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往下面走,下面幽幽漆黑,“滴滴答答”的水聲越來越明顯,除了風晏溫手中的火光就沒有了光源。

“等等!”花時桉一頓,發現自己腳上踩著的石頭突了下去,似一個機關的按鈕。

風晏溫側目看他,幾乎是瞬間,一隻箭射滅了風晏溫手中的火光,直直地逼近他們。

花時桉眼眸微縮,一把將風晏溫推後,自己飛身向後躲去,風晏溫見一隻伴隨著鐵鏽味的箭從眼前近在咫尺的地方飛過。

未等這支箭落地,他們的四面八方都射出了同樣的鐵箭,“咻咻”的聲音在幽暗的空間內顯得格外清晰。

他們幾乎看不見遠處射來的箭,只能憑聲音辨別方位,每一支箭都發出強勁,箭頭射進牆壁的聲音十分刺耳。

花時桉的眸子一凝,耳朵輕動,腳尖一掂,蹬上空中,躲了穿心之劍,再次落地,手上的扇子裹挾著幽風向箭擋去,鐵箭聽話地落下。

風晏溫見看不清楚,直接閉上了湛藍色的眼眸,在鐵箭飛來之際,大臂一展,側身而轉,躲了“咻咻”利箭,隨後,腰一挺,在空中翻了一下,躲了萬箭齊發之勢。

待箭已射近,兩人不慌不忙整理了一下衣物,繼續往前走。

有這麼個陣仗是正常的,如果什麼機關都不設才不正常。

風晏溫手中的火把被射滅了,空間瞬間變黑暗了,風晏溫眉頭一凝,不滿眼前的黑暗,將花時桉的手牽得緊了些,整個將花時桉護在了身後。

花時桉眉眼含笑,在風晏溫的手心撓了撓,安慰之意明顯,“我還好。”

風晏溫像是沒有聽到,握得更緊了些。

花時桉心中泛起甜蜜之味,黑暗中原來不止有欺凌,還有溫暖。

越向深處,雜亂無章的水滴聲越為明顯,聽著這節奏,花時桉臉色慘白,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黑暗中的風晏溫沒有察覺到花時桉的情緒,雖然這水滴聲聽似雜亂無章,但也覺得熟悉。

不知走了多久,感覺到了一塊空地,有一個監獄似的小窗在高高的牆壁上,淡淡的月光灑進空間。

“噔”的一聲,周圍牆壁上的燭燈從牆壁中推送出來,頓時照亮了整個暗室。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大大的圓形祭壇,圓周圍均勻地放著四個生肖頭像石碑。

鼠、蛇、虎、雞

對應,子、寅、巳、酉

聽著水滴聲,花時桉將指尖掐進肉裡,咬住嘴唇,拼命剋制住顫抖的身軀。

風晏溫終於想起了這水滴聲的來歷,這就是師父教的《鴛鴦飛》曲譜,只是這水聲是將幾段雜糅在一起,這才顯得混亂。

山尋散人付宏濤輕輕揉著風晏溫的頭,滿眼慈愛,告訴小風晏溫。

“這首曲子是為師為心愛之人所做的。”

“師父是想師孃了嗎?”

只見付宏濤臉色一變,沒有回答。

當時的風晏溫只是覺得自己的師父只是在想已故的師孃,心中傷感,便沒有再提了。

風晏溫將這幾段相同的音找了出來,恰巧有四個音是出現了相同次數,而在四個音對應的詞的順序是子、巳、寅、酉。

風晏溫按順序擺好,祭壇的圓面開始轉動,上方的石壁上出現了兩掛長長的鐵鏈脫在地上,鐵鏈的末端連著手銬,像是這個地方囚禁了什麼人。

花時桉腦子一團漿糊,看到手銬的瞬間,心裡的不適感達到了頂峰,一口鮮血噴薄而出。

風晏溫這才注意到花時桉刻意掩蓋的戾氣,快步扶住他,緩緩地為花時桉遞送靈氣,開口帶著從未有過的急切,問道:“怎麼了?”

花時桉聽不見外界的聲音,只覺得腦子裡的記憶開始模糊,揉成一團,雜亂無章,在花時桉的腦子裡隨意亂竄,甚至消失。

“時桉吶,你這張臉跟你那該死的母親一樣的美,美得淫蕩,哈哈哈哈!”

“這樣的賤人就應該帶上腳鏈,成為奴隸!”

“你就是個亂葬崗的惡鬼,配不上晏溫!”

“我是你父親,你是什麼混樣子我最清楚,別玷汙了晏溫!”

“你配出現在他的世界!”

“你不配!”

“你不配!”

不……

不!

不!

花時桉掙扎著命運,一口血再次噴出,直接暈了過去。

風晏溫慌了神,湛藍色的眸子第一次閃出無措的神色,他定了定神,檢視花時桉的氣息。

還好,是穩定的。

風晏溫沉了沉眸,他等不了了,什麼來日方長,等花時桉醒了,他要知道他的一切!

風晏溫將花時桉抱在懷裡,站在祭壇的中心,突然,對面的牆壁翻了個面,風晏溫一驚,牆上綁著的就是大將軍——穆懷英。

風晏溫走上前,看著被綁在牆上的穆懷英雙眸血紅,指甲呈黑色,胸前的劍傷已經成了褐色的血跡,脖子上有一個明顯的黑色詭異標誌,原來當時在菜市場沒有選擇砍頭,而是被一劍穿心的穆懷英沒有死,他的靈魂被鎖在了這裡。

風晏溫吐出一口濁氣,將花時桉輕輕放在了地上,將花時桉的頭輕靠在牆壁上,隨後將自己的指尖咬出血,點在了穆懷英的眉間,輕言道:“打擾了,將軍。”

風晏溫再次睜眼,便到了黃沙漫天的邊塞,這是北疆與瀾國的邊界,這便是穆將軍的故事。

“喝!今兒咱們得喝個痛快!”士兵們在火焰旁放肆狂歡,這幾個月以來,將士們跟著穆懷英連連大勝,打得北疆軍節節敗退,一聽是穆懷英帶兵軍隊士氣便沒了大半,攻破北疆指日可待。

穆懷英無奈地嘆了口氣,但將士們打了幾個月,稍微放鬆一個晚上也是可以的,穆懷英婉拒了士兵們的熱情勸酒,帶著大將們一起守夜去了。

坐在比起京城格外明亮的月亮的沙漠,穆懷英握住一把沙子,任由它從指縫中流走。

誰也不想打仗,如果可以,他希望武將永遠沒有用武之地。

無論怎麼打,最苦的依舊是百姓。

沙漠中的兩個人出現在穆懷英面前,向他稟告,“報告將軍,我們在二口發現了一名昏倒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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