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一輪地下一層的訓練室後,在走到電梯口時,一直寡言少語的林七驀然開口了。

“赫爾,我問你一個問題。”

赫爾要摁上電梯按鍵的手指頓了一下後,他收回了手,說:“問吧。只要是我知道的事情,我就都會一字不漏地告訴你。”

“那多謝了。”林七客氣道,“我想問查厄在哪裡讀高中。”

“……”一向話多的赫爾此刻卻沉默了下來,臉色也變得有些不大對勁,“你怎麼想起問這個了?”

林七支支吾吾的有些說不出來:“我也不知道……就是……就是覺得應該多瞭解瞭解朋友。”

“怎麼了?是問道什麼不該問的了……”

“不,沒有。”赫爾搖頭,“只是這個問題我覺得你還是要直接去問他本人比較好,我不便於回答。而且如果要說這件事的,我建議我們找個咖啡廳,坐下來長談。”

林七對赫爾的這一番話感到很奇怪,就只是個學校而已,這麼複雜這麼難說出口嗎?

林七自認自已的情緒管理和表情管理足夠好,但還是被赫爾察覺了些什麼,他的觀察能力簡直嚇人。

“你請等我一下。”說完,赫爾就走到了一旁開始打起了電話。

“喂,是我,赫爾。那個,就是那個!嗯,沒錯,就是那樣……對了,還有一件事。啊,看來你已經猜到了我要說什麼了啊,對,就是你想的那樣……”

林七在旁邊聽得雲裡霧裡。

這是什麼新型的加密通話嗎,明明每個字都認識,但組合起來怎麼就聽不懂了呢?

在這樣那樣了幾分鐘後,赫爾終於結束通話了電話,轉頭看向林七,微笑著說:“我剛剛已經問過查厄了,他說可以告訴你。不過在此之前我還要再向你確認一遍,關於他就讀的學校,要講起來就會帶出前面一連串的事情,你確定要了解他的過去?”

林七沉默了半晌,然後說:“我只是問了一下她就讀的學校而已……”

赫爾點頭:“但你心裡不是這麼想的吧。你不止想知道他的學校,你還想深入瞭解他的過往。”

林七驚了一下:“你是怎麼知道的?”

她明明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就連臉上都是面無表情的,赫爾是怎麼看出來她想深入瞭解查厄的?

赫爾:“微表情以及小動作,這些足以看穿一個人的內心,當然,也可以看出這個人的性格和習慣。”

“比如你是個好奇心很重的固執女孩,遇到一點不解的事情就會想要刨根究底。現在你非常非常想要知悉查厄的一切,以及【灰色校園】這一整個遊戲的真面目。雖然你沒有表現出來……這裡我先誇一誇你很善於偽裝,藏起自已的真實想法,但我還是能夠透過你眼底最深邃的慾望看出你的思想。”赫爾說,“這麼說你可能會覺得奇怪,甚至是可怕,不過這不是我精通心理學的結果,而是受益於我的異能——【心理大師】。”

這樣子林七就明白了,原來是異能啊。她還奇怪怎麼會有人能夠擁有那樣細緻入微的洞察力。簡直就像是一臺儀器,透過雙眼掃描物件錄入系統然後在腦部進行深度剖析得出結論。

最後林七決定暫時將此事先放一放,等到下午的時候再和赫爾一起去邊上找家距離最近且人少的咖啡館慢慢聊。

從地下一層出來以後,赫爾帶林七去看了地下二層的停車場。裡面停放了很多車輛,有昂貴的,也有很普通爛大街的款式,當然最多的還是摩托車,重灌輕裝都有。

赫爾告訴她梵木林俱樂部有專門的地下交易所,是用來接委託的,算是他們這些成員的收入之一。

這些各種各樣的車都是為了接委託的時候方便,用貼近人物身份的出行工具能夠減小目標起疑的機率。

兩人來到一樓,赫爾把林七領到了後院,後院還有個溫室,那裡栽培著許許多多的植株,赫爾給她指了指其中一個木架子,上面整齊地擺放著植物,大概有十來盆,兩邊則是巨大的搖錢樹。

這些盆栽都是成員們自已栽的,每個人都要栽一盆。現在已經有十五盆了,只有最下方的一個角落空著,剛好給林七。

盆栽長得也參差不齊,有些異常茂盛,有些已經枯萎蔫了。

別墅的一樓是大廳,二樓是餐廳和廚房,三樓是房間,四樓是會客室,再往上便是天台,很寬闊,還有個游泳池。

逛完一圈回來,穆郢剛好做完飯。

“快來吃吧。”他招呼著眾人。

大圓桌上擺了滿滿當當的菜品,色澤鮮豔,讓人食慾大開。

“為了歡迎新人,今天我破例讓你們喝酒。”穆郢說。

“好耶!”

“蕪湖!”

“七七,你就是我的神!”

眾人歡呼了起來,其中不少赫爾,他還是叫得最歡的那一個。

林七點點頭,下意識地想去勾一下馬尾,在手指觸碰到一片空氣後她才反應過來,自已現在已經是短頭髮了。

真是奇怪。

怎麼過了一個副本出來自已的頭髮就沒了呢?看樣子還是被一刀斬的,參差不齊,亂七八糟,害得她在房間裡面修剪了半天才把它搞得稍微能夠看得下去。

穆郢給林七打了一大碗飯,讓仇墨感到非常不公。

“為什麼給她打飯不給我打?”

穆郢沒說話,反倒是赫爾開口了:“因為她是女生啊,作為男子漢要懂得禮讓。”

“女生就有特權嗎?我年紀還比她小呢!”

赫爾說不過仇墨,或者說是懶得理這個小鬼,心裡盤算著要好好給他治治這厭女症。

一旁的穆郢二話不說,也給他打了一碗。

仇墨這麼一說,便引發了蝴蝶效應,最後穆郢強忍著把這群小子揍一頓的衝動,打了十幾碗的飯。

“怎麼林七的飯最多啊。”一個白髮少年略有不滿地說。

穆郢嘴角上揚,眼睛彎成月牙,溫文儒雅地說:“人家第一次來,我們也沒什麼禮物能夠送給她,就多給她盛些飯厚待嘍。”

“就是啊,溫子玉你就別學人家仇墨鑽牛角尖了。”

“我就說不能讓他們兩個待在一起玩吧,仇墨都把子玉給帶壞了。”

“你什麼意思啊!”

大戰一觸即發,此時此刻,一聲震響忽起,迴盪在別墅內,像是施了禁言咒一般,在場吵鬧的人群都紛紛安靜了下來。

“食不言,寢不語。”穆郢笑說,聲音輕柔平和。

但俱樂部的老成員們都知道,這是暴風雨前的平靜,明天他們訓練的時候鐵定要遭大殃了。

“多學學人家林七,安安靜靜吃飯。”

聞言,所有人都齊刷刷地看向正在暴風吸入的林七。她的動作很優雅,但速度極快,幾乎是嚼都不嚼就嚥了下去。趁他們說話的空檔,她半碗飯都已經下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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