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含笑把花放在桌子上,和覃雪坐在那裡聊起天來。

兩人正聊得起勁,不知什麼時候,一直沉睡的覃國華醒了過來。他看到對面坐著的花含笑,突然魔怔了一般,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爸,你起來幹什麼。” 覃雪嗔怪著,剛想扶父親躺下。

覃父卻掙開她的手,徑直下了床,他一把揪住花含笑地衣服,嘴裡喋喋怪笑:“明蝶,明蝶,我終於找到你了。”

花含笑哪見過這個場面,差點嚇得半死,她使勁掰扯著覃父的手,想從他懷裡掙脫出來。沒想到覃父雖然瘦弱,力氣卻大的驚人。無論花含笑怎麼努力,都掰不動他的手。覃雪更是急得不行:“爸,你幹什麼啊,快鬆手,快鬆手啊。”

眼看花含笑在覃雪幫助下,就要掙脫自已,覃父一下子被激怒了,他暴躁地咆哮著,發瘋似的掐住了花含笑的脖子:“你這個壞女人,賤貨,我讓你跑,我讓你跑。”

一時間屋子裡亂成一團。還是老陳頭反應快,及時按下了呼叫鍵。醫護們一擁而進,才及時地制止了這場鬧劇。

花含笑全身狼狽,逃似得跑出病房,覃雪緊跟在後面道著歉:“我也不知道我爸會這樣,他可能是把你當成我媽了,才會這樣的。讓你受到驚嚇,實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花含笑理解地點點頭,還是帶了幾分好奇地探究:“沒事。我跟你媽是不是長得很像?”

覃雪搖搖頭:“才不像呢。我也不知道我爸為什麼會認錯人。或許你身上的味道,穿得衣服,或是哪裡跟我媽撞上了。”

花含笑若有所思地想了想,有些擔憂地指指腦袋:“你說叔叔是不是這裡出了點問題。”

覃雪內心一沉,她也有同樣的擔憂。只是不願意往那方面想。剛才父親的表現,完全不像一個心智正常的人,更像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她的父親,難道真的腦子壞掉了?

回到病房時,覃父依然在大吼大叫。

眼前的覃父蓬頭垢面,光著腳坐在地上嬉笑怒罵。他如同被開啟開關一樣,定格在了二十年前。定格在母親跟人私奔的那個夜晚。時而欣喜若狂,大喊道明蝶,明蝶,我找到你了;時而又怒罵:“蘇明蝶,壞女人,賤人,不要臉的破爛貨。我X.....”

他張牙舞爪,神情怪異,滿嘴不堪入耳地汙言穢語。

千辛萬苦得來這樣的結果,覃雪身心俱乏,真想原地去世了。醫護們面面相覷,誰也沒見過這種情形。術業有專攻,負責查房的主任醫師也說不清所以然,只能含糊其辭,將情況先向院方彙報。

韓少鈞就是在這個時候打來電話的,他的聲音曖昧,說不清地濃情蜜意:“寶貝,晚上來吧,我很想你。順便帶你參觀參觀我一千多平民的房子。”

覃雪幾乎是暴怒地吼道:“想你媽,滾。”

電話被摔在地上,覃雪痛苦地抱著頭,哭地昏天黑地。這幾天所受的屈辱,藏在心底的委屈,一下子全迸發出來。

旁邊目睹了一切的陳老頭,很是心疼地嘆了口氣:“這可咋辦呢。人生日子還長,姑娘,你一定要堅強啊。”

405的有病人瘋了?這訊息不脛而走。各科室的醫師們都知道了這個新鮮事。負責主刀的吳醫師哪裡坐的住。趁著午休的間隙,帶著一位精神科的專家,親自過來了。

看到吳醫師,覃雪趕緊站起身來。吳醫師衝她點點頭,介紹著旁邊的醫師說道:“周童,我們院精神科的。”

他有些疑惑地問道:“前幾天不是恢復的很好嗎,你爸是受什麼刺激了嗎?”

覃雪將上午的情形說了一遍。周童也很驚訝。“你是說你爸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只記得二十年前你媽走的時候的事。”

“是的。他甚至連我這個女兒都認不出來。”

周童沉吟著:“或許你媽離開這個事,在他心裡是一個很巨大的創傷。平時是看不出來,突然有一天,心裡那根弦,噠地一聲那個開關就斷了。我們的大腦,本來就是個很奇妙的器官,哪怕我們做精神科的,對人腦的瞭解也是很有限的。”

他說著走到病床前,試著跟覃國華互動。可覃國華完全沉浸在自已的世界裡,外面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他舞動著雙手,自言自語著。

周童又仔細地觀察了片刻,才說道:“病人受了應激性刺激,有可能會短時間迷失心智,也可能永遠是這樣。” 他看著覃雪問道:“你知道走馬燈嗎?”

覃雪點點頭。周童不確定地說道:“人的大腦裡面,東西不停轉啊轉,也許轉到某個點時,噠的一下就又正常了。也許就跟段譽那個六脈神劍一樣,會一會正常,一會不正常,不管怎麼說,都需要做一個全面的檢查。看能不能找出原因來。以方便對症下藥。“

“你爸這個樣子,想要配合檢查是不現實的。一會我讓護士給他打一針。”

覃雪連連點頭,周童預約了核磁共振,以及多項常規的檢查的單子。然後讓覃雪趕緊去交費。

覃雪拿著一堆的單子來到收費處,這一眨眼功夫,五千塊又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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