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次來拉雷布安星,是奉神使的命令調查這裡出現的瘟疫,現在只是在小範圍內傳播,但不排除別的區域也已經有處於潛伏期的感染者。”贊德道。

“什麼瘟疫,準確點,是病毒,和感染者的情況。”嘉德羅斯道。

“太子殿下真是一點隱私也不給我留。”贊德扶額長嘆,“沒錯,主要是調查感染者的情況,神使想知道那些被感染的人到底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如果有必要的話,會採取措施阻止病毒繼續蔓延。”

雷獅問:“措施是什麼?殲星級武裝?”

“……”

贊德憋了又憋,忍不住咆哮道:“你倆這什麼低情商!就非要說的這麼直白嗎!”

朱麗葉問:“殲星級武裝,是什麼?”

雷獅解釋道:“殲星級武裝又叫‘聖裁’,是神的力量,能夠直接毀滅一個星球。”

她還以為,這名字是什麼誇張的修辭手法呢。

雖然她不算什麼好人,但對這種絲毫不管星球上的生物的死活,隨意決定其生死的做法感到厭惡和不恥,這和聖地的那些人有什麼區別?

雷獅意有所指地看向沉默不語的派厄斯,笑道:“當然,也有人形的‘殲星級武裝’。”

“你什麼意思?”派厄斯面無表情地問,眼底卻是暗藏的憤怒。

“力天使這不是明知故問?除了你,還有誰有實力能投擲出貫穿星球的長矛?”雷獅冷笑著嘲諷道。

力天使的長矛,當初可是像穿透一張紙一樣,輕而易舉地刺穿雷王星引以為傲的星球防護罩,將他的大伯釘死在了王座上。

派厄斯一直為自已擁有的力量感到驕傲,也從未懷疑過給予那些凡人毀滅的命運是錯誤的。

凡人就該接受凡人的命運。

但這次他卻感到了一股沒來由的恐慌,那顆在巫師口中“和凡人一樣”的心臟像是被無形的手揪住,當初那失血過多的冰冷又充斥了四肢。

被劉海擋住的赤眸不受控制地看向朱麗葉,彷彿只要從她臉上看見一絲失望他就能……

然而朱麗葉只是皺著眉陷入了思考,看都沒看向這邊。

比失望更糟糕的是毫不在意,前者至少說明他在她心裡還有點分量,至少能撥動她的情緒。

朱麗葉其實根本沒聽見他倆在明裡暗裡地吵些什麼,她正在腦子裡拷打搞出殲星級武裝的那位隨意的神明。

“錯了,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姑奶奶!”米卡伊勒剛見到她的意念化形,就果斷滑跪,半點都不帶猶豫的。

他絞著手指忐忑道:“我只是……按照七神使的建議做出了這個東西,沒有仔細思考過會造成什麼後果。”

朱麗葉聳聳肩,歪頭一笑,“啊,我明白,畢竟你是至高無上的創世神大人,不過一個星球,不過一些凡人……”

“你這樣我好慌……”

朱麗葉翻了個白眼,“你就非得要我抽你一頓才安心是吧,既然已經做出來了,你現在這模樣我就算滅了你又能改變什麼?”

“可是我……”

“這個殲星級武裝如果發動,還有可能阻止嗎?”

米卡伊勒一愣,神色複雜地問:“難道你想阻止?”

朱麗葉哼道:“我像那麼高尚的人嗎?只是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我不是說這個……我、我的意思是……”

朱麗葉見不得任何婆婆媽媽的人,不耐煩地道:“你你你你什麼你,你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行嗎!”

“哦……殲星級武裝的能量太過龐大,光積蓄能量就要很久,一旦啟動,是無法停止的,如果說有誰能阻止,就只有派厄斯了,但也並非沒有代價的……”

他小心地看了朱麗葉一眼。

“繼續說,看我幹嘛。”

“哎呀,你表情太嚴肅了我不敢……”

朱麗葉聞言,臉色一變,笑靨如花地打了個響指,十幾把巨劍瞬間出現在她背後虎視眈眈。

“我我我說!當初我還不太熟練,不知道怎麼直接創造原初天使,就先、先用派厄斯做的嘗試,他的誕生和其他的原初天使不一樣。”

“也怪我太急切,賦予他的力量太強大了,他是‘兵器’,為戰爭而生,承受如此狂暴具有破壞力的力量是有風險的,所以就像你看到的,他的精神很不穩定……體內的力量給他帶來的負擔太大了,不只是身體上的,還有精神上的。”

“他的力量平時都是壓制著的,如果要阻止聖裁,至少要解放和聖裁同等的力量,再加上外部的衝擊,他可能會直接……瘋掉,成為無休無止地戰鬥,真正的兵器……”

朱麗葉抓住了某個被他一言帶過的點:“什麼叫‘直接創造’?他難道一開始不是原初天使嗎?”

“不,他曾經是人類。”

啊,最強的原初天使曾經居然是凡人。

她不禁感慨果然命運就是這麼諷刺,“那他這一口一個凡人的,是什麼情況?”

米卡伊勒道:“這個嘛……他曾經過得不是很好,所以我在改造的時候封印了他的記憶,他只有成為天使後的記憶,一直以為自已生來就是天使。”

朱麗葉看著他飄忽不定的眼神,覺得他口中的“不是很好”還能更差一點,或者很多。

原來不是簡單的歧視凡人,而是潛意識裡患上了凡人ptsd?

現在的年輕人,心理素質也太差了點。

她轉過身,“我知道了。”

米卡伊勒問:“你之後有什麼打算?”

朱麗葉打了個哈欠,“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放心吧,你掛不了的。”

“哎呀,我不是擔心這個。”

“你辛辛苦苦隨隨便便創造的天使也掛不了的~”

“……也不是這個。”

米卡伊勒臉蛋微紅,又擺出了一副扭扭捏捏支支吾吾的小媳婦樣兒。

朱麗葉再次翻了個白眼,懶得去猜這八竿子打不出一個屁的老頭到底在想什麼,擺擺手,消失在了精神空間中。

回家住了幾天,她有點生物鐘失調,大下午的就開始狂打哈欠。

“你們繼續聊吧,我先去睡了,之後再告訴我重點。”

她回到贊德給“最強的原初天使大人”安排的豪華酒店,享受了個冷水澡,準備早早睡覺養精蓄銳。

她擦著頭髮,踩著拖鞋走出浴室。

“你、你怎麼、怎麼不穿衣服?”

一抬頭,那個被她包養的大紅臉就坐在床邊,被她的豪放灑脫嚇得像只卡殼的鴨子。

朱麗葉瞥了他一眼,不在意地掛回毛巾,“睡覺還穿衣服,不難受嗎?倒是你,來本小姐房間做什麼?”

她用五星級酒店專配的什麼高科技負離子蒸騰機蒸掉頭髮上的水分,讓蓬鬆柔順的長髮披散下來,抱著手臂靠在浴室的門框上,對低著紅腦袋想將地毯盯個洞出來的人笑道:“難道是想履行你‘被包養的小白臉’的職責?你還挺有職業操守啊,力天使大人~”

這個妖嬈婉轉的“力天使大人”是真的隨口而出,不像雷獅是故意陰陽怪氣,然而派厄斯的臉瞬間從通紅變成了刷白。

“別那樣叫我!”

朱麗葉不知道他哪根筋被這個稱呼喊抽了,之前不還一直強調自已的高貴身份,現在卻跟屁股被紮了一樣,突然從床上蹦起來,也不害羞了,氣勢洶洶地衝過來“啪”的用手臂撐在她身體兩側,將她困在身前,惡狠狠地盯著她脖子以上的部位——臉。

什麼年代了還玩壁咚, 真老套。

她輕蔑一笑,“幹什麼?”

派厄斯咬咬牙,用一種英勇就義般的語氣中氣十足地吼道:“之前萊肯星……確實是我接到任務去毀滅的!但是、但是我知道的時候那個星球的病毒已經完全沒辦法控制,幾乎全是喪屍了!所以我才、我才……”

火急火燎地跑到她房間來居然就是為了說這麼一大段莫名其妙的話?

朱麗葉忍不住捂著肚子笑得東倒西歪,“你吼那麼大聲幹嘛,本小姐又不是聾子!”

派厄斯被她笑得更加心煩意亂,抓住她的肩膀氣憤道:“你笑什麼笑!我很嚴肅的!你真是,你知不知道……”

知不知道我從來不跟人解釋這些。

他不明白自已到底是怎麼了,突然就開始在意起她對自已的看法,也不知什麼時候開始,變得越來越奇怪,思維和情緒彷彿脫離了掌控,這讓本就經常被力量撕扯精神的他更加崩潰。

但他現在被封印了力量,明明應該平靜下來才對。

朱麗葉艱難地停下笑聲,肩膀還是在微微抖動,“所、噗——所以你不會就是來給自已洗白的吧?”

派厄斯被這煞風景的女人氣得七竅生煙,破罐子破摔道:“我就是!你滿意了嗎!”

“嗯,好,很滿意,那你說完了?”

“說、說完了……”

沒說完都被笑得不想說了,他真是腦子被門夾了才來跟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說這些!

朱麗葉呵呵一笑,順著他的腕骨,以一種曖昧的手法摸到他的肩膀,又把人摸成了個大紅臉。

趁派厄斯還在發愣冒煙的時候,她故技重施,像對付米卡伊勒那樣,摁住他的麻筋,使了個擒拿,派厄斯稀裡糊塗的上一秒還在壁咚人,下一秒就被押著推進了浴室。

“洗白呢~光靠嘴巴怎麼行,當然是要洗洗才能白~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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