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不敢。”

夏蟬知曉對方看不上自已。

她也不要求他馬上看得上自已。

她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的垂眸看著站在底下的胡秀生“糧食產量提不上來,我們可以想辦法從種子,肥料上下手。”

“打仗勞民傷財,最後說不定還什麼好處都撈不到。”

“以我們南疆的實力,還沒有賭輸的資格。”

胡秀生想著要土地,為了土地可以不惜搭上南疆將士們的性命。

夏蟬覺得這個不合適。

魏堇計程車兵,不能用在無用的征戰上。

他計程車兵要用來對付神隱教的。

而且,貿然出兵,若是勝利了,也會勞民傷財。若是輸了,那麼魏堇一定是會被清算的那一個。

夏蟬打心眼裡不希望這樣的情況發生。

因此她自然是要阻止的了。

胡秀生本來就有些鬱悶,如今聽到夏蟬說了這麼多話,但是魏堇卻一言不發。

這讓胡秀生對夏蟬的不滿變得更大了。

他皺著眉頭道“夏妃娘娘,你一個深居後宮,每天享受著錦衣玉食的婦道人家,國家的事情豈是能讓你隨意評論的?”

說完抬手,對魏堇道“王上,我們南疆王庭可是姓魏。”

而不是姓夏。

不過後面這句,胡修身沒說出來。

夏蟬嗤了一聲,冷笑。

魏堇臉色有些難看。

胡秀生是個死腦筋,他只看到他想看到的利益,沒有想過全域性。

魏堇臉沉下來,冷眼看向胡秀生。

“胡大人,你要弄清楚,你現在是在跟誰說話。”

“本王記得說過,夏妃就等於本王。”

“你對夏妃不敬,就是對本王不敬。胡大人這是想要指使本王做事,還是覺得本王是昏君,你能看到的本王看不到?”

魏堇年輕,一些老臣的確是沒將他這個少年王放在眼底。

但是那也都是私底下的,還沒有一個人敢在大殿上表現出來。

當然,魏堇也是第一次這樣質疑一個人。

胡秀生的臉有些掛不住。

一陣青一陣白的。

看向夏蟬的眼神,惡意很明顯。

夏蟬唇角勾起一個淺淺的笑意,並沒有將這事放在心上。

她伸手扶著自已的肚子,對魏堇道“王上,妾有一些不舒服,可否回宮去休息?”

“本王陪你。”

魏堇話音落下,就上前來伸手虛扶住了夏蟬的胳膊。

兩人也不管大殿上的其他人怎麼看,一起抬腳離開前殿往後宮走。

去的自然是夏蟬住的地方。

宮內很多雙眼睛都看到了。

南疆王魏堇,對這位夏妃娘娘,那可真謂是寵愛有加。

看看宮內的其他妃子,有誰像夏蟬這樣?不管去哪裡都有魏堇陪著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誰讓夏蟬是後宮中唯一一個懷著孩子的妃子呢?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將是南疆王的第一個孩子,南疆王會在意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王宮內,華荷聽到別人的議論,她垂下了眼眸,掩飾了自已眼中的情緒。

下一刻,她抬起頭來,眼中又恢復了那溫柔無比的神色。

開口呵斥那些隨意討論夏蟬跟魏堇的宮人。

就算是開口呵斥宮人的時候,華荷的態度也是溫柔無比的。

“你們這樣亂議論主子,若是被王上聽到了,小心你們的舌頭。”

說完她又頓了頓,繼續補充。

“還有,王上十七了還未有過孩子,如今夏妃娘娘懷有身孕,王上重視她一些也在情理中,你們切不可胡言亂語了。”

宮人們被主子呵斥了,頓時就噤了聲,不敢再亂說話。

倒是華荷身邊的一個貼身宮女,依舊有些不平。

等到其他的人退下了之後,她才低聲道“娘娘,您比那夏妃先受封的,這按照順序,也是應該你先懷上孩子才是。”

夏蟬不僅不管先來後到的順序先懷上了孩子,甚至還完全不尊重華荷這個先進門的姐妹。

這讓連心為自已的主子感覺到很不公平。

就算那夏蟬是長得少有的絕色了,但是他們家娘娘,那也是跟王上少年就認識的啊。

王上怎麼能如此的不念舊情呢?

華荷看著身邊憤慨的丫鬟,她嘴角扯出了一個自嘲的笑容。

因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丫鬟,所以她在她面前就會比較的真實。

“年少情誼又能怎麼樣?誰不知道王上現在被夏妃娘娘迷得五魂三道的?”

“娘娘,我們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了嗎?我們不能做點反抗措施嗎?”

“反抗?怎麼反抗?”華荷抬起頭,臉上神情哀傷“王上的決定,又豈是我們能反抗得了的?”

“娘娘……”

“你下去吧,我想休息一下了。”

華荷擺了擺手,表示這個話題已經結束了。

連心不甘心,卻也沒有辦法。

娘娘心善,她卻不能如此眼睜睜的看著娘娘被欺負了。

有的事情娘娘不好伸手去做,她卻是可以的。

連心從宮殿退出來,悄悄的離開了王宮。

夏蟬所居住的地方,叫做鞠月宮,就是能夠彎腰撈月亮的意思。

魏堇扶著夏蟬回來,臉上還帶著憤怒的表情

郢婆在一旁看得分明,她慢慢抬腳上前來伺候。

“王上今天要在這邊用飯嗎?”

魏堇看向夏蟬。

夏蟬勾了勾唇角。

“王上在這裡用飯吧。”

“那好。”

魏堇這才鬆口“去準備。”

“是。”

等郢婆走遠了,確定對方聽不到他們說話的聲音了,夏蟬才將一顆藥丸遞給魏堇。

“一會兒她在飯菜裡下藥,你先把這解毒丸吃下。”

“好。”

魏堇聽話的將夏蟬給的解毒丸吃下。

不管是他們兩人之中的誰,都知道郢婆背後的勢力是誰。

他們現在暫時還不能跟那股勢力去叫板。

只能先維持表面中毒的跡象。

等到他們準備好了之後,也成功的讓對方信任了之後,再一舉將對方給搗碎!

在此之前,一定要忍。

一忍再忍。

魏堇吃下了夏蟬給的解毒丸,又喝了一杯水。

“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他問夏蟬。

夏蟬伸手摸了摸自已的肚子,感受著肚子裡孩子輕微的胎動,她唇角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

“不用等太久了。”

在她生下孩子的時候,就是她師父殺她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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