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姑娘,白姨娘送來這粉紅梅花漂亮,而且聞起來還好香呀!”

藿香甜笑盈盈,不知從何處找來只白釉刻花梅瓶,將那些沁香撲鼻的梅枝一一精心插了進去。

這梅瓶配梅枝,卻也及是相宜,堪堪驚豔了眼前。

方汐不由得停下手中撥弄著的小木棍,蛙鳴驟斷。

眸簾微斂,肆意吮吸著飄散過來的陣陣梅花香,宛如縷縷輕盈的清風,溫柔撫慰過心間的田野,給予它天地自由的小精靈,舒心,愉悅,陶醉忘歸。

方汐緩緩睜了眼眸:“白姨娘的梅花真真是養得極好,如此清姿絕豔,香氣四溢,美得迷人眼。”

“姑娘說得真好。”小丫頭粉嫩的臉上笑顏如花,“難怪白姨娘贈花於你,方姑娘也是這愛花惜花之人。”

“姑娘有眼福,我們也跟著沾了光。整個秦家,就白姨娘院裡種了梅花,還養護得這麼好,別處沒有的。”

聽著小丫頭的話,方汐多少有些好奇,這白姨娘是個怎樣的人?

她趕著藿香的話尾打探:“藿香,你可否跟我講講白姨娘?她是誰?”

“我這都收了禮,卻還不知道人。”

方汐招招手,示意藿香坐到床前,隨即豎起兩隻耳朵,青蛙玩具也扔在一旁。

藿香乖巧地搬來了小圓凳,在床頭的邊上坐了下來。

“方姑娘,白姨娘就是三公子的生母。”

原來如此,方汐頓時明白了她為何對自已這般友善。

這母子二人還挺有意思。不愧是母子,性情倒是有幾分相似,心思也這般細膩沉靜。

“能對我這麼一個身為普通朋友的人都這麼好,想來白姨娘定是很愛你們三公子了?”方汐感概著說:“她應是一個善良溫婉的孃親。”

藿香點了點頭,爾後又搖了搖頭:“想來天下應該沒有不愛自已孩子的親孃吧?我不是白姨娘院子的人,不太瞭解。”

說得也是,哪有不愛自已孩子的呢?方汐想到爹爹和孃親……

藿香話鋒一轉:“不過,白姨娘性子有些冷清。她同三公子都不太喜歡同其他人走動,無事就總悶在自已的小院中。”

呵呵……還真是一個脾性。

方汐因為只能臥床靜養,沒法下床走動,才剛住進秦家的她,彷彿獨立在小小的一片天裡。

一時間,秦宅是何狀況,秦家的人又是何底細?她無從得知。而在江月居侍候的幾人,也不可能當她一個外人的面編排主人們的閒話。

方汐暫且受著秦三公子母子的照顧,他父子二人為自已吵過架的事,還有下人間的流言蜚語她都一併不知。

藉著這機會,房裡侍候的丫頭便是自已的訊息源。

她故作驚訝:“這麼說來三公子是隨了白姨娘啦?連性子都這般相像,那你們公子生得這般好看,白姨娘豈不是更美?”

藿香這小丫頭,年紀小,心思簡單,方汐話剛說完立馬就上了道,隨即附和:“是啦!奴婢覺得白姨娘是幾個姨娘中長得最好看的。”

方汐兩眼放光,對秦家內宅之事饒是有興,兩隻耳朵都豎了起來。

“我雖與白姨娘相處不多,每次看見她時,她的衣著打扮也都不如別的姨娘那樣精緻,也不如夫人那樣華貴。”

藿香斜歪著腦袋,指尖輕輕點敲著下巴,水靈靈的眸子在眼眶裡不時地停下,仔細回憶起往日見白姨娘時的情景。

“可就算她只穿了一身素雅的衣裙,畫著清淡的妝容,卻也總能讓人覺得很是好看,看起來很舒服。”

藿香講得很認真,方汐也聽得很入迷。

不僅仔細聽了每一句話,還在她講述之時,自行腦補地將藿香話下的白姨娘幻想在眼前。

哎嘛!好一個優雅動人的夫人,身為女子都要忍不住多看兩眼,方汐沉浸在自已出色的想象力裡。

藿香忽然微微蹙起眉頭:“不過,白姨娘這人不太愛笑,看上去總是有些淡淡的憂鬱。”

呃?方汐凝起面色,好奇地問:“為什麼?”

藿香輕輕搖了搖頭:“這個奴婢就不清楚了。”

“只是奴婢覺得有些可惜,白姨娘長的這麼那樣好看,若是她能多笑笑,那就更漂亮了。”

方汐頷首沉思。這般聽來,莫非是這白姨娘在秦家過得不開心?

難道是後宅婦人們的爭鬥?這白姨娘老實,手段不行,鬥不過別的花蝴蝶,在秦子歸他爹那兒失了寵?

方汐暗暗猜測著原因,自行幻想出了一場後宅爭鬥戲。

哎呀!這後宅女子就是麻煩,秦南晁這渣老頭子有什麼好爭的?

想著想著,她不禁覺著這白姨娘有些可憐起來,眸光看向花几上的梅花枝。

美人如斯,命運就束縛在那方小小的院子。

可能她是秦家第一個對自已友善的人,心下一時多了些憐憫之情。

方汐淺淺勾動著唇角,試探著問:“藿香,我來到秦家,是不是給你們三公子添麻煩了?”

她從藿香口中瞭解到了白姨娘,不免聯想到秦子歸。

“姑娘,您就別胡思亂想了。”藿香脆生生的嗓音如小鳥一般,很是好聽:“您就好好安心住下,好好把身子養好了。”

“這裡是三公子的家,他讓您住下您就好好住著便是,旁的自不需要姑娘費心神。”

小丫頭很是機靈,只是說這些安慰話的時候,方汐從她的臉上讀出自已的答案。

她猜對了。

看來,他這個秦家三公子也有自已的難言之隱。

方汐反手在枕下掏了掏,倏爾拿出一隻精巧可愛的水滴玉耳墜。

“藿香,這個送給你。”

藿香吃驚地瞪著大眼睛,連連擺手:“姑娘這是做什麼?這個我不能要。”

方汐嫣然一笑,眉眼都極是溫柔:“你別緊張!這只是我的一點小小心意,你別嫌棄就好。我現在這副模樣,下床走動都困難,更別說出門了,也準備不了什麼別的好禮物。”

“不行不行!”小丫頭連連拒絕:“三公子吩咐奴婢照顧好姑娘,奴婢做的這些都是份內應該做好的。若讓公子知道要了姑娘東西,他還不得懲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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