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

子初哥哥下雪了!

少女的腿也在這日可以行走,不再坐在那輪椅之上了。

她高興的在院子裡奔跑,是下雪帶來的喜悅亦是可以走路的喜悅。

少年手裡拿著那鵝黃色貂裘大衣為那少女披了上去。並細心的將那奔跑弄得凌亂的頭髮理了理。

大病初癒,又逢雪天,多穿點,小心得了風寒。

一個圓滾滾的雪球向孟子初砸來,一個沒注意,那雪球在其頭上炸開,那細雪將其烏黑的亮發染的雪白。

阿竹你……

說著也同樣揉起一個雪球向那少女砸去。

哈哈哈哈哈,子初哥哥沒一個扔的準的,看我的!

咚,咚,咚。

盡數的砸中那少年,落在了那雪白的衣服上,與其融為一體。

他每次砸向少女總是偏了幾分,剛好與其擦肩而過,讓人以為是故意躲了過去。

玩累了之後,少年烏黑如瀑布般的亮發像極了個老爺爺,只是身著白衣,看不出來那早已漫布全身的細雪,而少女身上卻無一絲雪的痕跡。

累了,少女直接躺在了那雪地之中,看著那雪花一片一片的落下來,落在了屋頂,地上,衣裙上,臉頰上,捲翹的睫毛也落了幾片雪花。

少年也躺在了少女的旁邊,陪著她一起觀雪。直到感覺到一絲涼意,才起了身。

阿竹,可盡興了?

少年慢慢的扶著少女坐了起來,看著那因寒冷凍的通紅的臉頰以及那嬌豔欲滴的紅唇,那捲翹的睫毛上還殘留著雪花碎片,他捏了捏少女的鼻頭然後打去那大衣上的碎雪。

進屋烤火吧,別得了風寒。

說著便拉起少女往屋裡走去。

寒冬已至,不久便到了顧青竹的生辰。

外面依舊飄著鵝毛大雪,屋內一家人在一起其樂融融的為顧青竹慶生。

來,青竹看看伯母給你買的生辰禮物,喜歡嗎?

少女開啟那婦人遞給她的木匣子,是一對蝴蝶金簪,開心的對著那婦人道謝著,多謝孟伯母,我很喜歡。

來來來,看看伯父的禮物!

坐在一旁的孟雲京也迫不及待的拿出他那精挑細選的禮物。

木匣子被開啟,是一副上好的羊脂玉佩,純白無瑕,美不勝收。

少女還未道謝,孟子初也是拿出了他精心準備的禮物。

木匣子中放的是一把桃木劍,雖不是很精緻,但看得出來雕刻之人用心良苦。

哇,謝謝子初哥哥!謝謝孟伯父!

他知道她喜歡這些,希望她這輩子用不上鐵鑄之劍,只得此桃木劍驅邪避害,一生無憂。

宴飲完後。

少女迫不及待的去到院子中舞上一舞那新得的桃木劍,雪花一片片的落在劍尖,隨即便被彈起落在一旁。

她用的招式是極為柔和的,但足以刺中敵人要害,溫柔刀,也是利刃。

阿竹妹妹舞的真是太美了!

一位熟悉的面孔漸漸的走了過來,手裡拿著一幅水彩畫。

喏,生辰快樂!給你的!

少女開啟那幅字畫,是兩個衣著一樣的少女手拉著手走在那熱鬧的南街上。

這畫的是我們嗎?子欣姐姐!

對呀,我平常喜歡繪畫,剛好就畫了這個贈與你,我們要當一輩子的好朋友!

好,我,子欣姐姐還有子初哥哥會是一輩子的好朋友!

除夕燈會要不要出去玩?聽說那裡有舞獅子呢!

真的嗎,子欣姐姐,我最喜歡熱鬧了!

到時候喊上子初哥哥,伯父伯母一起去,人多熱熱鬧鬧的!

嗯……自然是好的。

本是孃親不被在意心裡便難受,於是孟子欣回去便尋孃親去哭訴,誰知,那孃親鬼鬼祟祟的朝著那柴房走去。

好奇心驅使著她的腳步,一路跟著她躲在那窗戶外偷聽著裡面的所有動靜。

銀子都在這了!

碧蘿,我好想你!

就一次好不好,就讓我放縱這一次!

不行,老爺他從來都沒有碰過我!萬一再次懷孕,我怎麼辦?

男人粗大的雙手摟住那女人的細腰,懷裡的女人不停的掙扎著,又怕動靜太大引人前來。

我忍不了了!

說著便開始撕扯那女人的衣物。

孟子欣驚了,她孃親竟然揹著爹爹偷人,而且那些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沒有碰過她?

她不可置信的透過那窗戶縫隙觀望這一切,她受不了了,腳步一步一步的往後退,誰知踩中了那樹枝被絆倒在地。

誰?

男人已飛快的速度推門跑了出來,那雙有了繭子的粗手直接捂住了少女的嘴,讓其發不出聲音來。

子欣?你怎會在此?

女人連忙的扯下那捂住少女嘴巴的粗手詢問道。

我若不在此,怎會知不會幹偷雞摸狗之事?

少女一雙濃眉大眼不可置信的瞪著她那最親的孃親。

我是爹爹親生的嗎?

爹爹?我才是你真正的爹!

女人還未想好如何解釋,男人便開口說道這讓她五雷轟頂的話。

少女不可置信,她覺得自己過的在悽苦,在無人疼愛,但是她是孟府唯一的小姐,哪怕只是庶出。

現在好了,什麼都不是,我什麼都不如!

現在她還拿什麼跟顧青竹比,她只是個孃親偷人懷孕了栽贓嫁禍給孟家的。

不行,這個秘密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否則她就是野種,她孃親會被浸豬籠。

男人看出來了她內心的掙扎,威脅道,讓我保守秘密可以,我要銀子!還要……

男人笑眯眯搓著手望著眼前那十歲的孩童。

我要你們母女共同服侍我!

你不要得寸進尺,有為倫理綱常!

一聲清脆的掌聲落在了男人都臉上。

你個老孃們,敢打我!

說著便拖拽著她往柴房走去,反鎖著門,獨自留著少女在門口聽著那淫穢不堪的嘶吼叫喚聲。

少女呆呆的坐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她嚇傻了,她不能接受今夜所發生的所有事情,以至於後來怎麼回去怎麼睡著的都不曾記得。

只記得孃親出來滿身傷痕以及那衣物已被蹂躪的不成樣子。

她這輩子也難以忘懷,回去便高燒不退,如同斷了線的木偶一樣,兩眼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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