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行徑15000公里,歷時18小時40分,終於在第二天下午三點落地在美國的肯尼迪機場。校方早就安排了工作人員前來接機。

這裡離校區還有21公里。大概20多分鐘後,車子到達了G大校區。

為了表示誠意,學院早就安排好獨立的寓所給兩人。工作人員搬起行李,殷勤地將他們帶到住處。才告辭道:“兩位好好倒時差吧。有什麼需要儘管打電話給我。另外為了迎接齊教授前來,明晚學院有一個迎接儀式,到時候院裡面有頭有臉的教授都會出席。你們可一定要到啊。” 覃雪趕緊道謝。

齊峰教授的住處,適用性很強,裡面有書房,有會議室,典型的商務風格。作為隨身助理,覃雪的宿舍雖小了些,但五臟俱全。家電設施一應齊全,還貼心的準備了三明治,餅乾,牛奶,咖啡,水果等。覃雪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就躺在床上休息起來。

倒時差比想象中還要痛苦,用了幾周時間,覃雪才慢慢適應了紐約的生活,也感受到了不同文化和理念的巨大沖突。在這裡彙集著不同膚色的人群,各種化,各種背景的人。不同的思想碰撞,讓她看到了不一樣的世界。也將她的眼界拉到了很高的維度。

工作之餘,覃雪如飢似渴地學習。藉著齊教授助理的名頭,參加了一個個的高峰論壇。剛開始,面對來自全球各地,頂尖的經濟學家們指點江山滔滔不絕,覃雪是完全不懂的。但聽得多了,她也能插上幾句話了。有時候,她也會和齊峰在客廳討論國內外的經濟形勢,以及企業運作,金融大勢等。齊峰也會手把手的帶她看企業報表,股市,期市,並從中分析出那些常人看不到的機會和風險。

對於她,齊峰知無不言,從不藏私。兩人的關係更是亦師亦友。與其說他是覃雪的老闆,不如說是一位領路人。對於覃雪這位愛徒,他無疑是極寬宥的。不僅帶她開眼界,還給了她足夠的自由度。他說:“理論是死的,實踐出真知,這裡離華爾街不遠,沒事的時候你就去轉轉,只要你忙的開,老美也不會管你打幾份工。”

為了答謝恩師,覃雪投桃報李,經常變著花樣給齊峰做國內的美食。照顧父親多年,覃雪早就練就了一手好廚藝。在美食荒漠的米國,能吃上一口地道的國內家常菜,這幸福感簡直爆棚。每次齊峰都會一邊吃,一邊讚不絕口。對覃雪越看越滿意。

這天,齊峰教授難得休息。左右沒什麼事,就帶覃雪一起參觀了帝國大廈,去了久負盛名的中央公園,大都會藝術博物館,還看了曼哈頓的街頭市場和藝術表演。好不容易出來一趟,總不能空手而歸吧,覃雪花10美元買了個小玩意,齊峰拿在手裡一看,又開始嘲她:“這不是義烏小商品嘛,來到米國,身價百倍啦。”

覃雪一看,下面果然有一行小字:“made in china” 師徒倆簡直笑翻。

說到了義烏小商品,兩人又說到了國內的外貿出口,少不了又提到了浙商這個群體.......很快太陽西斜,遊玩了一天的兩人也準備打道回府了,順道在超市買了些吃的回去。

齊峰教授在客廳看著英文雜誌,覃雪則在廚房熱火朝天的忙乎著。很快就做好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美味。累了一天,兩人都餓了,飯菜一上桌,齊峰教授就風捲殘雲。

“小覃,帶你來米國,真是太對了。要是我帶其他人啊,可沒有這口福。在米國,天天熱狗,麵包,各種高熱量,吃得人都快得高血脂了。還好,有你在。”

覃雪淡淡笑笑,又幫他盛了碗飯:“我還要感謝你呢,感謝你給了我這個學習的機會。不然我這隻井底之蛙,哪知道世界之大。”

齊峰無比欣賞地看著她:“聽alin說學院的教授都很喜歡你,你的悟性很高,看來你這課沒白蹭啊。在哪裡都無非人情,多建立些人脈是對的。”

覃雪順坡下驢:“還不是有你客座教授的面子,不然我哪有機會在G大隨便出入,跟那些聰明人坐在一起。”

齊峰用筷子輕敲著桌子:“又妄自菲薄了吧。我早就說了你的上限很高。你好好努力,說不定比他們走的更遠的。”

覃雪笑嘻嘻地布著菜:“知恥而後勇,有這麼多聰明人比著,我不敢不努力啊。再說了,您老給了我徒弟的名分,我總不能丟您老人家的臉吧。”

齊峰被她逗得呵呵大笑:“你呀,這個小機靈鬼。要是我兒子沒有結婚,我肯定要搶你做我兒媳婦的啊。”

覃雪也跟著笑:“您老人家這麼牛,頭腦這麼厲害,您的兒子一定也很厲害吧。”

齊峰有些無奈地搖搖頭:“恰恰相反。或許是我太精明瞭吧,兒子反而很平庸。大學肯定是讀完的,只是很平常。找的老婆也是個花瓶模特,我是看不上,人家就好看口,我這做爹的能怎麼辦。這也算基因突變嗎?也怪我,年輕時候不懂,盡照著漂亮的挑。小覃啊,以後找物件,可不能光看臉的,要找就找聰明的。這G大人才濟濟,你就沒考慮挑一個做男朋友?”

覃雪微低著頭,神色有些黯然道:“我哪有心思考慮那些。”

她不是不渴望愛情,而是覺得自已的心已經死了,很難去愛,也沒法全身心的投入。更不知道如何跟對方說起自已的過往。沒有希望,就不會有失望。既然不想失去,那麼就從一開始就不要得到過。

晚上躺在床上的時候,想到過往種種,覃雪恍如經歷了無數的生生死死。

這個晚上,她又夢見了秦歡。又回到了當初的那個晚上。

極致的歡愛和纏綿後,高大帥氣的他,看著床單上片片桃紅,攬著自已的腰肢,小心地問道:“第一次給了我,你後悔嗎?”

她滿臉羞澀,回了句:“我心悅你啊。”

秦歡眉眼彎起,朗笑著抱住她:“我也心悅你啊。”

雖然是交易,但當時她的愛是真的,她的心也是真的。她未嘗心裡沒有幻想,幻想秦歡愛上了自已,非她不娶。幻想他能披荊斬棘,將自已從苦難中救出。幻想他能體諒自已的身不由已,不離不棄。她無數次的想要傾訴衷腸,想要博得他的憐愛,但僅有的理智,告訴她這只是交易。

山盟海誓也好,抵死纏綿也罷,逢場作戲都是作不得真的。秦歡果然如同一滴水,落入了大海中,再也消失不見。或許他更深諳這世間的潛規則吧。

不過是一場遊戲,一場夢罷了。

大夢醒了,她也該做回自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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