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在元澈當上了皇帝之後,被他封為國師的魏軍師,往前走了兩步垂眸。

“現在幾位藩王遲遲不肯回封地,北疆那邊又蠢蠢欲動,他們的鎮南王已經拿下鹿城了,再這樣下去,大慶危矣。”

元澈不知道嗎?

元澈自然是知道自已現在這個皇帝不好當,腹背受敵了啊!

但是現在要怎麼辦?

就靠駐守在長安城外的城防軍,以及北邊的二十幾萬大軍,能夠把他的那幾位王叔趕回封地嗎?

能夠將北疆那邊來勢洶洶的鎮南王趕回北疆嗎?

不能,都不能!

元澈氣得不行。

“這偌大的長安,滿朝文武,竟然找不出一個可以帶兵抗敵的人!真是氣死朕了,氣死朕了。”

元澈手拍著龍椅的扶手站起來,左右來回的走動,氣得他坐立不安。

這剛到手的皇位,就腹背受敵到如此的地步,他怎麼能安心?

氣死人,真的是氣死人了!

魏國師斂眸看著腳下。

老實說,現在的情況的確也很難。

那些藩王不肯退,擺明就是想要把他們所佔領的地方吞併成為他們自已的了。

還有北邊那個自封為鎮南王的外族人,也帶著兵一路破城……

“陛下……”

魏國師語氣十分的沉重:“為今之計,恐怕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了。”

“什麼路?國師你快說。”

只要能夠解了他的燃眉之急,元澈不管是什麼路,都會批准的。

魏國師:“陛下,您需要赦免謝家,召回曾經的驃騎將軍謝臨,唯有他回來帶兵,方可退藩王,守住大慶。”

“什麼?”

元澈聽到魏國師的這句話,臉上的表情都碎了。

“你叫朕召回謝臨?”

元澈的聲音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滋味。

“為今之計,只有驃騎將軍可解。”

魏國師也不想召回謝臨。

但是眼下的形勢就是如此。

只有謝家軍的威嚴,才能夠震懾住藩王,震懾住北疆!

元澈有多麼恨謝臨與夏蟬,只有他自已知道。

但是在王朝覆滅面前,好像個人的仇恨,真不值得一提。

元澈仔細想了想魏國師的提議,覺得真的是隻有這條路了。

現在的人心,急需要曾經的謝家軍來收復。

而且說來也可笑,堂堂長安城內,上百萬的人口當中,竟然找不出一個能夠跟謝臨相提並論的人來用。

真是可悲可嘆。

他大慶朝竟然會人才匱乏到如此的程度。

“國師,你可有合適的辦法,把謝臨召回來?”

“陛下可將先皇判下的罪全推翻,把事情全都推到先皇的身上。”

“這……”

聽說要把罪名全都推到他父皇身上,元澈有點遲疑了。

畢竟古代人都是講究孝順的。

他身為天之驕子,一國之君,本來就更應該做好表率的才是。

但是此刻,為了把謝臨召回來,為了保住大慶,他竟然要做那個不孝子了……

“國師,這是不是,有點不合適了?”

“陛下,您可要想清楚啊,這事關大慶的江山社稷啊!”

魏國師是站在元澈這邊的,但凡有點其他的辦法,他就不至於想出這樣的招數來了。

既然當人家的國師,那麼魏國師肯定也希望自已輔助的君王被老百姓們稱道是個明君。

但是現在不是沒辦法嗎?

再說了,滅了謝家軍的命令的確是先皇下的啊,元澈現在把這事揭露出來,還謝家軍一個清白,順勢招攬謝臨,這麼做的後果,那是利大於弊啊!

在魏國師的勸說下,元澈終於點頭了。

“國師你去安排,就負責按照你說的來。”

“是,陛下!”

魏國師回答一聲,抬腳離開了宮殿。

這事要順利辦成,要顯得沒那麼難看,還得找幾個人幫忙才行。

魏國師在心中盤算著可以用的人選,並且偷摸上了別人家去密談了好久。

…………

這個時候,城門口的馬車也被攔了下來。

夏蟬坐在馬車內,微微抬眸。

隔著一道門,外面負責趕車的危嫿在跟城門口的官兵交談。

“官爺,你們查什麼呀?”

危嫿開口,一如既往的沒有常識。

城門口的官兵看她長得很不錯,身上穿著南疆人的服飾,帶著那邊濃濃的口音。

他們也可以理解,這人不是中原人士,不明白規矩也是正常的。

攔住危嫿的人回答:“現在到處都不太平,進城了例行檢查。”

說完頓了頓,往馬車裡看了看:“姑娘這車內坐著的是誰?”

“哦,我姐姐跟姐夫呀!”

危嫿說完就主動推開了馬車的門。

裡面坐著的一對青年男女,聽到響動抬起頭來。

看向官兵,微微頷首。

官兵狐疑地看著夏蟬,又看了看謝臨,然後視線落到危嫿的身上。

“你確定他們是你姐姐,姐夫?”

“呃,有問題嗎?”

危嫿不明所以。

她手腕上的竹葉青因為官兵靠近,而變得有些焦躁不安。不再蜷縮著身體,而是爬到了危嫿的手臂上,嘶嘶的吐著蛇信子。

似乎想要咬人。

官兵嚇了一跳。

危嫿正要開口,另外一道帶著濃濃南疆口音的女聲先出了聲:“安靜點。”

話音落下,那躁動的竹葉青一秒鐘趴在危嫿的手上,乖乖的蜷成了手環。

嚇了一跳的官兵擦了擦額頭的汗。

這南疆的人真他媽邪門了。

一個年紀不大的姑娘將毒蛇當玩具。

而她姐姐更是神了,一句話就能讓準備想要咬人的竹葉青安靜的退回去了……

原本這官兵還想盤問一下夏蟬他們的,現在發現不用盤問了。

不是南疆的人,不可能有這麼神奇的本事。

“進去吧進去吧。”

官兵往邊上站了站,讓他們的馬車過去了。

不過臨走前,他還不忘記與危嫿說,讓她管好她手腕上的那條毒蛇,可不能在長安城裡面嚇到別人或者是咬到了其他的人。

這長安城可是天子腳下,若是有人去京兆衙門告她的小毒蛇了,那她不管願不願意,都得把那毒蛇交出去了。

危嫿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等著人放行,就迫不及待的揮舞著手中的鞭子,拍在了馬背上。

“去城裡吃好吃的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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