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強很摳。

但是卻是為他的主子。

他屬於一根筋轉不過彎來的那一種。

範威熱臉貼了冷屁股,慪氣得不行。

但是能怎麼辦?

他還不是得勉強帶著笑意將朱強送走?畢竟他還只指望著朱強在太子面前說說好話,讓他的位置再往上挪一挪。

他這般孝順太子殿下,等太子殿下登皇位的那一天,他多少也要混箇中樞令來坐一坐啊。

到時候那才真的叫一人得道,全家昇天。

現在皇帝病了,南邊又鬧災荒,幾位藩王蠢蠢欲動。太子是正統,太子繼位早晚的事情。

範威已經能看到他那一片光明的前途了。

到時候他高朋滿座,妻兒成群,往來都是達官顯貴,誰還記得他年輕的時候只是一個馬奴?

範威越想越高興,都忍不住咧開嘴笑出聲了。

“大人,您什麼時候去賭坊看看?夫人正在家裡鬧,說她孃家弟弟這事解決不了,她也活不下去了。”

心腹師爺走到他身邊,低聲詢問他。

範威的笑容僵在了臉上,美夢被打破了,自然有點不樂意。

虎著臉問師爺:“賭坊說損失了多少銀子?”

“他們大半個月的流水呢,據說有十幾萬兩。”

“十幾萬兩銀子,難道就會憑空消失了不成?這麼大的一筆錢,運走也不可能悄無聲息。”

範威想著就不可能。

這一定是什麼地方疏忽了。

說不定銀子其實根本就沒離開賭坊?只是對方來了個燈下黑,被他們給疏忽了?

“走,再去看看。”

範威招呼下屬,再次趕往賭坊。

不得不說,他的猜測其實還挺合理的。如果是正常人偷銀子,可能選擇的就是範威猜測的燈下黑的手段了。

但是很可惜的是,這一次偷銀子的既然不是一群,也沒有選擇什麼燈下黑。

她就大搖大擺的進去逛了一圈,出來那些金錢就全都在她手中了。

可以說只要她自己不承認,就不會有人知道,她偷了賭坊的錢。、

或者更誇張一點的說,就算她承認了,可能別人都不敢相信。

是呢,誰讓錢不見呢?

不過夏蟬也沒有要說的意思。

她在城外的山上樹上待到了下午,遠遠的就看到了城裡出來了一支隊伍。

望遠鏡倍數調大了一些,看清楚了領頭的人的臉,夏蟬吹了個口哨,從樹杈上滑了下來。

去將系在樹林裡吃草的馬兒韁繩解下來,夏蟬摸了摸駿馬的鬃毛,扯著韁繩翻身上馬。

她是第一次,哦不對,應該是第二次騎馬。

第一次是跟大嫂買馬的時候,那是第一次。

現在是第二次。

不過就算是第二次騎馬,那也沒有什麼影響的地方。

她稍微摸索了一下就技術嫻熟了。

這大概也跟她藝高人膽大有關?

總之她騎著馬,晃晃悠悠的從林子裡出來,雙腿夾著馬肚子,慢慢的往朱強他們隊伍前進的方向走。

夏蟬雖然說自信,但是她也不會笨到在城外就動手了。

她得跟著隊伍一段時間,至少要走出城裡能夠很快就趕來支援的距離。

那樣動手,才會更方便一些。

她騎著馬走了大概兩個多小時。

按照古代的演算法來說,也就是四個時辰。

四個時辰之後,他們已經遠離了府城,來到了一處兩邊是山,中間是一條官道的地方。

這個時候天色也已經暗了下來。

朱強騎著馬走在隊伍的前面,臉色嚴肅的警惕著四周的情況。

噠噠噠的馬蹄聲響起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朝聲音發出來的地方看去。

從前面拐彎的地方,一個臉上帶著淺淺笑意的熟悉臉龐出現。

她穿著一身鵝黃色的褂裙,頭髮隨意的梳成了婦人髮髻,高高的挽在腦後。

精緻動人的眉眼之間,帶著藏不住的揶揄。

或者說,她根本就沒想要藏。

“朱大人,我們又見面了啊!”

夏蟬彎著唇角,笑得十分的清甜。

朱強卻在夏蟬出現的這一瞬間,警惕心提到了最高。

他讓隊伍停住,自己的手也放在了腰間的佩刀上。

“夏蟬,你這個罪犯竟然還敢出現?”

夏蟬有些好笑。

“朱大人,是我的錯覺嗎?我怎麼隱隱聽到你的聲音在顫抖呢?”

那風輕雲淡的聲音,配上毫不在乎的表情,別提多麼的氣人了。

朱強牙關緊咬,恨不得上前去當場解決了夏蟬的命。

“夏蟬,你不要太過囂張,上一次我著了你的道,這一次你以為我還會被你算計嗎?”

“會哦。”

夏蟬笑眯眯的,手中摸出了一支笛子。

她轉著手中的笛子笑著對臉色變了的朱強道:“上一次我跟太子哥哥見面的時候,送的‘見面禮’他可喜歡?”

“我現在再送朱大人一份同樣的‘見面禮’好不好?”

她嘴裡說的見面禮,可不是真的見面禮。

朱強但凡敢答應一聲,那等著他的,就不是什麼好果子了。

不過話說回來,夏蟬本來也沒打算給朱強什麼好果子。

“朱大人,我們都是老熟人了,也不用再搞假客套了。”

夏蟬決定開門見山,速戰速決。

她可不想走夜路,走夜路可怕呢!

(朱強:我信你個鬼。)

她眉眼彎起,笑得一臉的甜:“實話跟你說,我看上你身後馬車裡的東西了,你看是你送過來呢,還是我過去拿?”

朱強:……

朱強快要被夏蟬這不要臉的話給氣死了。

什麼叫是他送過去,或者是她過來拿?

這有任何的區別嗎?

“夏蟬,你別太過分,這可是太子殿下的東西。”

“是啊,我就是知道是他的東西啊,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冒著被你抓了的風險,來這裡攔路搶劫啊?”

“夏蟬!”

如此直言不諱的語言,讓朱強氣的一雙眼睛都紅了。

他死死盯著夏蟬,再也控制不住的拔出刀,夾著馬飛奔向她。

夏蟬看著氣勢洶洶的衝過來的朱強,無奈搖頭嘆氣。

“還是學不乖啊,朱大人。”

她手腕一轉,手中的笛子消失不見,而是變成了一個翠綠欲滴的小瓷瓶。

朱強剛意識到不好。

就見夏蟬手指輕輕的彈了一下那小瓷瓶。

一聲清脆欲滴的聲音響起。

朱強的肚子忽然一痛,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咬他的腸子。

他抬起頭看向不遠處的夏蟬。

一手緊緊抱住自己的肚子。

語氣無比的痛苦。

“是你在搗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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