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不行啊!”

“真是奇了怪,咱們來回試了好幾次了,好幾個大男人一起使勁兒都掰不開”

“這可該怎麼辦?這樣也入不了棺”

“說的是,這麼行,必須想個辦法”

幾人面面相覷,沒了主意。

江安榮哽咽幾聲,擦去滿臉的淚水走上前。

雙手摸上那具冰冷的屍體,心中的止不住地抽痛,連呼吸都是艱難地。

可憐二哥,死的時候身上一件衣服都沒有,就這麼赤裸裸的去了。

“二哥,你別怕,兄弟來了,兄弟給你穿衣服,凡事都有兄弟,別怕啊!”

“是兄弟不好,來晚了”

“二哥,你把身子舒展開來,兄弟給你穿衣服”

江安榮伸手捋了捋江安康的胳膊和腿,嘴裡不停地念叨著。

奇蹟發生了,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江安康的身子緩緩舒展開來。

當躺平的那一瞬間,屋內的人驚呆了。

那雙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微微張開,嘴角還掛著一點兒白色的毛絮,肚子凹陷下去一個深坑,胸前的肋骨條肉眼可見。

“這,這是,死,死不瞑目?嘴裡怎麼還有棉絮啊?”

老喜仔細地看了看,細心地他發現炕墊的一角被撕開了一個口子,隱隱有棉絮露出來。

當下便明白了,看著那一具只剩下皮包骨的身軀,心頭一酸。

屋內的其他幾人年齡都是在五十左右,怎麼可能會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這副樣子,明明就是被活活餓死的。

真是可憐江安康那麼好的一個人,最後卻落得如此下場。

“江安康啊江安康,你就安心的去吧!”

“到了那頭,我們大家會多給你燒點紙錢的”

“唉——現在多說也無用了,咱們趕快處理他的後事吧!”

幾人皆是滿臉悲憤,江安康養了這麼多孩子,最後卻是被餓死的,真是有史以來最大的笑話。

可笑,可笑至極——

江安榮完全聽不進去他們說些什麼,只是自顧自的拿起一旁的衣服一件一件穿在二哥身上。

臨了,穿好衣服後,江安榮側頭對上那雙死不瞑目的眼。

“二哥,你放心的去吧!有兄弟在,會好好的把你送出去的”

“兄弟知道你苦了兩年多,現在,呵”,江安榮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現在也算是解脫了吧!”

右手緩緩撫上,輕輕向下一抹。

江安康的眼睛緩緩合住。

江安榮吞下嘴中的苦澀,轉身道:“麻煩大家了,咱們開始入殮吧!”

其他幾人點頭,皆吐出一口濁氣。

江安康,實在是太可憐了。

屍體放入棺材後,趙顏豔兩人站在院中開始給親戚們打電話。

但兩人的表情完全相反,江文月臉上滿是沉痛。

反觀趙顏豔,很是平靜,就好比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小事一般。

......

晚自習上,二樓頻頻傳出一陣陣悅耳的電子琴聲。

器樂老師坐在講臺上,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紅糖水。

班內擺放著一臺又一臺的電子琴,每一臺電子琴上,都有一雙靈巧的雙手在琴鍵上飛舞。

平日裡上課用的桌子全部擺在牆角。

江鸞坐在第一排,眼手並用,清脆的樂聲不斷傳入耳中。

仿若整個班級只剩下自已彈奏的聲音,其他聲音全都消失不見。

“啪啪啪”

教棍敲擊在桌面的聲音響起。

學生們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講臺。

“行了,今天就練到這裡,現在距離下自習還有十多分鐘的時間,你們自行安排,但有一點,聲音不要太吵了”

器樂老師說著,提起桌面上放置的包包,起身走下講臺。

眼看老師走出班門,女生們當即歡呼起來。

收拾了電子琴之後,將桌子挪回原位。

“哎班長,你給我們說說昨天還沒說完的鬼故事唄!”

“是啊是啊!”

“說得對,班長你不和我們在一個宿舍,趕快給我們說說”

劉麗豔呵呵一笑,微微點頭,“行,那就繼續講給你們聽”

女生們趴在桌子上,轉頭看向劉麗豔,滿眼期待。

劉麗豔拍了拍手,故事情節在腦中一閃而過,緩緩道來。

“小王闖進了枯樹林之後,不知不覺走到了一處葡萄架前,看著上面黑紫黑紫又大又圓的葡萄暗暗咂舌,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葡萄”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走上前,摘下一顆葡萄吞入腹中,可嘴裡不是葡萄味,而是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胃裡翻滾不斷,噗的一聲,葡萄被吐了出來”

“小王定睛一看,這哪是什麼葡萄,明明就是一顆眼珠子,而那葡萄架也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一具具乾枯的人體枝幹,結滿的葡萄全都變成了眼珠子...”

江鸞坐在靠窗的位置,聽著故事聲,側頭看向窗外的天空。

今天的夜晚沒有月亮,甚至一顆星星都沒有,黑雲壓頂,陰沉的可怕。

窗外吹進來一陣涼風,江鸞仔細地嗅了嗅了。

沒有溼潤的泥土味,這場雨下不來。

“叮鈴鈴...”

下課鈴聲響徹整個校園,教學樓內的班級全然沸騰。

無數的學生飛快的跑下樓,朝著宿舍奔去。

今天天氣很不好,萬一回宿舍的半路上下雨可就不好了,白白被淋,還不如抓緊時間趕快回宿舍。

眼看班裡的同學越來越少,江鸞微微一笑,不緊不慢的收拾著。

等回到宿舍後,舍友們都開始洗漱了。

“鈴鈴鈴...”

低沉的電話鈴聲響起。

江鸞微微蹙眉,難道是家裡有事嗎?

一般來說只有老爸會給她打電話,除此之外沒有旁人。

拿出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果然。

“喂?爸,怎麼了?”

“什麼?你說什麼?二伯怎麼了?”

“不是,這怎麼可能?爸,你是不是在嚇唬我?”

“好,我知道了,我明天一早就回家”

“行,那先掛了”

結束通話電話後,江鸞早已淚流滿面,忍不住的哭出了聲。

這才不到半個月,距離她看望二伯才不到半個月,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

不在了,又有一個對她好的不在了,永遠的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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