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他們的破事自已不過是睜隻眼閉隻眼,懶得理會罷了。

看來他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卻讓他們生出了錯覺,變成別人眼中的好欺負了。

秦子期原想逮著機會嘲諷他一番,未曾料想到他好像變了,一頓唇槍舌戰下來,自已並沒有討著半點便宜。

“罷了,罷了!”

“你既不領情就算了,為兄也不勉強。你剛回來,好好回去休息吧!”

秦子期一臉不悅地拂袖而去,心下憋著一團火。

“公子,你可真行!”石南蹦噠上前,眼中閃爍著得意的勁:“二公子被你氣得臉都綠了。”

他那一臉的喜色遮也遮不住。更何況,他可不想遮。

石南看他家公子對那討人嫌的三公子一陣懟,頓時感到心中無比地暢快淋漓。

雖然搞不懂公子這是怎麼了,可他覺得這算得上是件好事。

公子有了更多的喜怒哀樂,有了更多人情味,少了兩分冷清孤寂,三分軟弱。

這可是第一次見公子這麼直接的當面抬槓自已兄長,語氣雖軟,態度卻是沒有絲毫退讓。

他家公子曾什麼時候像今天這樣得理不饒人了?他向來多見到的都是事不關已,高高掛起,慵慵懶懶,冷冷淡淡。

“他既想讓我不高興,我又豈能讓開心?”秦子歸挑了挑眉,大步流星走向江月居:“石南,你把東西交給房裡的丫頭。”

石南見公子這般硬氣了,自已跟著都越發有底氣。

“公子不親自進去嗎?”

秦子歸又恢復到一如既往地平靜:“不了,我就不進去打擾方姑娘休息。”

“你在門口將東西交給她們就好,你也不許進去。”

秦子歸下一瞬又向石南囑咐,周全顧及到她是臥病在床的女子,多有不便,不可橫衝直撞冒犯了人姑娘。

“是,公子。”

石南應了聲便一腳撒丫子跑開,兩手提著的東西也隨他的跑動而不停地轉動,活像個行走的大螃蟹,瞧著有些搞笑。

秦子歸身披如意紋織錦紫貂皮黑斗篷立在遠處,陰冷的寒風吹動著鬢角的墨色青絲在風中飄搖,形單影隻的背影莫名讓人有種宿命般的孤寂。

深邃的眸子遠遠望向石南,見他將一應物品交予房裡的丫頭,這才抬腳向芙蓉苑去。

石南很快追了上來,滿滿當當的手裡也只剩兩包蘇記的糕點。

“公子,我已經把咱們買回來的那些衣物、小玩意、點心都交給房裡的人。有了這些打發時間,想來方姑娘養傷時也不會太無聊了。”

“公子想得可真周到!方姑娘能遇上公子這麼好的人,真是幸運,否則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得多可憐。”

石南在身後碎嘴子的說了一堆,秦子歸卻只輕飄飄地說了個:“好。”

秦子歸接過石南手中提著的糕點,轉身進了芙蓉苑。

“姨娘。”

秦子歸剛踏進芙蓉苑,打眼瞧見白姨娘站在東南角的院牆下。

她穿著一層單薄的暮山紫素紋夾襖,柔順的青絲用那支蘭花白玉簪綰成簡約的髮髻,溫婉的眼眸落在面前的梅花樹枝頭。

頭頂的粉色梅花蕾苞初綻,如似低眉含羞的少女,正是好顏色。

“您怎麼在外面站著,小心將身子凍著了。”秦子歸解下身上的斗篷,快步上前為她披上。

白姨娘輕輕抿了抿薄唇,本就清雅美麗的臉上露出一彎溫柔的暖笑。

“你上午不是剛來過啦?怎的這會子又來我這兒?”

“我無事出去逛了逛,買了點您愛吃的白記桃仁酥和玫瑰餅,順道就給您送過來了。”

白姨娘將手中的剪子遞給上前的紫菀,爾後輕輕拍在秦子歸腕臂:“你有心,姨娘很開心。”

“這幾支梅花是我剛剪下來的,很是好看,你拿去送給住在江月居的那位姑娘吧。”

白姨娘將左手上拿著幾支梅花遞到他手中,“如此好看的梅花,那位姑娘出不得門觀賞,很是可惜。她整日困在房中亦是煩悶,就給她解解悶吧。”

石南搶過白姨娘的話,驕傲地說道:“白姨娘,你就放心吧!公子已經給那位姑娘送了些有趣的小玩意,她不會無聊的。”

“是嗎?”白姨娘感到有些訝異:“沒想到你還如此心細,倒是姨娘多慮了。”

她揚起的嘴角笑得那般溫柔,眸眼裡的星光掃在兒子有些羞紅的臉上。

秦子歸忙開口解釋:“姨娘莫要誤會了,我們只是朋友。”

“只是她傷重需要臥床休養不少日子,我也是盡地主之誼,朋友之義。”

白姨娘笑而不語,轉身帶他向房裡走。

“姨娘可是什麼都沒說,你慌什麼?”白姨娘慈愛的調侃道。

秦子歸無奈的撓撓頭,都怪石南這傢伙,多嘴多舌。弄得他這一解釋,反而被姨娘取笑了。

他扭過頭,遞給石南一個白眼。

石南看見,慌忙四下左顧右看,躲避著公子遞過來的眼刀。

從芙蓉苑出來,秦子歸將手中的梅花遞給石南。

“啊?又是我?”石南嘟囔。

“去,將它送到江月居。就說是白姨娘院中梅花開了,她摘了幾枝送與方姑娘觀賞。”

“公子怎麼不自已親自送去?這可是白姨娘親手剪的梅花,多好看啊!”石南疑惑,將手中的梅枝上下左右觀賞了一番:“方姑娘看到一定很喜歡,說不得還想親口謝謝公子呢!”

秦子歸抬腿就是踢了他一腳:“讓你去就去,哪這麼多廢話,磨磨唧唧。”

“就按我說的講,你可別給我胡亂添油加醋,記好了!”

秦子歸警告了石南,然後又是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

石南捧著那一把梅花枝,無奈地撇了撇嘴,應承下來:“好的,小的這就去,公子在這等著我,我馬上就回來。”

石南話音還沒落,拔腿就向江月居跑去。

秦子歸在他身後大手一揮:“你自已慢慢回來,我先回房。”也不管石南聽沒聽見,自個轉身就走。

待石南送花回來,原地的人早沒了影:“公子人呢?”石南凌亂在風中。

他忙趕著去送花,壓根就沒注意到主子還在身後喊了話,只得又向院子追去。

江月居房內,不時傳出聲聲青蛙的呱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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