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到了地下車庫,將手裡的東西都放到後備箱裡,坐上車,周淵瀚發動了車子,向著風輕灣的方向駛去。

車子在路上行駛了一個多小時,才兜兜轉轉來到了風輕灣別墅區。

到了風輕灣,周淵瀚將車子開進了37號的大門。

周淵瀚家的房子和黎暖家的是前後排,黎暖家是39號,站在周淵瀚家的陽臺上,就可以看到黎暖家的院子。

將車子剛停好,別墅裡的傭人就出來幫著朱洋洋幾人將東西提到了屋裡,黎燦安一隻手裡一直握著那個吉吉國王的打火機,一隻手被周淵瀚牽著,也進了屋。

黎暖出了大門口,向著自己曾經的家院子看了很久。

“走吧,暖暖,進去吧,雖說這裡已經沒有顧烜珏的人了,但是在一切都沒有準備好的時候,還是小心為妙。”周淵瀚拿著一條毯子,披在了黎暖身上,然後也往那個方向看了看,隨後便牽著黎暖,進了屋。

黎暖跟著周淵瀚進了屋,看到屋裡的景象,頓時紅了眼眶……

周淵瀚別墅裡的裝修已經不再是以前周爸爸周媽媽還在的時候樣子了,而是變成了和黎暖家的裝修一模一樣,黎暖看著眼前熟悉的場景,忍不住的眼淚就流出來了。

“這是我找到安安後的第二年,將這裡裝修成這個樣子的,那時候的安安情緒很不穩定,我帶他到F國治療了一年,一年後,狀況稍微好了點,安安說要回來,那時候你家的房子還在被顧烜珏派的人守著,然後我就將這裡重新裝修了一下,才帶安安回來的。”周淵瀚輕輕的拍了拍黎暖的背,安慰著黎暖。

“謝謝你,瀚哥哥!”黎暖流著淚,對著周淵瀚說道。

“沒事的暖暖,別想這麼多了,這次我回來了,你就不會再是一個人了,有什麼我會幫你的,好了,不哭了,不然安安看到又會跟著哭了!”周淵瀚伸手擦了擦黎暖臉上的淚水,看著在沙發上玩打火機的黎燦安說道。

“嗯。”黎暖點了點頭,和周淵瀚往裡走去。

“少爺,黎小姐,飯菜已經做好了,可以吃飯了,黎小姐和朱小姐的臥室也收拾好了,吃完飯就可以休息了。”一位眉目慈祥,大概有六十多歲的老者來到周淵瀚身邊,臉上露著慈祥的笑,對著周淵瀚和黎暖說道。

“好的周叔,謝謝您了。”周淵瀚對著老者客氣的回道。

“周叔好!”看到老者,黎暖也打了聲招呼。

“黎小姐,您受罪了。”老者看著黎暖現在的樣子,也不禁心疼起來。

老者是周家的管家,在周淵瀚出生的時候他就已經在周家了,周家的每一個人都稱呼他周叔,黎暖小的時候周叔也經常抱著她玩,現在看到黎暖成了這個樣子,周叔心裡也很不是滋味兒……

“好了,走吧,去吃飯吧。”周淵瀚看著黎暖已經情緒好了很多,說了一句,便帶著黎暖往餐廳走去。

“姐姐快來,姐姐坐這裡,瀚哥哥你坐這裡。”黎燦安對著周淵瀚和黎暖指了指自己左右兩邊的椅子,招著手說道。

黎燦安自從回到風輕灣後,人就顯得活潑了一點。

“好的,來了。”周淵瀚對著黎燦安笑著應了一聲。

“我帶來的這些人都是在F國時,經常照顧小燦安的人,他們都很熟,所以在這裡,安安就變得開朗了很多。”周淵瀚對著黎暖耐心的解釋道。

“嗯,謝謝你了,瀚哥哥。”黎暖感激的對周淵瀚說道。

“不客氣,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走吧,去吃飯吧。”周淵瀚抬起手,摸了摸黎暖的頭,眼睛裡盡是心疼。

黎暖點點頭,和周淵瀚一起走到了黎燦安跟前,一左一右圍著他坐了下來,朱洋洋坐在了黎燦安的對面。

由於黎暖做完手術還沒有徹底恢復好,吃了一點兒能吃的就不吃了,剩下的時間就一直給黎燦安碗裡夾著菜,有了黎暖的陪伴,黎燦安這次的胃口好了很多,也吃了很多,只要是黎暖夾的菜,不管還能不能吃的下,夾起來就往嘴裡塞,看到最後,黎暖都不敢給黎燦安夾菜了……

吃完飯不一會兒,黎燦安就有點困了,拉著黎暖上樓,要黎暖陪著他睡覺,黎暖跟著黎燦安一起來到了黎燦安的臥室,還是和家裡一樣,任何設施都沒有變,簡直就是一比一的還原。

黎暖陪著黎燦安洗漱完,黎燦安換了睡衣,就躺在了床上,黎暖給黎燦安講著小時候的故事,黎燦安聽著聽著就哭了起來:“姐姐,我怕,我什麼時候能見到媽媽,還有爸爸,我好想他們啊,我都有好長時間沒有看到過他們了,我還能見到他們嗎?……嗚嗚嗚嗚嗚(T⌓T)”

“會的,能見到的,一定能見到,爸爸媽媽肯定也很想小燦安的,乖乖睡覺吧,有姐姐陪著你的,沒事兒的,不怕啊,乖。”黎暖輕聲哄著黎燦安,就這樣在黎暖的陪伴下,黎燦安才慢慢止住了哭聲,進入了睡眠狀態。

小燦安雖然睡著了,但總是睡的不踏實,在睡眠中一會兒一激靈,一會兒一激靈,黎暖在跟前看著滿眼心酸。

客廳裡,周淵瀚在吃飯的時候看到黎暖只吃了一點點,就問現在和他一起在客廳裡,坐在一旁的朱洋洋:“朱小姐,暖暖,一直都吃的這麼少嗎?”

“嗯,梨子剛出來那天,就吃了一點點,我問她怎麼吃那麼少,她跟我說胃不好,我說第二天帶她去醫院,她還說是老毛病,結果第二天中午吃了點東西,胃就受不了了,就在衛生間吐了,等我發現的時候人都疼的蜷縮在一起,就已經暈倒了在了衛生間裡,頭上也全是汗,我趕忙打了120送到了醫院,當時人就進了手術室,醫生說是胃穿孔了,要是再晚點的話,都會引起體內的其他臟器破裂了,手術切了梨子大半個胃,手術完一直到了第二天中午人才醒,當時梨子在手術室的時候我本想著聯絡你,可我不確定你跟她的關係到底怎麼樣,再一個怕給你徒增煩惱,就沒有聯絡你。”

“你多慮了,當時你就應該跟我說的。”周淵瀚聽到朱洋洋的話有點溫怒。

“對不起,怪我當時多想了。”朱洋洋趕忙道歉。

“唉,這也不怪你,後來呢?”周淵瀚輕輕嘆了口氣,然後問道。

“後來,梨子一直在醫院裡住了兩個多月才慢慢好了起來,還有,當時醫生還說梨子……”朱洋洋猶豫了,猶豫到底要不要將黎暖的身體的其他情況告訴周淵瀚。

“還有什麼?”周淵瀚看到朱洋洋猶豫的樣子,開口問道。

“還有,醫生說梨子左右兩側都少了兩根肋骨,是用暴力手段將肋骨打折了,後來就直接取了出來,而且……而且梨子還少了一個腎。”朱洋洋想起醫生說的這些,又禁不住紅了眼眶。

周淵瀚聽著朱洋洋說完這些,又將她知道的黎暖在監獄裡經歷的一切也說了出來,聽完這一切,周淵瀚頓時攥緊了拳頭,氣的眼眶紅紅的,金絲眼鏡底下的眼裡閃過一絲狠厲。

就連一旁的周叔也紅了眼眶,想著黎小姐那麼好的一個丫頭,居然成了這樣,受了這麼多罪,吃了那麼多苦!

周淵瀚也很後悔,後悔當時在連著兩個月沒有看到黎暖登入專用賬號,也沒有聯絡自己的時候,就應該回來看看,而不是認為她談戀愛貪玩忘了這些!

他也很悔恨,恨自己應該早點來看看,早點調查,早點出手,將暖暖救出來,而不是到現在才來到黎暖身邊……

一瞬間,客廳裡的三人都不再說話,回想著剛才朱洋洋的話,內心裡百感交集。

過了兩個小時,黎暖才從黎燦安的房間出來,下了樓。

看看黎暖下樓,朱洋洋趕忙對著周淵瀚和周叔小聲說道:“對了,梨子並不知道我知道她沒了肋骨,少了一個腎,這件事。”

聽完這句話,周淵瀚和周叔都明白的點了點頭。

黎暖下了樓,來到了客廳裡,周淵瀚,朱洋洋和周叔三人,看到黎暖過來,臉上的表情各異。

“周叔,瀚哥哥。”黎暖對著周淵瀚和周叔打了招呼,對著朱洋洋笑著點了點頭,來到沙發前和幾人坐在了一起,這會兒整個客廳裡就他們四個人,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整個空間的氛圍也有點沉悶。

“瀚哥哥,等會兒就深夜了,我想去我家看看。”黎暖率先打破了沉默。

“好,等會兒我陪你去。”

“瀚哥哥,我爸媽……”黎暖沉默了一會兒,深吸了一口氣問道。

終究還是要聊這個話題了……

“黎爸爸……已經去世了!”周淵瀚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

“轟”黎暖整個人如同遭了雷擊一樣,渾身顫慄,一瞬間大腦一片空白,朱洋洋也一臉震驚。

“是顧烜珏乾的嗎?”過了好一會兒,黎暖才緩了過來,聲音顫抖著問道。

周淵瀚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道:“當時你剛被顧烜珏送進了監獄,黎爸爸很著急,就去找顧烜珏,想去求著他放你出來,可是顧烜珏並沒有答應,而且不知道對黎爸爸做了什麼,黎爸爸當時就昏了過去,可顧烜珏卻沒有將黎爸爸送到醫院去,就那樣,顧烜珏一直眼睜睜的看著黎爸爸,直到黎爸爸在他的辦公室裡,漸漸沒了氣息。”

“為什麼,為什麼啊,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為什麼這麼狠,將我送進監獄就夠了,為什麼還要害死我爸爸?”黎暖聽到這個訊息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一瞬間臉色蒼白,渾身發抖,竟有點手足無措。

周淵瀚看到黎暖這個樣子,趕忙將黎暖摟進懷裡,慢慢的,輕輕的拍著黎暖的背,好讓黎暖放鬆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黎暖才不再像剛才那樣情緒中緩了過來。

靠在周淵瀚的懷裡,黎暖做了好幾個深呼吸,帶著濃濃的哭腔問道:“那我媽呢?”

周淵瀚一直輕輕拍著黎暖的背:“黎媽媽在黎爸爸出事後的第二天,就被顧烜珏以黎媽媽有精神分裂為由,帶人將黎媽媽送到了株城很落後的一個精神病院裡……”

株城,一個距離江城有500多公里的一個很偏遠的地方,經濟也不是很發達,管理也一般。

“什麼?”黎暖從周淵瀚懷裡抬起頭,滿臉淚痕的看著周淵瀚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嗯。”周淵瀚摸著黎暖枯黃毛糙如雜草的頭髮,滿眼心疼的看著黎暖,輕輕嘆了口氣,繼續開口說道:“當時是黎爸爸出事的第二天,黎媽在知道了這件事情以後就去找了顧烜珏,當時黎媽很著急就在顧烜珏公司鬧了起來,然後顧烜珏就以這個為藉口,將黎媽送到了株城,當我查到黎媽的去向,去找黎媽的時候,醫院的人卻說黎媽媽在進去第二年的時候就失蹤了,他們也一直沒有找到人,醫院的人說有一天,醫院裡突然出現了一場的火災,所有人都著急去救火了,等火撲滅,再清點人數的時候,才發現黎媽不見了,醫護人員找了好久也沒找到,醫院的人查了監控,看到黎媽是被一個人帶走的,這個人喬裝打扮了一番,看不出來是男是女,而我也一直也沒查到!”

“這也就是說我媽失蹤了是嗎,甚至是生死未卜對嗎?”此時的黎暖已經是滿臉淚水,而一旁的朱洋洋也是滿眼心疼的看著黎暖,眼淚也順著臉頰流著。

“那安安呢?瀚哥哥,那安安為什麼也成了這個樣子,以前的安安那麼活潑開朗,現在怎麼成了這樣子?”

“安安,是在你入獄一年後,我在城郊的一家孤兒院找到的,當我找到安安的時候,安安當時渾身又髒又臭,頭髮也很長,瘦的也不成樣子了,而且也患上了自閉症,還有幽閉恐懼症,見誰都怕,後來我將安安接到了F國,剛開始治療了一年,稍微好轉了點,我就帶他回來住了一段時間,後來又治療了好久,才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為什麼,為什麼,瀚哥哥,你說他為什麼要這麼狠,他為什麼要這麼對我。”黎暖聽到這些哭的悽悽慘慘的,周淵瀚心疼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朱洋洋也看著黎暖滿臉心疼。

“都怪我,暖暖,對不起,是我不好,我應該在聯絡不到你的時候,就應該回來找你,而不是在知道黎氏集團成了顧氏旗下的時候再來,怪我,是我來遲了,讓黎媽媽,還有你和安安受了這麼多罪,讓黎爸爸屍骨未寒。”

“不怪你,瀚哥哥,真的不怪你,是我,是我愛了不該愛的人,是我害了爸爸媽媽還有安安。”黎暖指著自己,不只是氣的,還是悲傷的,渾身發抖,哭的悽悽慘慘,讓在場的人都忍不住紅了眼眶。

“對了,瀚哥哥。”黎暖擦了擦眼淚,強忍住哭聲,抬頭看著周淵瀚,“我爸爸葬在哪裡了,我想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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