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小主,奴才和小印子漏夜去了鳴鳳宮,看見一個極偏僻的角落裡放著那個錦盒,裡面的東西基本已經燒空了,只剩下一點點碎屑殘骸。”深更半夜,康海悄悄從鳴鳳宮溜回來,向傅菱荷呈上那個面目全非的錦盒。

傅菱荷長舒一口氣,裡面放的正是那奇異的香料,但她看見兩人並沒想象中的欣喜:“怎麼?”

“啟稟小主,奴才去請了吳太醫來看了看那香,他聞了半天,又翻了好久醫書,都說不知道這是什麼。可明明是皇后娘娘命吳太醫查明的,他也答應得好好的,這,這怎麼會查不出來呢。”張祿一臉挫敗。

傅菱荷已經預見到了這樣的可能,並不十分急躁,溫言讓他起來:“你哪裡懂得這裡的彎彎繞繞。我不過是個美人,吳太醫豈肯為了我,得罪那些不願讓人查明真相的主子們。若是皇后問的時候他查不出來,卻能彙報給我,你覺得皇后會怎麼想?他說看不出來,誰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可這是皇上親自交給您的,吳太醫怎麼敢和您打擂臺?”金禾憤憤不平。

“那還用說?定然是不覺得皇上十分在乎我,說不定他還覺得對牌是偽造的,我在越俎代庖呢。”傅菱荷冷笑兩聲。

“可是這樣一來,事情就僵住了。我們總不能親自去翻醫書從頭學起吧。”金禾嘟噥道。

“今夜已經很晚了,還是和昨日一樣,大家先回去安寢吧,明日再做商議。”不管再緊急,傅菱荷也不願意把自己的宮人都累垮了,做出得不償失的事情。

事情沒有眉目的這幾天,後宮裡又一次炸開了鍋。眾人不約而同地把懷疑的物件指向了唐寶林,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她剛小產完,看別人有身孕不可能不眼紅,加上皇帝不去看她,她一天到晚有的是閒暇籌謀壞事。至於恪昭儀是尊貴的九嬪之首,她一個小小寶林如何能安插眼線動手,便不是大家應該考慮的問題了。

“咱們可真是晦氣,也不知道得罪誰了,竟然要跟一個一肚子壞水的毒婦待在一起,我想想都覺得噁心。”石才人將自己的殿門大開著,說是跟自己的侍女閒聊,其實從唐寶林窗戶裡聽得一清二楚。

“奴婢近日總覺得宮裡有嬰兒的哭聲,尤其是晚上,不會是哪個小產的龍胎覺得自己母親德行不堪,求閻王爺下次不要投來她腹中了吧?”石才人的侍女丁香一唱一和道。

唐寶林小產後身子虛弱,本來巴不得在梅香閣裡養著,可如果不出門,倒像是自己心虛了一樣,加上石才人有事沒事就給她臉色看,她也很難靜心待著,便披上厚重的外衣,一路咳嗽著漫無目的地溜達。不巧的是,就區區幾步路的功夫,居然還遇見了自己舊日的侍女。

肖采女和姚采女已然侍過寢,順理成章封了御女,看見只比她們高一級的唐寶林自是不屑,隨意彎了彎膝蓋便當是行過禮了。

“站住!你們兩個賣主求榮、憑空誣人清白的賤婢,如今只是封了御女,眼裡便沒有我這個人了麼?”唐寶林強撐著怒道。

肖御女心虛之下本能地想退卻,可又覺得太失了面子,只得也裝出一副不好惹的樣子:“哼,我們可是發過誓的,皇上和皇后娘娘也認可了我們的證詞,唐寶林這話是說兩位主子識人不明嗎?”

“唐姐姐還是趕緊想法子向皇上證明證明自己的清白罷,如今六宮嬪妃哪一個不傳言說是您失了孩子心中不忿,轉頭就想去害恪昭儀的孩子呢?”姚御女尖酸刻薄地回了一句,把唐寶林氣得扶著柳樹連連咳嗽。

“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賤婢!皇上和皇后為何就輕信了她們!我的孩子根本就不是因為動氣才沒的!”唐寶林摸著空空如也的小腹,想起小產那日莫名其妙卻來勢洶洶的疼痛,湧起一陣深深的憤怒和絕望,想要發洩卻找不到出口。

“芙蓉,你相信我的吧?我沒有打過月升和月圓,更沒有冒犯過良充媛······”

芙蓉始終相信自家主子是清白的,此刻滿心難過地替唐寶林擦拭嘴邊的汙跡:“小主安心養好身子便是,您還年輕,來路長著呢。不日皇上便會想起您讓您復寵的。”

唐寶林在御花園中一個隱蔽角落的山石上坐下,不願讓別人看到她的落魄,而且這裡正好只有半面陽光,既能溫暖她小產後虛弱的身軀又不止於曬得頭暈眼花。可只片刻之後,甬道上傳來的驚慌喊聲便打斷了她來之不易的安寧。

“恪昭儀醒了,恪昭儀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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