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酒吧偶遇
她不是不代表其他人不是。
隔壁離她兩個座位的人，很明顯就是為情所困的代表，人長的挺帥，不然姜妍也不會注意到他，眉眼冷峭，手收舉著酒杯晃動著杯裡的酒，漫不經心的看著舞臺上的歌手，面上雖看不到太多情緒，姜妍就是能感覺到他的憂鬱情緒。
可能是她的目光太過直白，對面的人有所察覺，轉頭與她視線對上，姜妍舉起酒杯眼神示意他隔空碰杯，對方領悟到也舉了杯子。
之後各自若無其事的坐在自己位置上欣賞舞臺上的音樂。
唐韋琪是被朋友叫來的，其他幾人在卡座玩得瘋，太吵了，就來吧檯這邊一個人坐著，幾分鐘前給林景程發資訊，對方沒回。
又坐了一會兒，手機響起，林凡打來的。
“韋琪哥，你在哪呢。”
“吧檯。”
“你不過來一起玩嗎？大家都在這裡。”
唐韋琪看了一眼卡座那邊：“你們玩，我在這邊坐會兒。”
林凡是林景程堂弟，比他和林景程小几歲，今天的局是他組的，大部分是他朋友和他同齡，不熟悉沒什麼話題。
莫言吃完飯回來，姜妍已經喝了好幾杯，看到她進來推一杯到她面前。
莫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酒量。”
姜妍說：“給你裝裝樣子，不然顯得格格不入。”
莫言沒再說什麼，拿起酒杯聞了聞，聞著挺香，想嘗一口，然後抿了一口，還行，淡淡的酒味，味道不錯。
感覺這酒還好度數不高，聽著音樂感受酒吧其他人歡呼的氛圍，接著又喝了幾口。
姜妍看見笑她：“少喝點，我怕你喝多了難受。”
莫言：“沒事兒，這酒還挺好喝的。”
姜妍點的是雞尾酒沒什麼度數，所以一開始沒有阻止她，不過再沒度數也是酒，不勝酒力的人喝多了都有反應。
身體往旁邊傾斜靠近莫言眼神飄向唐韋琪那邊：“你看，那個男人應該是失戀了，心情不好來這裡買醉。”
莫言：“你怎麼知道。”
姜妍：“我猜的啊，而且剛才我還跟他喝酒了。”
莫言：......
姜妍看她眼神不對：“不是，你想哪兒去了，隔空碰杯，沒有一塊兒喝酒。”
莫言：“我不在的時候你別亂走，酒吧不安全，一個人也儘量別來。”
姜妍：“知道知道，我安分著呢。”
莫言頭已經有點暈了，看了一眼手裡的杯子，又喝了一口，是真的好喝，像飲料。
舞臺上放了一首很歡快的音樂，周圍的人慢慢都往舞池裡去，看得姜妍也想，拉著莫言的胳膊站起身：“走，我們跳舞去。”都沒給莫言時間反應。
已經都在舞池邊緣了莫言才掙脫：“欸欸，我不去。”
姜妍沒理她，拉著她就在舞池舞動起來，越來越興奮。
舞臺的燈光時不時投射到舞池裡，晃的莫言頭更暈，視線有些失焦，周邊偶爾還有陌生人貼上來，讓她反感，她站在舞池裡很無措。
林景程是10分鐘前到的，找到卡座位置沒看到唐韋琪，坐在位置上給他發了個資訊。
臺上的DJ拿著話筒這會兒不知道在說什麼，聲音很大，吸引臺下觀眾的目光，林景程也無聊看著臺上，沒聽內容。
身邊有人遞酒，他拒絕了。
視線不經意掃到舞臺左下方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莫言想出去，頭暈感越來越明顯，眼睛也看不清周圍，茫然的站在原地，姜妍已經不知道去哪了，深呼吸閉眼，過了一會兒再睜開，稍微清醒一點了，慢慢往吧檯位置走去，腳步不穩，路上遇到搭訕一男的，直接沒理推開往前走，還好那人沒多糾纏。
回到位置坐下後直接趴在吧檯上，調酒師阿坤看到叫她，莫言沒聽到，她頭太暈了。
林景程全程看著她，從她在舞池裡恍惚開始到位置上，他看出她有點不太對勁，不過這不關他的事，選擇旁觀。
唐韋琪也回到卡座：“怎麼現在才來。”
林景程：“有事耽擱了。”
“我都喝了好幾杯，得罰。”唐韋琪一手拿酒瓶一手拿杯子給他倒酒，這次林景程沒拒絕。
剛給林景程倒酒的那人調侃：“真雙標，韋琪哥倒你就喝，我倒你就拒絕。”
說話的是筱筱，同一個圈子和他們一起長大的妹妹，還在讀書。
林景程沒應。
唐韋琪笑笑：“你還小，不能喝酒，學別人倒什麼酒。”
筱筱不服氣：“我都大學快畢業了，還小，都到法定結婚年齡了。”
唐韋琪：“那也小，聽話，別喝。”說完沒繼續和她扯。
和林景程兩人默默喝酒。
林景程發現他情緒不對：“怎麼，心情不好？”
唐韋琪喝酒動作一頓，眼睛看著酒瓶，再抬眼時聲音略低啞："嗯，她回來了。"
林景程知道他有個處了好幾年的女朋友，後面不知道什麼原因兩人分開，分手後那女人出過國了，他之前一直在國外，知道的不全。
聽到他的話，林景程不明白了：“那不是好事？”
唐韋琪分手後這幾年一直單著，人也越來越沉默，平時除了幾個好友邀約，基本看不到他的身影，公共場合也很少參加。
林景程知道他肯定沒放下，現在對方回來，對他來說是好事，如果有機會兩人可以試著重新開始，不知道為何是眼前這種狀態，甚至不如那幾年。
唐韋琪聲音微哽咽著說：“她要訂婚了。”
林景程：......
不知道怎麼安慰他，林景程不懂，他沒經歷過也不理解，實在不行不可以換一個嗎，為什麼非要在一個人身上花費這麼多時間，沒結果不說，自己生活也弄的一團糟，這是這幾年在唐韋琪身上看到的狀態。
林景程看著遠處：“那就放下她，重新找一個。”
唐韋琪苦笑，要是那麼容易，他能這麼多年還沒走出來嗎。
“情”字，傷人傷己，還讓人慾罷不能。
兩人舉杯碰一下，繼續喝酒，相對無言。
他比林景程大一歲，高中，大學他倆都在同一個學校，只不過大學林景程出國了，他沒有，個人原因留在國內完成學業。
唐韋琪沒多說什麼又舉杯和他碰一下笑：“等你以後有女朋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