目的紅色,紅蓋頭遮住了她的視線,卻遮不住她心中的惶恐和不安。

她親眼看到祁玉被推下祭臺,淹死在滾滾而來的河水中。

轎子顛簸,沈夢的心都已經被提到嗓子眼,害怕的情緒一直縈繞在心頭,她不想死。

手腳都被粗糙的麻繩捆住,嘴裡塞了布條,沈夢拼命的掙扎,她想呼救可是發出的都只是嗚嗚聲。

這點聲音早就被人群喧鬧聲,鞭炮聲,鑼鼓聲,淹沒。

沒有人注意到轎子裡新娘的異常,或者說他們知道作為河神的新娘,必須淹死在河裡。

為此還編了一個謊言,只要得到河神的認可,河神新娘就不會死,要是死了就說明她長的不美,河神沒看上。

沈夢彷彿一隻提線的木偶,只能任人擺弄。

可沈夢不甘心,憑什麼……,憑什麼祭司選中了她,她就要死。

沈夢被抬到祭臺上時,還在不斷的掙扎反抗。

一段奇怪異又恐怖的舞蹈,圍繞著沈夢。

祁玉冷眼看著這一幕,彷彿再看曾經的自己,好像他都沒有為自己反抗過,就接受了自己的命運。

祁玉手中的水流緩緩流動,已經告訴了他一切。

在沈夢被綁著石頭,推下河的那一刻,祁玉還是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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