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墨的眼珠都要瞪出來了,他口無遮攔地說:“我的媽呀,你是餓死鬼投胎嗎?上輩子沒吃過飯啊。”

“仇墨!”何月秋的臉色有些不大好看,他想制止仇墨這般出言不遜,但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已經收不回來了。

林七在聽到仇墨的話後頓了一下,但也不過是愣了一會兒,連一秒鐘都不到就又開始吃了。彷彿是故意跟仇墨作對一般,她吃得更快了。

“幹嘛?”仇墨一臉莫名其妙地看向何月秋,“我說的是事實啊,誰家女孩子像她這麼能吃的,橫掃飢餓做回自已啊?用猛虎撲食形容都不過分。”

穆郢的笑容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他站起身,拉著仇墨離開了餐桌,不顧他的吵嚷反抗。

仇墨走後,飯桌上陷入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都感到尷尬無所適從,只有林七還面色如常的,該吃吃該喝喝。

“那個……”何月秋面帶歉意地說:“不好意思啊,第一天來就讓你……”

他抿住了唇,不知道該如何向林七賠罪。雖然對她言語攻擊的不是他,但仇墨是何月秋帶回梵木林俱樂部的,理應負起責任。

林七嚥下嘴裡的飯,回答道:“我需要的不是你的道歉。誰做錯的事情就讓誰負責,你這樣只會讓他變本加厲。我念他年紀小,不和他一般見識,不代表其他人也不會對他做些什麼。現在這個社會髒手段多的是,因為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殺人放火搶劫地案例也不在少數。你如果真的想對他好,就盡起作為一個負責人的責任。”

她已經看出何月秋和仇墨的關係不一般了,仇墨總是黏在他的身邊,還跟他撒嬌。

何月秋長舒一口氣:“是,你說得對,我是該好好教訓一下他了。”

林七:“嗯,不過我想這段時間是不用了。”

何月秋疑惑地看向她。

只見她拿出了手機在他的眼前晃了晃,上面顯示著通話中,聯絡人的名稱為查厄。

“這……”

何月秋有些著急了,他是知道查厄的手段的,即便是對他們這些跟他在一起生活的人也絲毫不手軟,所以在訓練的時候他們都祈禱不要跟查厄分到一組。

這人自身實力強勁也就罷了,打起架來還絲毫不留情面,完完全全地下狠手,他好幾次被查厄打斷了骨頭,都留下心理陰影了,仇墨也沒少在他手下好過,所以他才會對查厄這麼畏首畏尾。

林七結束通話了電話,繼續吃飯。

她的心胸可沒那麼寬廣,她屬於是有仇必報型別。

何月秋本想求求林七讓查厄下手輕點,但又想起方才林七說的那些話,他最終閉上了嘴。

面對眼前的大魚大肉,他卻是一點胃口沒有,隨便扒拉了幾口飯就離開了餐桌。

溫子玉向來和仇墨要好,見他不在,自已也沒了興致,飯甚至都沒動過就撂下筷子走人了。

原本好好的歡迎會被搞得一塌糊塗,藤子夏也有些不大開心,所以也風速席捲完了碗裡的飯上樓回房間睡午覺了。

林七毫無疑問是最後一個走的,因為其他人都被剛剛那場戲折騰得沒了食慾,很快就吃完走了,剩下林七一個人。本來赫爾想留下來陪著林七,向她道歉的,但被她拒絕了。

看著杯中淺淡的酒,林七放下空碗盯著它沉凝了一會兒。

為什麼自已總是碰上這種事呢?

好像只要有自已在,矛盾就必然會發生。

她握著酒杯的手勁漸漸變大,心緒也越來越低沉。

或許我就應該孤身一人。

林七的腦子中莫名出現了這個想法。

從始至終,從過去到現在,直至將來。

玻璃碎裂的聲音,淡淡的橙色液體順著手掌滑落,混著鮮血,與碎片一齊墜入深淵。

和赫爾的咖啡館之約沒有因為這件事被破壞,兩人在下午兩點依舊準時去了莫三比克咖啡館。

他們選了二樓的一間包間,林七點了一杯布朗緹,赫爾則點了一杯納格力斯。

布朗緹由巧克力奶加雙份濃縮製成,不過鑑於林七那糟糕的睡眠質量,她最終和服務員要了單份濃縮。

赫爾將選單還給服務員後又說:“等等小姐,請再來一塊栗子蛋糕吧。”

“好的。”服務員彎腰致意後離開。

兩人沒有廢話,直接切入了正題。

“查厄應該和你說過他是在哪所學校就讀的吧?”

林七微微頷首:“嗯,她說她是上海國際學校的……”

赫爾輕笑一聲,露出一副果然不出所料的表情。

“他其實不在那裡上學。”

“知道,看著就不太像。”林七說,“我觀察了她一整個副本,實在想不到她為什麼要在這件事情上撒謊。”

“因為他不想暴露自已的真實身份。他現在不過是一個無業遊民,前不久剛從少管所出來。”赫爾說。

林七:“少管所?”

赫爾點點頭,眼中露出幾分不忍:“他因為打人被他爸媽送了進去。”

林七沒有說話,只用眼神示意赫爾繼續說下去。

“那是三年前的事了,他打了他養父母的親生兒子,就被送進了少管所,待了兩年,去年剛放出來。他想著反正自已戶口沒有被遷到他們家名下,那兩個人也沒來接自已,就直接跑走了,後來老大撞見他在偷別人家地裡的西瓜吃,就把他帶回了梵木林。”

“他來時我們這兒已經有七八個人了,他的性格孤僻,整天除了訓練吃飯,其餘時間都把自已關在房間裡,一個多月過去我們都沒有人跟他說上一句話,直到半年前,老大給他開導了一番,他才不再那麼疏離我們,開始和我們說話,不過到目前為止還是沒有很熟絡就是了。”

林七回想起第一次和查厄見面時的場景,覺得他並不像赫爾口中說的那樣孤僻。

他當時可是主動跟她搭話了的。

赫爾看出了林七心中所想,說:“他對所有人都很疏離,唯獨你。”

“我?”

赫爾點頭:“他遇到你的時候一定對你很親切吧。”

林七沉默著。

親切倒是算不上,不過的確有些自來熟。

“那是因為你和他曾經遇到過的一個人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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