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深再次醒來的時候,宋悅拿著手機在看什麼。

她的手機裡傳來隱約的新聞的播報聲。

“靳氏集團CEO靳深近期疑似遭到綁匪綁架,目前下落不明中,靳氏集團向所有觀眾發起懸賞令,凡有提供靳深訊息者……”

宋悅退出了影片。

手機啪嗒一下落在了床上。

她笑眯眯地湊到靳深面前:“啊,靳先生,你醒啦?”

靳深的嘴唇因為太長時間沒有飲水而變得乾燥起來,他勉強咳嗽了兩聲,顯得有些虛弱。

“為什麼?”

這回戴腳鐐的人,變成了他。

不僅如此,宋悅還給他上了手銬,雙重保險。

畢竟她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被他傷到了可就不好了呢。

宋悅歪了歪頭:“那靳先生把我囚禁起來的時候,又是為什麼呢?”

靳深扯了下嘴角:“所以,這是你的報復?你恨我嗎?”

她搖了搖頭,箍住靳深的下巴,語氣傲慢:“現在是我在問你問題,靳先生,麻煩你搞清楚自己的定位好不好?”

靳深沉默了一下,然後回答道:

“因為我是個自私的人。”

宋悅鬆開了手,讓他更好地發言。

“我不想冠冕堂皇地說什麼我愛你……”他咳嗽了一下,勉強地笑出來:“雖然這話是真的,我真的,真的很愛你,但有那麼多愛你的人,我知道,偏偏只有我選擇了這種方式……”

“這是因為我的私心,親愛的。”

“我嫉恨每一個看向你的男人,每一個被你的光芒吸引的人……哦,說到這裡。”

他頓了一下,很感興趣地看著她。

“你知道我之前那段日子裡替你除掉了幾個害蟲的事嗎?悅悅?”

“你身邊吸引到的變態真不少,有追蹤尾隨的,甚至有妄圖綁架你的……真是痴心妄想。”

他的目光暗沉下來,像是想到了什麼不愉快的事。

宋悅半蹲下身,眯著眼看他:“靳先生,你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我以為你只是個有點瘋的商人,沒想到你居然是個漠視生命的劊子手。”

靳深笑了一下。

他早就不要命了,只是恰好遇到了她而已,可以讓他付出性命的人。

“看來你是明白了,我是殺了幾個人,幾個不配稱為人的東西而已。”

他還記得他拿著刀或者槍,看見對面人不可置信的臉,還有飛濺出來的鮮血的時候。

他們正在窺伺他的悅悅的樣子。

……真令人噁心。

就和他自己一樣讓人唾棄。

靳深被鎖在地板上,但他彷彿毫無知覺一樣,沒有感到周圍環境的惡劣。

他對面前的人更感興趣。

“那麼你呢,又是為什麼把我困在這裡?”

宋悅晃了晃手指。

“和靳先生一樣,我也是個自私的人。我有一件作品,需要靳先生配合我來完成。”

她笑了一下。

她從抽屜裡取出一把剪刀,一根繡花針,還有一件燭臺。

“什麼作品?”

宋悅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直接拿剪刀剪開了他上半身的衣服。

畢竟他還帶著手銬,一件件脫下來也太麻煩了。

冰涼的刀尖貼著他的後背滑過,給靳深帶起一串令人瑟縮的戰慄感,彷彿下一秒她就要割破他的皮肉,在上面留下猙獰的刻痕。

靳深終於意識到,面前的女孩和她之前在他面前表現出來的截然相反——

她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靳深是半跪在地上的姿勢被綁著的,他手上的鐐銬被牢牢地固定在牆上。

宋悅掉了個邊,以便能看見他的後背。

靳深有太多對她的疑問要問了,但此時此刻,那些瑣碎平常的問題都顯得太蒼白無力,他不想再去尋根究底了。

比如為什麼她早有預料,是否早就看穿了他的計謀……那其實都不重要。

他只想問一些他真正想知道的。

靳深的後背肌肉很漂亮,看得出他在自我虐待這一點上很有心得,或者說,自律。

宋悅用指尖在他的肩胛骨側輕輕勾了一把,就像在撓癢的力度那樣,靳深忍不住瑟縮了一下身體。

“悅悅……”

像是為了適應這裡的氛圍,他的聲音低了下去。

她的手是涼的。

宋悅的指尖順著他的背脊線一路輕輕下滑,一遍又一遍地踩在他的理智線上反覆蹂躪,但是被鎖住的手讓他只能被勾得心燒。

靳深覺得渾身都緊繃起來。

把身家性命完全交給別人,任由別人左右,這在他還是第一次。

讓他頭皮發麻的刺激。

“靳先生果然是變態吧,被自己的金絲雀反手關進了籠子裡,卻還這麼興奮。”

宋悅拿起針,點亮了一截燭火的白線,把針頭送進微微的燭火裡燒了燒,針頭就變得發紅滾燙。

哈,變態?

或許她說得沒錯呢?

靳深自我忖度。

“嘶……”

靳深下意識皺了眉,修養讓他咬緊牙關,只剩下喉嚨深處的悶哼聲。

是宋悅把針送進了他的脊背裡。

滾燙的針,緊繃的肌肉,被捆縛住的手。

一切都把事情朝更曖昧的方向引導。

宋悅落針落在他的肉裡,挑開瑣碎的皮屑組織,底下是真真切切的肉,紅色的。

靳深忍受著疼痛,除了開頭的悶哼之外就再也沒有發出過一聲,只聽見越來越重的呼吸聲。

不知道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興奮。

汗滴從他的背上滾落下來,當然,還有他的額頭,臉側,打溼了他的髮絲。

靳深幾乎是啞著嗓子出聲:

“你到底……把我當做什麼?”

宋悅拿著針的手一頓,捏住他的下巴轉過來看著自己。

“是畫板哦,靳先生。”

藝術家的畫板。

她是藝術家,在畫板上,她就是生殺予奪的神明。

溫柔或者殺戮,曖昧或者冰冷,都由她來決定。

宋悅貼近靳深的耳邊:“靳先生,你是個很好的試驗品。”

靳深因為背後被刺字多少感到了有點疼痛,但他表現出來只是皺了皺眉:“……什麼?”

宋悅卻已經離開了他的耳邊,語氣曖昧不清。

靳深努力想回頭去看她,但目光卻總有些模糊,可能是因為疼痛,汗水迷糊了他的視線,就好像是在霧裡看花那樣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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