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同行
“是啊,我病了,你是解藥~”花時桉總是直來直往。
風晏溫:“……”
*
三日很快就過去了,風晏溫終是踏上了去亂葬崗的征途。
風晏溫帶上了風綿。
這一路上倒是平靜,這讓風晏溫感到疑惑,更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花時桉又要作什麼妖?
到達了離亂葬崗最近的州縣——宓州。
出他們意料的是宓州並沒有民怨沸騰,倒是百姓們都其樂融融、安居樂業,比天子腳下的百姓臉上笑容更多了。
風綿一口少年音,問一旁扛著放滿白蘿蔔扁擔的中年男子:“請問你們這兒有什麼奇怪的事發生嗎?”
中年男子也很友善,放下扁擔,認真地想了想,道:“奇怪的事麼?那肯定是富人新婚失蹤。但這也不怎麼樣。”
“富人?”風晏溫開口。
“可不就是富人,除了他們這些閒得蛋疼的傢伙,誰會跑到青夜鬼城去破壞人家的邊界呢?”
“這……你們不怕?”風綿奇怪地覺得宓州的老百姓根本不怕這鬼城的五鬼。
“怕他們做甚?他們又沒有欺負俺們,倒是那些富商,都是些死扒皮!”
“……額…哈哈哈”風綿尷尬地笑笑。
“你們若是沒有別的事,俺就繼續賣蘿蔔了。”
“麻煩老伯了。”風綿乖巧地道謝。
“沒事兒!”中年男子扛起了扁擔,爽快地回答了一句。
“你先去找個離亂葬崗近些的客棧,我稍後再來。”
“好!”風綿答應著。
風綿本是清隴風氏的一塊玉石。
本來,這男嬰與每一任家主有心靈感應,知道玉石的年歲,玉石的年歲隨每年的氣候、情況增長不同,在玉石長至18歲時就由該任家主召喚。
但,清隴風氏滅門那天,怨氣沖天,玉石被迫孕育而生成一個16歲的男孩,心思單純還有些未成熟。
風晏溫點了點頭,帶上黑麵具來到了分閣。
“主子!”分閣中人看到這獨制的黑麵具恭敬起來。
“主子,您要的訊息都在信中。”
“嗯。”風晏溫接過信。
感應到風綿的位置,風晏溫來到客棧。
風晏溫來到店中,店中人都齊刷刷地看向門口。
店中的住客千奇百怪,但都有一雙警惕的眼睛,這是有一定操守的仙君或武者才會有的眼神。
風綿顯然沒有注意到滿店的殺氣,毅然決然選了這個離亂葬崗最近的客棧。
“哥哥!”風綿看見風晏溫,興奮地喊了一聲。
風綿的一旁還坐著正向他打招呼的花時桉。
風晏溫“……”
花時桉見風晏溫坐下,殷勤地替風晏溫到了杯酒,遞給風晏溫。
風晏溫看了他一眼,緩緩接過酒,抿了一口:“狗皮膏藥。”
風綿倒開口解釋道:“不是的,是他也要去亂葬崗,但一個人害怕,我想著哥哥法力強,就覺得將他帶上了。”
“是的,哥哥~”花時桉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風晏溫沒有理他,對風綿說道:“你就不問問他一個人……弱不禁風的,為什麼要去亂葬崗?”
風綿醒悟,問道:“是哦,你為什麼要去亂葬崗?”
花時桉看著單純的風綿,撐著下巴,道:“嗯……是個好問題,要不,你猜猜?”
“漂亮哥哥,你快解釋一下吧。”
花時桉真就認真思考了一番,“嗯……我是來找你哥哥的。”
風綿看他這個樣子,才發現自己被糊弄了,“哥哥……我錯了。我就是看他漂亮……”
風綿的說話聲越來越低。
風晏溫沒有回答,像是認命了。
“好可愛…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像玉石一樣的孩子。”花時桉並沒有看著風綿,目光反而落在風晏溫的身上。
風晏溫警覺,難道他知道?但這事絕不可能被其他人知道。
風晏溫也沒有時間思考這事了,因為店裡的其他客人目光侵略性極強。
花時桉晃了晃扇子,開口道:“他們的目的跟我們是一樣的。”
風晏溫看向花時桉,沒有說話,但花時桉知道他在示意自己說下去。
“幾個月前,宓州最大的富商不信邪,婚車非要從亂葬崗下經過,結果就真的新娘和要送一段路的新郎官都消失了,無處可尋的蹤跡。”
“於是富商大發雷霆,用五百金懸賞抓住這個鬼。”
“這不,他們都來了。”
風晏溫隨著花時桉的視線看向客人。
“那桌有兩個壯漢的組合是江湖魁奇;旁邊的你應該知道,朝廷上戶部侍郎之子為首的京城七子;最靠近以女為尊的北芷聶氏的絕代雙驕,其他都是些民間組織,什麼土匪、強盜……”花時桉喝了一杯水,看向北芷聶氏中一位妙齡少女意味深長。
風晏溫捻著手中的信,白查了……
江湖魁奇中的一個壯漢向他們走了,木板都一震一震的。
粗獷的聲音充滿調笑:“兩個小白臉、加上一個孩子……你們也要去亂葬崗?”
眾人鬨堂大笑,唯獨戶部侍郎笑不出來,不敢說話。
你們知不知道得罪的是誰?
山尋散人的徒弟啊!
花時桉依舊笑著,打量了眼前的壯漢,突然像看到了髒東西,立馬看向風晏溫,洗眼睛似的說道:“辣眼睛!還是哥哥好看~”
眾人愣了一下,笑得更大聲,說了他們不敢說的話。
壯漢惱羞成怒,向花時桉猛的一掌過去,就在快要靠近花時桉的瞬間,壯漢突然一聲殺豬似的慘叫,跪在了花時桉的面前。
花時桉一愣,隨後笑得很漂亮,像一朵鮮豔的海棠,說道:“我知道你爺爺我厲害,但也不用跪下吧。”
眾人笑得不行。
壯漢對眾人大吼道:“你他媽再笑將你們嘴撕爛!”
眾人靜了靜後,壯漢惡狠狠地看向花時桉。
花時桉一副無辜地聳聳肩。
隨即壯漢望向正在淡定喝酒的風晏溫,一席白衣翩翩然,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你他媽!!”壯漢一腳踢開了他們的桌子。
風晏溫依舊坐著不動。
花時桉將風綿帶到了一邊,笑著看著風晏溫。
壯漢拳頭青筋暴起,一拳重重帶風地向風晏溫揮去,風晏溫縱身一躍,來到了壯漢的後方,夾住手中的酒杯向壯漢的膝蓋後窩射去,酒杯碎在壯漢膝蓋後窩,壯漢刺痛,再次跪了下去。
“大哥!”另一個壯漢上前扶住跪下的壯漢。
“媽的,此辱不報非君子!”兩壯漢都怒了。
風綿正想向前救場,花時桉攔住了他。
風綿疑惑不解:“你幹嘛?”
花時桉抱胸靠在牆上,眼中深深,道:“放心,這對你哥哥來說是小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