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是太后生辰,各位妹妹給太后的賀禮都送到了沒?”皇后坐在鳳座上俯視著臺下眾人問道。

“回稟皇后娘娘,臣妾等皆已送去讓松鶴姑姑收下了。”眾嬪妃齊齊回稟道。所有人面子上不好說什麼,私下裡可是抱怨連篇:太后日常偏愛、常常召見的,不過是皇后、寧妃、恪昭儀、楊婕妤,不時見見邱婕妤和石婕妤而已,其餘的常常是一年半載也想不起來。這樣明顯的親疏有別下,還要所有人都拿出體己去給她送禮,實在是惹得怨氣紛紛。

“我一個月的月例銀子除去必不可少的打賞下人、自己添置些衣裳首飾,統共也不剩幾個錢,這不是要人命麼。”肖寶林小聲對姚寶林抱怨道,姚寶林連連點頭稱是。兩人因位分不高,坐的離皇后遠些,因而漸漸膽子大起來。

“啟稟皇后娘娘,臣妾的狐皮大氅已經送去頤壽宮,預備著太后秋日穿,只是臣妾還特意給太后縫製了一身寢衣,覺得有些粗陋,怕太后嫌棄。可否請皇后娘娘幫臣妾指點一二?”問過了生辰禮後,照例還有幾炷香的功夫才能各自散去,眾人便三五成群各自說起閒話,只有邱婕妤主動與皇后搭起話來。

“這麼多人還沒有給太后做寢衣的,你一番心意難得,拿上來給本宮看看吧。”皇后微微頷首。

邱婕妤便捧著新繡成的萬字不到頭紋樣寢衣站起身來,準備走到皇后鳳座,經過潘淑容的座位時卻冷不防被厚重滾邊的福祿壽喜紋樣地毯絆了一下,她本能地哎喲一聲,抓住潘淑容的裙邊,尖銳的護甲將潘淑儀的衣裳劃開了一道口子。

“邱婕妤,你都練了一年多宮中禮儀了,怎麼還這麼冒冒失失的。還不趕緊向潘淑容請罪。”皇后微微瞠目,沒想到這短短几步路還能出這樣大的岔子,搖了搖頭訓斥道。

“淑容娘娘恕罪,嬪妾不是有心的。”邱婕妤連忙行禮道歉。

潘淑容看了看被扯壞的衣裳,雖然有些心疼,但她素來不是小家子氣的人,擺了擺手以示諒解:“無妨,妹妹下次小心些便是。”她轉過身對皇后福一福身:“皇后娘娘,臣妾衣裳裂了口子,恐失了禮節,請容臣妾先辭去更衣。”

皇后方欲放她回去,邱婕妤忽地又跪地行了一禮:“恭喜娘娘!淑容娘娘竟已有孕了,怎的不告訴嬪妾們一聲?”

她自然是透過撕裂的衣裳看到了潘淑容只穿著中衣,因而微微隆起的小腹。潘淑容沒想到她竟這般口無遮攔,頓時面紅過耳,尷尬地解釋道:“不是有孕,只是這幾日吃葷腥太多,有些脹氣而已。”可她說罷不知怎的,竟乾嘔起來,煥星連忙端了痰盂去接,這才沒弄髒了地毯。

一屋子嬪妃都來了興趣,已經生育過的敏淑妃先開口道:“妹妹這個月的月信可按時來了?”

潘淑容在大庭廣眾之下被這樣問起,一時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只是擺擺手。皇后見了略略思索道:“本宮看你小腹隆起,又幹嘔作酸,如此一來極像是有孕在身。若當成胃病治了豈不耽誤時機,對你身體亦是有損。不如請太醫來看一看。”

潘淑容本想說自己昨日已請了太醫,可這樣一來無異於拒絕皇后的好意,只好坐回座位上等著太醫來,竭力地拽著裂開的裙角。

畢竟是皇后親自去請的,這次來的可不是默默無聞的小太醫,而是主診齊太醫。他熟練地蹲下,為潘淑容蓋上手帕後搭了脈,半晌笑著稟報道:“啟稟皇后娘娘,淑容娘娘已經有孕一月有餘了。”

“你說的可是真的?”傅菱荷難以置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她看上去太過失態,連一向端莊持重的恪昭儀都忍不住奇道:“謹充儀,你也是有身孕的人,怎麼聽到這事還這麼稀奇?”

陳昭媛也不過是覺得有些奇怪,寧妃卻迫不及待接過話來:“該不會是怕好姐妹生下皇子,而自己生下公主,從現在就開始惶恐不安吧?”

“哦?有身孕了,這可是件大喜事。先前嘉婕妤和甄才人的孩子都沒生下來,潘淑容肚子裡的可不能有什麼閃失。琉璃,快去把皇上請來,讓皇上高興高興。”皇后瞪了一眼寧妃讓她閉嘴,隨後又囑咐琉璃道。

“皇后娘娘,臣妾,臣妾——”潘淑容只覺得眼前一片金星,腳底如踩了棉花一般,分明不算高的繡花鞋卻怎麼也穿不穩,搖搖晃晃幾要摔在地上。皇后毫無察覺,只當她是初次有孕而害羞,趕忙叫來明珠:“明珠,快去扶潘淑容坐下。你呀,怎麼還害羞起來,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好事呢。”

今日跟著傅菱荷來的不是知曉昨天內情的青苗,而是率真幼稚的金禾,她喜滋滋地湊到傅菱荷耳邊:“娘娘,你覺得潘淑容肚子裡的是皇子還是公主?”

傅菱荷趕緊對她使了個眼色讓她閉嘴,在腦海裡飛速運轉著昨天進入景和宮後發生的一切。她相信潘淑容斷斷不是會紅杏出牆的人,更不可能肚子裡懷有孽種,可是齊太醫乃是御醫所的主診,按理說不可能連有無身孕這種小事都會弄錯,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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