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群在蔡府上住了幾日,每天去看看妹妹,妹妹被蔡府的下人們照顧得很好,根本無需陸群操心。

自從那日蔡言說了要讓他當男寵就沒了下一步的指示,他就像以前還在蔡府的時候一樣,伺候蔡言的起居生活,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

“想什麼?認真研墨。”

“是。”

“當年,你到底為什麼離開?”

“……”

“別跟我說你厭煩我了,我可是在你桌上找到了當年你送我的生辰禮物。”

“……”

蔡言不滿他的閉口不談,當初只對他那樣溫柔的人如今怎麼對他如陌生人一般,他討厭這樣的感覺,他喜歡陸群對他獨一無二的好,這樣他覺得被重視。

蔡言火從心頭起,“啪”得一聲將筆扔在桌上,“你這是做什麼?無聲的反抗?”

“大人,屬下沒有。”

看著陸群這樣低眉順眼的樣子,蔡言沒來由的心疼,他覺得陸群本不應該如此,畢竟當年鬧脾氣提出要他滾的就是自己,但過幾天后,就當兩人都忘記這件事情時,陸群突然不告而別,只留下兩個字“勿念”。

蔡言冷冷一笑,“真厲害啊,我教你寫字不是讓你寫勿念兩個字來糊弄我的!”

“你不愧是數一數二的侍衛,這三年來在京城裡的行蹤沒有可以找到,如果不是這次你妹妹出事,你是不是一輩子都不打算見我?!”

蔡言說得委屈,這三年他已經受夠了!

蔡言面對一言不發的陸群突然沒有氣勢,癱靠在椅子上,幽幽道:“陸群啊,我真的那麼差勁嗎?”

陸群聽著這自暴自棄的言論,頓時慌了,蔡言怎麼罵自己都可以,但是不可以自卑,“不是的,大人,不是的!大人……”

“為什麼你們一個個都離我而去……”

陸群跪行至蔡言的腳旁,輕聲道:“大人,您值得更好的,不應拘泥於此,也別妄自菲薄,大人應該子孫滿堂,闔家幸福。”

“一切都是你的錯!”

面對蔡言沒來由地指控,陸群乖巧地承受,“是,都是屬下的錯。”

“你就不應該出現在我面前!”

“……是,大人說得對。”

陸群心中窒息,他從跟著蔡言起就對蔡言有著不一樣的心思,他好好地將自己掩藏,努力保護好蔡言,不敢一絲一毫的逾越,到後來蔡言將他當做朋友,他也不敢有進一步的肖想,但他的存在引起了左丞相的注意,是左丞相命他來守護蔡言的,蔡言是主子,他是奴才,左丞相覺得有違禮法。

而且,雖然陸群不敢去揣測蔡言的想法,可左丞相可太瞭解他這個從小教大的徒弟了,他對陸群這個樣子就說明他已經視陸群為不一樣的存在,這是左丞相絕不允許的。

蔡言會是以後的一代名臣,不能有這樣的汙點。

於是左丞相找到陸群,“你還真以為言兒拿你當朋友嗎?”

陸群臉色蒼白,“屬下不敢,屬下自知身份低微,不敢與蔡大人做朋友。”

“知道自己身份低微就好,你必須離開他!”

陸群掙扎,“丞相大人,屬下會與大人保持距離的!請您讓屬下保護大人吧!”

左丞相居高臨下,眯起眼睛,“陸群,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對言兒懷著什麼齷齪心思嗎?”

陸群的遮羞布被人狠狠掀開,指甲陷進了肉裡,指尖泛白。

“……屬下會藏好的。”

“藏好?你長得好看,又時常跟在言兒身邊,難免言兒被你迷惑,然後呢?你打算怎麼辦?”

陸群從來沒有想過蔡言會喜歡自己,“屬下……”

“夠了!這是命令!我會給你一筆錢,走得遠遠的,我的人會為你打掩護,你給我藏得好好的。”

陸群不知道那一天是怎麼回去的,只記得那一天好像沒有顏色。

……

蔡言蹲下,在離陸群近在咫尺的地方停下,“你離開前的那天晚上親了我,對吧?”

陸群一驚,連忙後退幾步,磕頭謝罪,“屬下該死!”

“你是該死,你出現在我面前挑動了我的心絃又不負責任地離開,你說,我應該拿你怎麼辦呢?”

陸群從蔡言的語氣中聽出了危險,緊接著,蔡言再次開口:“那就把你鎖起來吧。”

還未等陸群反應過來,他腳上便出現了一個與蔡言臥房裡的床腳綁在一起的鐵銬。

陸群向來對蔡言不設防備,如今的蔡言滿眼的偏執令他心疼,甚至他開始懷疑自己當年的離開到底是對是錯。

“別想著逃,你是我的男寵,你的賣身契還在我手中,你妹妹也在我手中,你逃不掉的。”

陸群愣愣的,這一切資訊量有點大,他還沒有反應過來,蔡言也知道他需要時間,便離開了房間。

花時桉在大廳的貴妃椅上品著蔡府最上等的茶葉,下人都知道這位小公子對茶嘴挑得很,太苦的不要,太次的不要。

他見蔡言來了,“怎麼?小情人不聽話?”

“……”蔡言在他的對面坐下,喝了口茶。

“當初你可藏得真深啊,我都只猜出你對他特別,但沒有想到你竟然喜歡人家!”

“嗯。”

在花時桉看來,這像是肯定的答覆了。

“我說你,喜歡人家就好好去追,幹什麼這麼彆扭,我看陸群也不是討厭你的樣子,好好哄一鬨就好了。”

蔡言神色如常,“不必。”

花時桉閃過一絲詫異,“不必?古板大人,你沒搞錯吧,就和好了?”

蔡言神色淡然,說出了令花時桉震驚的話,“把他鎖起來了。”

花時桉一口茶差點噎死自己,“什麼!你被奪舍了?”

“怎麼?”

“這哪裡像你能幹出來的事情啊!”花時桉真覺得蔡言愛陸群已經愛到癲狂,明明是左丞相最喜歡的循規蹈矩的得意門生竟然幹出了這樣的事情,不知道左丞相會不會氣到吐血啊!!

“有什麼問題嗎?”

“那倒也沒有,只是左丞相那邊你怕是不好交代吧。”

蔡言不語,花時桉說的沒錯,師父那邊確實是一個硬茬。

“而且啊,我覺得當年你和陸群的那件事可能與左丞相有關……”花時桉有些不忍心,一邊是自己的師父,一邊是自己的愛人,蔡言夾在兩邊會肯定會很難受吧。

花時桉也不知道怎麼安慰蔡言,畢竟這種事情,只有他自己可以做出選擇,他是覺得如果就算是蔡言與陸群結為連理也不影響他成為一代明臣。

可左丞相向來嚴守禮法,雖然剛正不阿,但只認這個時代的公序良俗。

蔡言也聰明,當年他就懷疑過自己的師父,如果沒有師父的幫助,就憑陸群的能力根本沒有辦法可以逃過他的審查。

但沒有辦法,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左丞相對他不薄,一直想將他培養成可以為瀾國出謀劃策的一代明臣,他知道師父的苦心。

但沒有辦法抑制內心的思念,無數次的夜晚呢喃都是陸群,無數次的醉酒時刻想的也是他,他瘋狂地愛陸群,這是他自己都沒有辦法爭辯的事實。

蔡言知道從他遇到陸群的那一刻起,他就不正常了,他就是一個瘋子,他想要一個極度忠心的人,他會不斷地試探陸群,以安慰自己內心深處的不安感,偏偏陸群還寵著他,任由著他去瘋狂試探都一直堅定不移地選擇自己,不得不說,他的內心受到了強烈的滿足感,他非常享受這種感覺。

直到陸群離開,他快瘋了,他才明白自己對他不是簡單的佔有慾,而是深入骨髓的刻骨銘心,他瘋狂地尋找。

三年,杳無音訊。

現在他不會在放過陸群了!

一定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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