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

林蓉輕聲道:“只要能夠讓澈兒坐上皇位,我什麼苦都能吃。”

包括用身體,替他收買大臣的支援。

這對林蓉來說,沒有任何的問題。

貞操什麼的,與權力相比,那簡直太不值一提了。

她不像她那個蠢貨妹妹,一輩子守著一個不愛自已的男人……

“太子殿下一定能夠明白娘娘您的良苦用心的。”

“希望他能明白才好。”

若是他能明白自已的良苦用心,那麼她做什麼都值得了。她現在就擔心澈兒不明白她的心意。

那麼她所做的一切犧牲,就都沒有意義了。

穿好了衣服,林蓉便從正門離開了林府。

林府外的茶水攤上,夏蟬把面前的大碗茶喝光,唇角彎起了一個淺淺的弧度。

京城越來越好玩了啊!

當天晚上,皇宮的燈亮了一晚上。

臨安侯府內,夏永言居住的院子,也在下半夜亮起了燈。

而東宮,太子元澈也深夜進了宮。

林語聽說侯爺出府了,她撐著身子坐了起來,叫來了綠柳,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夫人……”

綠柳臉色微恙,不敢隨意議論皇宮內的事情。

林語卻是猜到了。

若是以前,她可能還不知道。但是自從親眼所見自已丈夫跟宮裡那位的苟且後,她就猜到了。

能讓夏侯爺這個時間點進宮,只能是她那個好姐姐出事了。

就是不知道她出了什麼事?

難不成作惡多端,搶別人的男人暴露了?

還是說,她被老天爺開眼懲罰了?

不管是哪一個,林語都非常的高興。

什麼姐妹之情,狗屁!

在林蓉不要臉的跟夏永言滾在一起後,她們之間就沒有所謂的姐妹情了。

此刻她只想知道,宮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大快人心的“好事”。

第二天一早,照例起床開店鋪的夏蟬,就聽到來店裡買東西的人說起了宮裡的事情。

她們不知道皇宮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只知道皇后林蓉,突發癔症,‘自殺’於鳳棲宮中。

堂堂大慶國的皇后,竟然會在夜晚自殺於自已的寢宮中?

這話說出來,別說是那些達官顯貴了,就連普通的老百姓都不相信。

感覺皇宮裡找這個藉口,真的有點太過蹩腳了。

不過到底對方是皇后,就算是自殺的,那也是皇后。因此京城內,也是要為皇后守喪的。

皇宮內。

老皇帝坐在帝位上,看著底下跪著的元澈以及林家人,他的眉眼之間帶著肅殺的冷意。

昨晚發生的事情別人不知道,他卻是一清二楚的。

那個被他尊封為皇后的女人,竟然在他的皇宮內,跟那些低賤的侍衛苟且!

這簡直就是將他皇家的面子丟在地上踩。

皇帝怎麼能忍?

就算她是他親封的皇后,他也能親手送她上西天。

老皇帝手刃了林蓉也還沒消氣,宣元澈以及林家的人進宮來覲見。

按照皇帝的意思,那是林家,太子也不能放過。

皇后敢侮辱他,那麼他肯定要讓皇后的孃家人付出流血的代價的。

元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進宮看到白布蓋著的他的母后,老實說,他也是想要殺人的。

物件自然是他這個父皇了。

老皇帝呵退了侍從,大發雷霆的告訴了遠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原本憤怒至極的元澈,在聽到皇帝說林蓉所犯的罪之後,他突然覺得這畫面似曾相識。

腦海中回憶起了去年,他娶夏元安那個賤人的時候,宮裡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是夏蟬,父皇,是夏蟬!”

元澈跪著往前,爬到了老皇帝的腳下。

“父皇,母后是被夏蟬害了的,是夏蟬,去年兒子的宮內也發生了一件一模一樣的事,她們就是中了夏蟬的毒。”

老皇帝自然沒有那麼輕易的相信元澈的狡辯。

元澈是皇后的親兒子,他肯定是會為了自已母后說話的。

但是元澈苦苦哀求,並且舉證他母后平時多麼的賢良淑德,對皇帝的感情多麼的深,她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跟侍衛苟合?

皇帝怒氣消散了一些,轉念一想他兒子的話的確是有道理的。

而在這個時候,夏元安也來到了皇帝的身邊,證實了元澈的話。

“陛下,太子殿下說的有可能,去年我姐姐嫁給太子殿下後,就是被夏蟬下藥給害了。”

夏元安很得皇帝的寵愛。

她出來說話,皇帝就信了大半。

沒辦法,老了,有人哄著,就信了。

當然,夏元安出來說話,那也不是為了元澈。而是相比她對元澈的憎恨,她更加恨夏蟬。

她能走到現在這一步,都是被夏蟬給害的。

如今知道她可能藏在了長安城內,她肯定是要第一時間先對付夏蟬了。

至於她跟元澈之間的仇,她也會慢慢算的。

左右現在自已可是夏貴妃,元澈見她也要恭敬的尊稱一聲貴妃娘娘。

等她將來生了皇子,再吹吹耳邊風,讓老皇帝把她的孩子立為太子,那元澈就不足為懼了。

因為心中抱著這樣的打算,所以夏元安才能站出來,替林蓉說話,證明林蓉是被夏蟬害的。

皇帝的怒意自然轉到了夏蟬的身上。

連夜將夏永言叫入皇宮裡,一頓呵斥他養了個好女兒。

夏永言自從知曉林蓉的死訊之後,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彷彿行屍走肉。

此刻聽到皇帝的呵斥,說是夏蟬害死了林蓉,夏侯爺抬起頭來,眼中帶著猩紅。

“皇上,這是冤枉的。”

夏永言心中恨夏蟬恨得要死,但是卻也不能坦然的承認就是夏蟬害了林蓉。

林蓉的仇肯定要報的。

但是絕對不能讓這個罪名扣在他們夏家的頭上。

皇帝一聽夏永言還在狡辯,他更生氣。

“婉兒都說了是夏蟬,你還在狡辯?夏永言,你是不是以為,有婉兒在朕就不敢處置你?”

“陛下,微臣絕對沒有那個意思。”

“不要狡辯了,給你十天的時間把夏蟬找出來,不然就別怪朕不念舊情。”

該殺該斬的,老皇帝是不會留任何的情面的。

夏永言跪在地上,聽著頭上老皇帝的話,他垂在袖子中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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