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抱歉,但是我身體裡有另一個聲音告訴我,您看起來很……好吃?”

宋悅踮起腳尖,湊到楚宴的脖頸邊,楚宴能夠清晰地看見她輕顫的眼睫,白皙的臉和彷彿微醺的紅。

無害的花在這一瞬間終於展露了她的爪牙。

楚宴的眼瞳不安定地在眼眶裡微微顫動著,鉛灰色的眼睛裡一個身影不斷放大、再放大。

他張了張嘴,試圖說些什麼,但嘴唇卻像被黏住了一樣難以開口,最後只是說出一句:

“你……”

“噓。”

宋悅用一根食指抵在楚宴唇上,彎了彎眼睛:

“一位實際上是Omega,卻裝成Alpha的指揮官?您看,我們之間也有秘密了。”

常年從軍的敏銳感使楚宴第一反應就意識到宋悅在威脅他。不過,披了一層糖衣的威脅,還能叫作威脅嗎?

“把你的手……拿開。”

命脈被掌握的感覺並不好受,哪怕是在那雙纖細的手中,也讓他感到強烈的危機感。

“沒人教過你禮貌嗎?”

楚宴眸色暗沉地盯著面前這個不懷好意的人,他想要屏息,但是來自宋悅的味道讓他無處可逃,濃郁的酒香味不僅讓他沉醉,也讓他幾近窒息。

宋悅一隻手搭在楚宴的肩膀上,出乎意料的,楚宴居然沒有拂開她的手。也許是忘記了,又或許是……誰知道呢?

她抬臉,呼吸間都是意亂情迷。

楚宴看起來冷靜得過了頭,他的面色像平常那樣冷淡、毫無波瀾。卻又一動不動。

這間臨時收拾出來的房間陳設單調、裝置老舊,唯一的一扇小窗開在床的側面,倒映出暗沉和明亮交錯的星海。

偶爾一瞬的明光像是電光火石間碰亮的花火,從那扇窗外斜斜投射進來,楚宴來時這裡沒有開燈,於是房間幽閉、昏暗、散發出微微的潮鏽味道。

那幾點光偶然灑在地面上,剎那間照亮二人對峙的臉龐。

少女的手貼在對面人的脖頸後,身體只隔了些微的距離。因為湊得太近,顯得像是一對難捨難分的戀人。

宋悅踮起腳,親吻他的唇。

楚宴的手在一瞬間收緊,似乎是想要把她推開,宋悅察覺到他的意圖,在下一刻頑劣地咬了咬他的唇。

她用的力道不重不輕,恰好能破開柔軟的表皮,然後嚐到鮮血的味道。這足夠讓人轉移注意力。

唇畔逸散出血腥味,楚宴很快忘記了上一秒自己在想什麼,他的手漸漸漸漸放鬆,試探性地貼上身前人的腰——恍惚間他偶然想到,她的腰太纖細,明明是Alpha,怎麼能鎮得住人?

可是他為什麼要想這些?

宋悅是誰,宋悅的過去,宋悅的性別……這些,和他有什麼關係?

他們只是宇宙之間的過客,是帝國和聯邦的天然對立面,是敵人,是輸家和贏家。

宋悅專注地吻他,唇和唇相貼時,來自這具身體的本能會反哺給自己一種滿足感。

腦海中的聲音對她說:繼續……繼續……

宋悅停了下來。

她抽離出這個吻,就像一顆浮標從水面上丟擲。

她仰頭看著楚宴,就算是他,在晦暗不明的光線下,也能依稀辨認出臉龐染上了難以捕捉的微紅。

安靜的室內只剩曖昧的呼吸聲交纏在一起。

楚宴閉了閉眼,宋悅能清晰地捕捉到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一個曖昧的吞嚥動作。

顯然,指揮官並不願意承認自己剛剛屈服於誘惑,更不願意承認沒有經受住蠱惑。

“你到底想要什麼?”

楚宴意識到自己已經步入了她設下的圈套,但他沒有辦法,也無路可退,只好親自上桌和她談判。

這次是他輕敵了。

宋悅無辜地眨了下眼,情熱還未褪去,親吻只會使本能愈演愈烈,實際上,她的體溫正在上升。

“我喜歡您。”

這句話太突如其來,也太直白,楚宴這輩子聽過太多痴男怨女的求愛,訴情,或者是七彎八拐的暗戀,那些對他來說都乏味、無趣,或者充滿利慾薰心的噁心味道。

他愣在了原地。

楚宴下意識聯想到其他的東西,他本能地皺眉表示抗拒:“你要的我不能給你。”

宋悅沉默了兩秒。

然後故作驚訝地捂住唇:“啊,您想到哪裡去了?我怎麼會有那個膽子覬覦指揮官閣下的身體呢?”

楚宴很快意識到自己誤解了她的意思,默不作聲地打算把這篇揭過。

好在宋悅也沒打算為難他,她便趁此機會得寸進尺地上前半步,鞋尖和鞋尖相對,她一隻手環在楚宴的腰後,形成一個半圈住他的姿勢。

本能在叫囂著。即使是簡單的貼近他也讓宋悅感到舒服。

楚宴回神,剛準備說出拒絕的話,宋悅已經預判了他的動作,搶先一步說:“您要拒絕我嗎?”

見楚宴沒有動靜,她便抬眼,像是要望進他眼眸深處:“您何必急著拒絕我呢?”

楚宴垂眸和她對視。

“在敵人的地盤和敵人談情說愛,宋小姐真是好興致。”

宋悅傷心地嘆了口氣:“您真令我傷心。”

楚宴卻因為這句話住了嘴。

即使知道她的演技太浮誇,怎麼看這傷心都是裝出來的,但不知為什麼,他還是不忍心接著說下去。

宋悅抽身,身體不受控制的感覺其實讓她已經難受了好久,只不過為了鉗制住楚宴所以遲遲沒有打抑制劑。

現在可以了。

她走到床邊從床頭櫃裡拿出抑制劑給自己來了一針,熟練得這裡好像是她家裡一樣。

洶湧躁動的情緒平復下來,餘熱還留存在表皮上,資訊素的味道也揮之不去。

這間房本來就沒有裝設空氣迴圈系統,畢竟以前沒人想過這裡會住人。

“您看,我是他們帝國高層棋盤上一枚隨時可以丟掉的棋子,是我父親的聯姻工具,是那位沈安上將的……嗯……花瓶?如果我真的……娶了他的話。”

宋悅苦惱道。

“我對帝國毫無感情,就像我和聯邦之間一樣乾乾淨淨。”

“您說,既然他們要利用我,我為什麼不能反過來背叛他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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