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爸……黎爸爸,到現在還未下葬,而且骨灰還在顧烜珏的手裡,我也是前段時間才調查出來的。”周淵瀚替黎暖擦著眼淚,語氣裡略帶自責的說道。

“什麼?!”黎暖倏然起身,睜大了眼睛,頓時雙眼充血,眼裡各種情緒摻雜在一起,讓此時的黎暖看起來有點兒嚇人。

“暖暖,放鬆點,我一定會把黎爸的骨灰帶回來的,相信我,暖暖,我也不會放過顧烜珏的,暖暖,深呼吸,深呼吸,放鬆點兒,放鬆點兒……”周淵瀚看著倏然起身並且渾身顫抖不止的黎暖,周淵瀚也趕忙起身,將黎暖抱在懷裡,用手溫柔的拍著黎暖的後背,柔聲哄著黎暖,深怕黎暖現在這個狀況,會讓她的身體受到這劇烈刺激從而承受不住,暈厥過去,所以將黎暖抱在懷裡,趕忙安慰著,輕撫著。

過了好一會兒,黎暖才慢慢放鬆了下來,渾身癱軟,靠在周淵瀚懷裡使勁啜泣著,看的一旁的周叔也擦了擦眼角,朱洋洋麵前更是扔了一大堆擦了眼淚的紙。

朱洋洋一直認為黎暖只是愛錯了人,被顧烜珏給陷害坐了牢,卻也沒想到,顧烜珏居然這麼狠,不僅將黎暖的爸爸都給直接害死了,還將黎燦安,那麼小那麼可愛的一個小孩子折磨成了那個樣子,還有黎暖的媽媽,到現在都不知道在哪裡,真的是將黎暖家破壞的四分五裂,真正的家破人亡。

“這樣的人真是人神共憤,就該天誅地滅,斷子絕孫!!”朱洋洋看著黎暖的樣子,心疼的不得了,心裡氣憤的咒罵著顧烜珏的祖宗十八代,奈何她沒有什麼本事,不能為黎暖做些什麼……

黎暖就這樣靠在周淵瀚懷裡流著淚慢慢的睡了過去,周淵瀚看著黎暖已經睡著,公主抱起黎暖,上了樓,將她抱到了早已準備好的臥室,輕輕放在了和她家裡那張從小睡到大的,一模一樣的床上……

給黎暖蓋好被子,關了燈,周淵瀚退出了黎暖的臥室,下了樓,看到朱洋洋和周叔還在客廳裡,走到倆人跟前:“周叔,朱小姐,很晚了,早點休息吧!”

“嗯,少爺,你也早點睡吧,有些事,還的慢慢來……”

“嗯,我知道了,周叔。”周淵瀚聽到周叔的話,點了點頭。

“周先生,我想去陪著梨子,我怕她悲傷過度,不要再出什麼事了。”朱洋洋站起身,對著周淵瀚說道。

“嗯,也好,那就辛苦朱小姐,有勞了!”

“周先生客氣了,照顧梨子是我應該的,那我先去了。”

“嗯。”周淵瀚對著朱洋洋點了點頭。

朱洋洋也回應著點了一下頭,然後對著周叔也打了聲招呼,就上了樓,向著黎暖的臥室走去。

到了黎暖的臥室門口,朱洋洋輕輕扭動門把手,開啟了門,走了進去,藉著月光,來到床邊,開啟了床頭燈,看著黎暖睡著了臉上還帶著淚痕的樣子,朱洋洋的心也狠狠的疼了一下,轉身走到黎暖臥室的洗漱間裡,洗了個毛巾,準備給黎暖擦擦臉,拿著洗好的毛巾來到黎暖床前,朱洋洋半蹲下去,用毛巾輕輕擦拭著黎暖的臉,剛擦了兩下,朱洋洋感覺到了不對勁兒,停下了繼續擦拭的手,伸出另一隻手摸了摸黎暖的額頭,這一摸,將朱洋洋嚇了一跳,燙,太燙了,黎暖發燒了!

朱洋洋趕忙拿著毛巾又進了洗漱間,開啟水龍頭,用冷水洗了洗毛巾,轉過身來到黎暖床前,將冷毛巾敷到了黎暖的額頭上,然後又趕忙走到洗漱間,找到了一個盆子,接了點稍微偏涼一點的溫水,重新拿了條新毛巾,來到了黎暖跟前,將黎暖輕輕側翻了一下,準備用溼毛巾給黎暖擦擦後背,好讓溫降的快點兒。

朱洋洋將黎暖後背的衣服慢慢向上掀起,當後背的衣服全部掀起的時候,朱洋洋嚇了一跳,黎暖整個後背都是密密麻麻的傷疤,有長有短,有粗有細,有已經長成了和面板一個顏色的,有剛褪掉結痂不久還是粉色新肉的,看著黎暖後背的這一景象,朱洋洋驚的捂住了嘴巴。

過了好一會兒,朱洋洋才蹲下身子,從盆子裡拿起毛巾絆了絆水,然後在黎暖後背輕輕擦了起來,每擦一下,朱洋洋的眼淚就掉一滴,擦一下,眼淚就掉一滴,朱洋洋的手每次觸碰到那些疤痕的時候,手都會顫抖一下,就這樣,朱洋洋擦了快要四十分鐘了,摸了一下,還是很燙,沒辦法了,朱洋洋覺決定去找周淵瀚,給黎暖後背的衣服拉下來,蓋好被子,朱洋洋才出了臥室門。

“咚咚咚。”朱洋洋敲響了周淵瀚的臥室門。

“咔嚓。”敲門聲過了沒多久,周淵瀚就開啟了臥室門,周淵瀚金絲眼鏡下的眼睛一片清明,穿的還是剛才在客廳裡的那套衣服,看樣子是暫時還沒有睡覺的打算。

“有什麼事嗎?朱小姐。”周淵瀚看著現在來找自己朱洋洋開口問道,但是心裡卻在想是不是暖暖出了什麼事。

“周先生,梨子發燒了,我進去的時候就已經在發燒了,我給她做了物理降溫,但是效果不太好……”

“走,快去看看。”周淵瀚聽到黎暖發燒了,眼裡掩飾不住的焦急,邁著大步向黎暖的臥室走去。

進了黎暖的臥室,床上的黎暖額頭上敷著毛巾,因為發燒,雙臉通紅。

周淵瀚走到黎暖跟前,伸手摸了摸黎暖的臉,然後拿出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電話剛嘟了兩聲,那邊就接通了:“喂,是我,你現在到風輕灣來一趟!”周淵瀚不等對面開口,就先說道,說完周淵瀚就結束通話了電話,也不管對面啥回應,答沒答應。

這邊,一個帥氣的年輕男子,手裡拿著手機,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躺在床上,表情欲哭無淚!

舉起手裡的手機,看了眼時間,凌晨03:35 。

“我TM倒時差剛睡著啊!!(ToT)” 歐陽靖川帥氣的臉龐上填滿了悲傷,然後一臉悲愴的從床上坐起來,伸手將本就糟糟的頭髮揉的更亂了!

“周淵瀚,我上輩子到底欠了你什麼,這輩子老天派才會你來懲罰我~你說我沒事大老遠的,跟你從F國跑回來幹什麼呀!”歐陽靖川大喊了一聲,然後乖乖從床上下來,去洗漱間洗漱了。

歐陽靖川洗漱完,換了身衣服,提上醫藥箱,出了門,開上車,向著風輕灣駛去。

這邊,周淵瀚和朱洋洋在黎暖的臥室裡,一直看著發燒的黎暖,周淵瀚每隔幾分鐘就給黎暖換一次毛巾,朱洋洋很想再給黎暖擦擦背,奈何周淵瀚在,又不好意思讓他出去,在那裡不停的糾結。

“朱小姐是不是有什麼事?”周淵瀚看到朱洋洋有些猶豫的神情,開口問道。

“啊,哦哦,是這樣的,我想給梨子在擦擦背,降降溫。”朱洋洋聽到周淵瀚的聲音,回過神來說道,同時也在猶豫要不要將黎暖後背上的情況告訴周淵瀚。

“哦,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回避一下。”周淵瀚起身準備往外走。

“周先生,請等一下。”猶豫了一下,朱洋洋還是決定將黎暖後背的情況告訴周淵瀚,於是便開口喊住了在往外走的周淵瀚。

“朱小姐,還有什麼事情?”周淵瀚轉過身,疑惑的看著朱洋洋。

“是這樣的,有件事我覺得應該讓您知道,請您移步過來看一下。”朱洋洋走到黎暖床前,將黎暖向右微微側翻一下,掀起了黎暖後腰的一部分衣服。

周淵瀚來到朱洋洋跟前站定,看到黎暖後腰上裸露的面板上那些看著令人窒息的傷疤,還有腰部那條長似蚯蚓的疤痕,周淵瀚瞳孔猛然一縮。

“整個背上都是這樣密密麻麻的傷,我也是剛才給梨子準備擦擦後背的時候才發現的。”朱洋洋掀著衣服的手有點微微顫抖。

“嗯,我知道了,你繼續給她擦吧。”周淵瀚看了一眼,就轉身向外走去了。

朱洋洋重新換了水,將黎暖的衣服又往上掀了掀,開始擦拭起來。

周淵瀚出了黎暖的臥室門,下樓來到了客廳裡,從冰箱裡拿出來一瓶給黎暖準備的,以前黎暖愛喝的牌子的純淨水,猛灌了一口,然後用力將瓶子扔了出去,砸在了牆上!

“砰”的一聲響起,瓶子四分五裂,玻璃渣子碎了一地。

周叔聽到聲音,趕忙從房間裡出來,來到客廳看到是周淵瀚,頓時鬆了一口氣。

“少爺,怎麼還不睡?”周叔走到周淵瀚面前,坐在了他一旁的沙發上。

“暖暖發燒了,還有……朱小姐剛才讓我看了一眼暖暖的後腰部位,我看到那裡全是疤痕,而且朱小姐說暖暖的整個後背上都是那樣的傷疤,滿滿一背!”周淵瀚紅著雙眼說道,並且雙手緊握,眼神裡充滿了殺機。

“唉~黎小姐的命,太苦了!”周叔聽周淵瀚說完,深深嘆了一口氣。

一時間沙發上坐著的兩人都沒有說話,整個客廳裡靜悄悄的一片。

“嗡嗡,嗡嗡。”周淵瀚的手機震動了起來,周淵瀚拿起茶几上的震動的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接了起來。

“我說老周,你叫我來,你倒是給我開門啊,來半天兒了,也沒個人開門,到底讓我進不進啊,不讓進,我走了啊~”周淵瀚剛接起電話,還沒來得及開口,那邊就傳來了歐陽靖川碎碎唸的聲音。

“等一下。”周淵瀚掛了電話,轉頭對周叔說道:“周叔,麻煩您開一下門,靖川來了!”

周叔點點頭,走到一邊,按下了牆上的開門開關。

歐陽靖川在車裡隨著音樂哼著小曲,看到大門開啟了,一腳油門就開了進去。

將車停好,歐陽靖川從車裡下來,來到了車尾,開啟後備箱,從裡面拿出醫藥箱,向著屋內走去。

“歐陽少爺。”剛到門口,周叔就從屋內迎了出來。

“周叔好,我說周叔啊,你又不是年輕人,這麼晚了還不睡,熬夜玩啊?”歐陽靖川跟周叔打了聲招呼,順便笑著調侃道。

“哈哈,歐陽少爺說笑了,裡面請。”周叔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給歐陽靖川讓開了道,順便準備接過歐陽靖川手裡的醫藥箱。

歐陽靖川將手裡的醫藥箱往周叔懷裡一遞,笑著說道:“辛苦您了啊,周叔。”然後大步流星的向客廳走去。

“來了啊。”周淵瀚看著進來的滿臉堆笑的歐陽靖川說道。

“來了啊,你喊我來,我能不來嗎,誰讓我上輩子負了你呢,這不這輩子就來還了麼,啥事啊,大晚上的找我來,我倒時差剛睡著,你電話就來了!”歐陽靖川坐在沙發上,拿起茶几上水果盤裡的一個蘋果啃了一口,順便將兩條大長腿翹起了二郎腿,身子懶散的往後一靠。

“暖暖發燒了,體溫一直降不下來,物理降溫了好久,也不見一點效果。”

“喂退燒藥了沒?”歐陽靖川啃著蘋果問道。

“餵了,但是喂不進去。”

“我去,不會燒抽抽了吧?!”歐陽靖川將吃剩的果核扔到了垃圾桶裡,拿起桌上的溼巾擦了擦手,然後站起了身,“走吧,我也去看看你這位心心念唸的暖暖是不是真有照片裡那樣迷人,好看!”說完繞過沙發就向著樓上走去。

“住哪間啊?”走了兩步的歐陽靖川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向跟在他身後的周淵瀚問道。

“問都不問就往上走,我還以為你啥都知道呢!”周淵瀚鄙夷的看了一眼停下來的歐陽靖川,越過他向樓上走去,歐陽靖川只能悻悻的跟在周淵瀚後面上了樓。

到了黎暖臥室門口,周淵瀚敲了敲門,屋內的朱洋洋聽到敲門聲,幫黎暖把被子蓋好,才過來開啟了門。

“嗯?”朱洋洋和已經站在周淵瀚前面的歐陽靖川來了一個四目相對,看到朱洋洋,歐陽靖川疑惑的嗯了一聲,然後轉頭看向了周淵瀚。

“我說老周,這人不是好好的站在這麼,看著挺健康的啊,也不像發燒的樣子啊?”

“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她是不是你要看的病人!”周淵瀚被歐陽靖川的瞎眼氣的咬牙切齒。

聽到周淵瀚的話,歐陽靖川又轉頭看了看朱洋洋,然後轉頭又對周淵瀚說道:“嗯,仔細一看,確實長的不像,雖然長的也挺漂亮的,但是沒有黎小姐靈動。”

“你好,我叫歐陽靖川,是老周的好朋友,也是他請我來給黎小姐看病的醫生!”歐陽靖川轉過頭看著朱洋洋露出來一個迷之微笑,向朱洋洋伸出了手。

“哦,你好,我叫朱洋洋。”朱洋洋也伸出手禮貌的用手指尖碰了碰歐陽靖川的兩個手指頭,然後收回了手。

“你夠了沒有,要是夠了趕緊進去看病,你再這樣,小心我揍你。”周淵瀚看著歐陽靖川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就去,這就去,不要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好不好,做個文明人嘛!”話剛說完,歐陽靖川趕忙繞過朱洋洋,閃身進了黎暖臥室。

周叔提著醫藥箱和周淵瀚隨後進了屋,朱洋洋看著進了屋,走到黎暖床前的歐陽靖川皺了皺眉,心裡在想:這吊兒郎當的樣子,治病行不行啊,治病是要靠醫術的,不是靠臉的,不是長的帥就能看病的,不能把梨子給越治越嚴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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