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因是皇后娘娘前些日子因讚揚皇帝的人形木雕不到位,被皇上一連晾了幾個月,如今倒是願意見了。

風晏溫出了養心殿便到了他師父山尋散人的宮殿。

山尋散人付濤宏是神州大地八大勢力都敬重的存在,如今除去已滅門的陳郡花氏和清隴風氏,再加上崛起的青夜鬼城,是七大勢力。

七大勢力:瀾國,南疆國,北疆國,青夜鬼城,京兆尹氏,北芷聶氏,冰陵常氏。

而其中陳郡花氏、清隴風氏、京兆尹氏、北芷聶氏、冰陵常氏都隸屬於瀾國。

走進擎宮,付濤宏一人坐在金色軟墊上打坐。

付濤宏保養得很好,年過五十依舊容光煥發,血氣方剛。

前世到最後也不知道師父如何了……

半天,風晏溫才恭敬地喊了聲“師父”

付濤宏緩緩睜眼,今日付濤宏沒有上朝,於是風晏溫溫聲將朝廷的事同他敘述了一遍。

付濤宏眼眸微沉,斥道:“你糊塗啊!斷子絕孫的話你也說得出口!”

風晏溫跪下,但依舊不卑不亢:“師父,徒弟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

付濤宏嘆了口氣,雖是問句但語氣中分明是肯定。

“你終是不相信清隴風氏會謀逆?”

“師父,我相信我父親。”

而且,這一世,你們都不能有事!

“你既已決定,為師也沒有辦法,這次你去亂葬崗要小心,青夜鬼城的五鬼個個都不是好惹的。”

風晏溫陷入沉思,青夜鬼城的五鬼是哪五鬼呢?回想前世,他沒有見過五鬼,只聽說過。

自鬼王閉關後,鬼位交給了他的五個徒弟,分別為花扇血夜、墨硯血池、青燈血淚、白陰血客、林雨血霧。花扇血夜為五鬼之首。就是你也知道的,一夜之間將黑暗衛幾十萬人全部屠盡,還在牆上署名——花扇血夜。

花扇血夜……

不知道為什麼,風晏溫想起了前世最後見到的人。

“嗯。”風晏溫答應著。

“具體事宜為師也不太清楚。”付濤宏從金絲軟墊上起來,徑直走到香菸繚繞的內堂,似漫不經心地提上一嘴,“準備何時出發?”

風晏溫緊跟其後,“三日後。”

付濤宏在檀木書架上尋著什麼的手一頓,笑笑:“為了辰王殿下?”

風晏溫沒有回答,垂眸表示默許。

“你啊,明日,戰神趙裴璟打敗南疆國凱旋,護送南疆國和親使團返京。這次,你是想等趙將軍回來,辰王殿下有依靠?”

“北辰多病,不可不慮。”

“你啊,明知道皇上不喜你與其他人太過親近。”話鋒一轉,“小心些,皇上可不是善茬。”

若是風晏溫沒有這麼恭敬,他便能看到付濤宏眼中閃過的複雜。

“嗯,多謝師父提醒。”

自己到底是多愚蠢,所有人都看出來了,唯獨自己……

付濤宏終於找到了要尋的東西,將東西遞給風晏溫。

風晏溫定睛一看,是塊玉佩,這塊玉佩只有半個巴掌大小,通體溫潤,雕刻著複雜的圖案,剔透晶瑩,瑩潤光澤,翠色溫碧,好看得很。

細看這紋路,好像一個小男孩的背影。

好熟悉……

未等其細想,付濤宏就開口道:“切記,要隨身攜帶,不要弄丟了。”

“是。”風晏溫向來敬重付濤宏,未生有疑。

秋風拂過衣衫,付濤宏看著風晏溫離開的背影陷入沉思……

走在宮殿長廊,紅漆沉沉,偶爾從遠處傳來幾聲突兀的鳥鳴。

這條長廊風晏溫已經走了好多年,但每一次他都覺得遙遙無路……

他不知道這樣的長廊還要走……

恍惚間,遠處傳來一聲呼喊:“仙君大人,等等!”

風晏溫頓下腳步,看著一位太監一手扶著太監帽,一手提起衣襬跑來。

風晏溫看出來了,那是李北辰身邊的人。

太監站定,有些喘地開口:”辰王殿下邀您到明月樓一聚。”

*

明月樓裡,飯香夾雜著說書的鏗鏘之語,嘈雜聲落入耳畔,風晏溫皺了皺眉,徑直走向二樓包廂。

“晏溫,你來了……咳咳咳”半躺在榻上的人樣貌清秀俊雅,秋窗外的陽光照著尖削的臉,帶點病態像常年沒見光樣。

一鵝黃色鑲金邊袍子,裡衣領子高高的遮住脖子,宛如一塊無瑕美玉熔鑄而成玉人,給人一種高貴清華感。

“嗯。”風晏溫在男子的對座坐下。

風晏溫總是表面表情不多,但想起前世的種種,看向李北辰的眼眸終是軟了幾分。

“咳咳……上菜。”李北辰對一旁的小二說道。

“既然身體不好就少出門。”風晏溫替那男子倒了杯水。

“那可不行,你都快……咳咳……進狼窩了。”

“辰王殿下還是擔心自己吧。”

“我?咳咳…我有什麼好擔心的?”李北辰往榻上挪了挪,閉了閉眼,不理風晏溫眼中的無語,繼續說道 ,“再說,阿璟要回來了…咳咳。”

風晏溫直接開口:“我知你對皇位有想法。”

李北辰愣住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風晏溫看了僵住的李北辰,再次開口:“李瑾裕不適合當皇帝。”

!!!!

李北辰驚了,他可是知道風晏溫對李瑾裕有多愛護,“你不會被奪舍了吧。”

風晏溫像看傻子似的看著李北辰。

李北辰聳聳肩,“你以前多寶貝這個皇帝,你自己不知道?”

風晏溫眼眸暗暗。

前世真是瞎了眼。

“也罷,我信。”李北辰回答。

風晏溫一頓,“為什麼?”

“我們是莫逆之交,不信你信誰?”

風晏溫說不感動是假的。

突然,李北辰鬼叫:“哎哎哎!你不要這個表情,我害怕……咳咳咳。”

風晏溫:“……”

屆時,樓下傳來說書聲。

“上回說道,花扇血夜在一夜血洗黑暗衛,後來,您猜怎麼著,他在屋內發現了一個女人,那女人生得那叫一個標緻,婀娜多姿的,欸!”說書人拍了下驚堂木,繼續講道,“他救了那個女人,放那個女人走,那女人也是知恩圖報的,看著帶著鬼王面具的花扇血夜也不怕,愣是要以身相許……”

一位客官調笑般說道:“以花扇血夜風流成性的性格豈不是就答應了!”

眾人鬨堂大笑。

“聽說花扇血夜是個男女通吃的主兒!”

“欸!花扇血夜常常去青樓找小倌!”

“哈哈哈哈……”

另一個包廂中靜得只聽得見翩躚女子倒酒的聲音。

軟榻上的男子眉眼勾勾,慢慢品酒。

“主上,我去叫他別唸了……”女子有些試探性地開口。

花扇血夜花時桉一攏紅衣,玄紋雲袖,低垂著眼臉繼續喝酒,彷彿沒有聽見樓下的喧鬧,修長而優美的手指把玩酒杯,長長的睫毛在臉上形成了誘惑的弧度。

沉默良久,男子才開口,笑道:“柳兒,這是做什麼?那些人的有些話也是對的,不是嗎?”

柳兒乾笑,其實主上的行為也不怪世人誤會。

“送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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