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栽對墨暻的問題一愣,沒反應過來,“喜歡,小兔子很可愛,吃飯的時候腮幫子一鼓一鼓,就像……”

就像墨梧桐一樣。

寂栽一怔,臉頰容顏可見的紅起來。

她注意著白團團,忽然覺得自己剛才在說的話是多麼的不妥。

她不知道,躲在被子裡的墨梧桐也聽明白了寂栽的意思,挪了挪身子,一張臉羞澀通紅,心臟沒有規律的顫動。

她知道寂栽在想什麼。

墨暻看著靦腆的寂栽小朋友,別過頭掩飾自己的心動,挨在自己手邊的白團子有反應,輕微動了動。

她側目看過去,寂小朋友坐在陪客椅上,揉揉自己的發紅的耳朵,眼底閃爍著溫柔的笑意,她伸出手,輕柔的撫摸了一下她毛茸茸的腦袋,此時寂栽的小耳朵還在發燙。

這倆孩子誰也不出聲,明明很關心對方,生怕打破這一刻的寧謐。

這氣氛怎能如此時彆扭。

墨暻手伸進被窩,正好放在墨梧桐的脖頸。她的手指修長冰涼,觸碰那一刻,涼意從脖頸處迅速蔓延至全身,使得她嗖的一下。跟一隻炸毛的貓咪,從被子裡竄出來。床邊有椅子,她躲閃不及,腳被椅子腿絆倒,整個人撲向地板。

寂栽一把拉住她的衣領,環住她的腰,穩住她的身體,將她拉回自己懷抱。墨暻都沒反應過來,寂栽已經把她的墨墨拉回了的懷裡。

“沒事吧。”

寂栽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清脆悅耳,像是泉水的滴落聲。

墨梧桐的臉更加滾燙,她離開她的懷抱,坐在自己床鋪上,雙手緊握著膝蓋上的被褥,低著頭不敢去看寂栽。

寂栽理解不了,為什麼梧桐今天這麼奇怪,理都不想理她?

她不是最愛自己纏著她嗎?

今天她還沒開始纏著她啊?

這不科學啊!

“梧桐,怎麼了?”寂栽問道。

“……沒、沒事。”墨梧桐低著頭悶悶的說道。

“真的嗎?”

“沒事。”墨梧桐的聲音越來越低,幾乎聽不見了。

她不敢看寂栽,但是又忍不住偷偷的去看她。寂栽沒辦法,眼睛看向墨暻,淚眼汪汪,無聲求助。

墨暻從頭到尾都作為一個旁觀者,看著這一幕,沒有說任何話,也沒有任何表示,只是在兩個女孩子不停的迂迴的目光中,搖搖頭。

她的眼神卻有些複雜。

這樣事情上她沒有任何發言權,她們的事要她們自己表達明白,況且曾經,她還是失去的一方。

所以她保持沉默,只是坐在一旁靜靜的等待,等待這兩個女孩子的結局,等待兩個人的選擇。

“我出去一下,你們好好聊聊。”墨暻站起身,說道。

她走到門邊的時候,轉身望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女孩,又看了一眼坐在床鋪上的女孩,轉身離去。

墨暻來到住院部陽臺,一開門,一陣風灌入,吹散她鬢角的髮絲。

風中夾雜著花香的味道,她仰著頭,閉上眼睛,感受這陣風的力量,感受著微風拂過她臉龐帶起的癢意。

一切歸於平靜。

她拿出包裡的打火機和煙,點燃了一根。

她的手指夾著煙,緩慢而又堅定的吸了一口,吐出白色的菸圈,在半空中飄散開來,她看著菸圈,看著它們隨著風漸漸消散,心卻怎麼也平復不下來。

“對不起,阿暻。”

她腦海裡回想起十七年前那一幕。

那一幕讓她心痛欲裂的畫面。

她一直想忘記,她一直在逃避,她以為自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當影子再次浮現,她卻沒辦法忽視。

她忘不掉,一點也忘不掉。

好像那個時候也是在醫院,那個時候,她也會像墨墨那樣對一些事情閉口不談,而自己就靜靜等待她的傾訴。她們都心知肚明,彼此的內心,有一種無形的東西在牽扯。

她們都很想靠近那東西,卻無論怎麼努力都找不到它,就像是她們心中那道永遠無法逾越的鴻溝。

那一刻,她終於知道,離別就從那一刻就註定。

她嘴角露出一抹苦笑,無人知曉。

墨暻看了眼指間的煙,有小火星在燃燒,她將它掐滅,丟進垃圾桶。

“蕭,她的眼睛很像你。”她喃喃自語。

現在同樣的情況出現在你女兒身上,你會保佑她嗎?還是會重蹈覆轍?

“我倒是希望,她不要像你。”

這是墨暻一直所希望,可人偏是怕什麼來什麼,在她陽臺吹風的這段時間,墨梧桐並沒有向寂栽說出自己為什麼不高興的原因。

寂栽心裡一陣疑惑。她想了想,還是決定先試探一下墨梧桐,“梧桐,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突然不開心了呢?你知不知道,我看見你默不作聲,很擔心你。”

“我只是……有些傷心。”

"為什麼?"

墨梧桐咬著唇,看著窗外,不說話。

"梧桐......"寂栽還想問什麼,但又不好開口,她不知道該不該問,如果她問了,墨梧桐又要不開心,那她該怎麼辦?

墨梧桐看著窗外的天空,忽然覺得,這世界上真的存在天神,安排著自己的一切。

別人可以逍遙快活,家庭美滿,自己卻父不疼母不愛,為什麼?就是覺得這樣安排很有樂趣吧。

寂栽見她一直盯著天空看,不禁問道:“梧桐,你在看什麼呢?”

墨梧桐搖搖頭,沒說話,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麼,或許只是看看那天空中的神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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