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蟬想著對方的時候,謝臨也在想著她。

事實上,從過年那天分開開始,謝臨就沒有一個時候是不想夏蟬的。

他練兵的時候想,打仗的時候想,吃飯,睡覺的時候都在想著她。

也不知道她一個人在南疆好不好?是否被人欺負了?

他很擔心,很想馬上飛到夏蟬的身邊保護她,照顧她。

但是他沒有辦法。

為了避免上一次的情況再次發生,他不想再眼睜睜的看著人將妻子從身邊帶走,他只能變強大了才可以。

因此在跟夏蟬分開的這快一年的時間裡。

謝臨帶領著一支隊伍,攻城掠地,打下了十幾座城池。

不僅如此,他還訓練了一支相當厲害的暗衛。

明面上,他現在是擁有著許多城池,自立為王,氣勢正盛的蕭山王。

為什麼要叫蕭山王?這也是因為謝臨是從蕭山起事的,攻下的第一個城池就叫蕭山城。

他隨意的就封了一個蕭山王。

謝臨是打仗用兵的好手,從他出山到現在,拿下的每一座城池,他們付出的成本都相對的低一些。

如今在整個黃河以南,已經有三分之二的土地歸於謝臨的手中。

他正帶著隊伍在黃河邊上的城池整頓,準備擇日渡過黃河,北上與那從漠北殺出來的鎮南王正面相抗。

謝臨起事的初衷,是自已要掌握權力,掌握至高無上的權力才能保護夏蟬。

在起事之後,他的初衷也沒有改變。

不過聽到探子來報,說那漠北草原上的外族,竟然自封鎮南王南下,佔了他大慶不少的土地。

謝臨就又多了要將漠北的人趕回草原去的念頭。

他要保護心愛的女人還有家人,也要保護大慶的子民。

時間回到幾天前。

在黃河邊上的城池整頓的謝臨,正在研究下一步線路的謝臨,接到士兵的報告,說他們抓了一個很奇怪的女人。

那個女人一眼看去就不像是大慶人,鬼鬼祟祟的,身上還帶著很多東西,尤其是有一條毒蛇,更是嚇人得很。

謝臨聽到下屬的描述,第一個就想到了危嫿。

同樣在營帳內的謝文昊,也想到了是危嫿。

他看了一眼自已的叔叔,馬上轉身出去找到了被士兵們‘抓起來’的人。

果然是很久不見的危嫿。

也不知道因為相思蠱在體內的關係,還是其他什麼原因,總之好久不見的兩人,在看到對方的時候,心跳砰砰的,好像飛快的加速。

謝文昊站在那兒,呆呆的看著用蠱蟲弄得士兵們上竄下跳的危嫿。

當事人覺得十分的好玩。

拿小蟲子嚇人,別提多麼的好玩了。

直到謝文昊出聲叫她,她才反應過來。

“謝文昊,你終於來了!他們都不讓我見你跟我姐夫,說怕我是什麼壞人。”

危嫿看到謝文昊,第一時間跑到他身邊。

也不管是不是還有外人在看,她嬌小的身影直接撲到了謝文昊的懷裡,雙手抱著他的胳膊。

“謝文昊,我們去抓魚好不好?我好餓,想吃烤魚。”

周圍計程車兵:???

不記得去看中了蠱蟲滿地打滾的同行了,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危嫿跟他們的少年將軍身上。

這兩人,真的認識?

而且聽那奇怪姑娘的話,好像他們的關係還很不一般?

想來也是,若是關係一般的,能夠一上來就抱住人家的胳膊,不管不顧的往人懷裡撲嗎?

這關係肯定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呀。

士兵們看著這一幕,心中那是又羨慕,又覺得驚奇。

羨慕的自然是他們也想要有姑娘家直接撲到他們的懷裡。

驚奇的自然是他們的少將軍,竟然喜歡這樣的異族女子?

他難不成就不怕被那些小蟲子弄得滿地打滾嗎?

周圍人的想法,謝文昊本人並不知情。

他將自已被危嫿抱著的手抽了出來。

臉色稍微有些不自然“咳咳咳…你…你怎麼來了?”

危嫿眨了眨眼“我怎麼不能來嗎?我來找你玩呀!”

他們都那麼久沒見了,怎麼謝文昊一點兒也不熱情?

他是不是不想見自已?

危嫿想到了自已這一段時間在路上看的那些話本,話本里面寫的男人對女人態度可好了。

只有一種原因,會導致男人對女人的態度變冷淡。

危嫿想到這裡,那張原本還帶著笑意的小臉就沉了下來。

“謝文昊,你是不是有了其他的女人了?”

黑漆漆的小臉皺成一團,質問著人的時候,還真像那麼一回事。

謝文昊哭笑不得。

“亂想什麼呢?我這大半年都跟著叔叔打仗,哪裡有空去想其他的女人?”

謝文昊已經快十八歲了。

他本來就成熟穩重。

現在年紀的增長,讓他變得更為成熟穩重了。

跟危嫿說話的時候,可能他自已都沒發現,他的語氣裡是帶著很濃的寵溺的。

危嫿狐疑地盯著他“真的嗎?真的沒有其他的女人?”

“沒有。”

“那你為什麼要把胳膊抽出去?不想讓我抱你還是怕小乖咬你?”

危嫿話音剛落下。

謝文昊的耳垂處就泛起了可疑的紅暈。

他伸手捂住了危嫿的嘴。

“別亂說話,這裡還是在外邊。”

他壓低聲音湊到危嫿耳朵邊說。

本來他的意思是想著,不能說太大聲,讓周圍的那些人聽了去。

但是他這個舉動,卻更容易讓人誤會。

從其他人的視角來看,就好像是謝文昊趴在了危嫿的耳朵邊,咬著她的耳朵親吻她一般。

危嫿也有些不自在了。

她伸手揉了揉自已有些癢癢的,像是被蠱蟲爬過的耳垂,揚起臉看著身邊的男生。

一段時間不見,男生的面部五官長得開了一些,變得更立體了。

原本還只是想著跟他一起上山打獵,下水撈魚的危嫿,突然看到謝文昊現在的這張臉,她那寄宿著相思母蠱的地方,開始劇烈的跳動起來。

她呆呆的,沒有任何的反應。

“怎麼了?”

謝文昊有些擔憂。

危嫿搖了搖頭。

抬手握住了他的手“我覺得我可能有點累了,或者是它看到好久不見的朋友很高興。”

這個它,指的是她身體內的相思母蠱。

謝文昊卻是一頭霧水?

危嫿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將他的手壓在了自已的胸口上。

謝文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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