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皮地揚起頭:“子歸哥哥,這種小事還是我來吧!”

“那好吧,辛苦你了!”

秦子歸勾著唇角,戲謔:“出了趟遠門,我們牟府的掌上明珠都學會了照顧人。”

“多謝牟寧姑娘!”方汐接過牟寧遞在跟前的杯子,還帶著暖手的熱溫。

“方姑娘,不用跟我客氣,叫我牟寧就好。”

“你有什麼需要,儘管告訴我。別的我不一定會,照顧你還是沒問題的。”牟寧轉頭望向秦子歸,繼續道:“你可別信他的,我哪有那樣嬌氣。”

方汐捏起手帕,掩唇笑了起來,“那你們也喚我方汐就好。”

“好。”牟寧一口應下。

秦子歸看著和諧的兩人,嘴角勾起溫柔弧線:“哈哈哈……”

“你們倆倒是投緣。是我小看了,牟寧聰明又能幹!”

就在這時,驛卒拉著個背藥箱的年輕男子氣喘吁吁趕來。

“大人,您要的大夫來了了!”

幾人抬眼看去,男子也就二十多歲的年紀,相貌堂堂,謙和恭謹。

他上前行禮:“參見大人。”

秦子歸眸中有疑,怎麼來了個如此年輕的?醫術可靠嗎?

只是眼下亦無別人,也顧不得計較,將牟寧拉到一旁,把位置讓了出來。

“大夫,麻煩替這位姑娘好好看看,她在昨日馬車側翻時撞傷了。”

“是,大人。”

郎中走上前去,取出脈枕擱在床前,方汐配合地將手腕搭了上去。

秦子歸緊盯著切脈的大夫,擔憂地不覺皺起了眉頭。

大夫一臉嚴肅,隨著號脈的繼續,神情也變得凝重。

秦子歸見狀,心也跟著提了起來,忐忑不安。

牟寧眨巴著澄澈的大眼睛,眸光在大夫及方汐之間來回。

她環抱的胳膊肘偷偷捅了捅身側的秦子歸,湊過頭去,低聲議論:“唉,大夫這是什麼意思?”

秦子歸豎起手指在唇前比劃,“噓!”而後輕聲附在她耳畔:“耐心!別影響了大夫診斷。”

屋裡隨後又安靜了下來,生怕擾了大夫心神。

良久,大夫終於挪開搭在方汐腕上的指尖。

細細詢問了病症後,大夫起身緩緩向兩人走去。

二人面面相覷,一臉狐疑。

“大夫!這位姑娘的傷勢如何?是否要緊?”秦子歸急切的問。

大夫微微欠身,正色道:“我還需要近一步驗過姑娘的傷勢再做定論,大人在此恐有不便,還請大人先出去等候。”

繼而又看向牟寧,“煩請這位姑娘留下來幫一下忙。”

牟寧爽快答應:“好,有什麼需要,請大夫儘管吩咐。”

秦子歸就這麼被請了出去,只好有些尷尬地等候在門外。

在牟寧的協助下,大夫很快對病人的外傷做了詳細檢查。

後背上,多處磕碰的地方已變成一片淤青。尤其腰間的幾處,深淤紫的腫塊,稍一觸碰就火辣辣的疼,鑽心入骨的痛。

牟寧黛眉顰蹙,不忍直視,將視線落到別處。

“姑娘,你這身傷不輕呀!”大夫嘆了口氣。又說:“腫脹瘀血都較嚴重,幸得骨頭無大問題,卻也拉傷經筋。”

“我先為你施針,疏通經絡,散瘀活血。”

接下來的針灸過程中,這位小大夫一絲不苟的模樣像極了位經驗老成的老郎中。

房門再度開啟時,已過去了半個時辰,秦子歸一直守在門外未曾離開過。

“大夫,這位姑娘怎麼樣了?”秦子歸眉頭緊鎖,眸中劃過擔憂之色。

大夫緩言道:“大人彆著急,這位姑娘傷勢雖不輕,但幸得未傷及脊椎,只需好好靜養一段時日便可恢復。”

秦子歸懸著的心總算落了下來,無事就好。

無事就好!

“只是……”大夫又說,秦子歸忽而又心絃緊繃,一臉嚴肅。大夫繼續說:“姑娘這傷也不可大意,由於突然受到嚴重的撞擊,腰肌受到損傷,導致現在活動受限。”

秦子歸打斷了大夫,切切的問:“那該如何是好?還請大夫好好為這位姑娘診治,診金不是問題。”

“大人放心,我剛為姑娘施了針,可助她活血化瘀。”

“稍後你們可為她冰敷幾次,明日以後換成熱敷,可加快祛血散淤。也可用煮熟的熱雞蛋在傷患之處滾動,亦有良好的化瘀的效果。”

“再加以藥物外用及內服,好好養上兩月方可。”

兩月?方汐心下一震,這也太久了!

秀眉微顰。

如此,豈不是意味著接下來的兩月,好多事都做不了?

大夫說罷,即刻走到桌前坐下,沒過一會就將開出的藥方交給秦子歸,仔細交代相關事宜。

隨後又遞上一個小藥瓶,“這是專治跌打損傷的藥,早晚在傷處塗抹一次。”

秦子歸接過,從腰間取出銀兩,“有勞大夫了!”

黑鴉嶺上,兩雙來自暗處的眼睛,仿若正在捕獵的雄鷹,銳利地緊盯著這座荒廢的舊驛。

五里外的長亭下,一人懷抱著什麼遠遠向這邊跑來。

“統領。你看這些應該能用吧?”說著來人將懷中之物提起。

楊玄斜靠在亭柱上的身體挺直了腰板,扯動著嘴角:“呵。你小子去哪找的這些玩意?”

“嘿嘿!”

“附近的村子恰好來了個戲班,小的向他們借的。”眼前的小護衛攤開手中的衣物還有一堆道具。

“行啊!程斌。”楊玄邪笑,一掌拍在他肩頭,“趕緊吧?今晚就看你的了。”

在場的其他護衛饒有興趣,紛紛上前幫忙。

不到半個時辰,經過大夥一番“精心打扮”,程斌身上掛了彩,頭髮凌亂,還長出了小鬍子。

他的身量、外形均與死去的劉坤有五分相似,只是這般偽裝後,顯得有些狼狽。

“砰,砰砰……”

“砰……砰砰砰。”

暮色臨近,黑鴉驛在幽森森的蕭索下,猶若荒野鬼屋般存在。

倏然叩響的沉木聲穿透昏暗,傳進了亮著孤燈的屋子裡。

尤大柱木然地坐在桌前,手中竹籤緩緩撥弄著油燈裡的棉芯。燈芯上,開著朵漂亮的燈花。

他像個聾子一樣,彷彿沒聽見外面的拍打聲,面無表情擺弄著自已的事。

砰,砰砰……

砰砰砰……

大門口,程斌將耳朵貼在門上,聽了好一會。

整個院子死氣沉沉,靜得可怕,什麼也沒聽見。

程斌握起拳頭,捶打著房門,砰砰砰……砰砰……

聲音傳遍了院子。

分藏在牆外大樹上的兩名暗哨,聽著接二連三的拍門聲,瞪直了眼,緊盯著院子。

“奇怪。他分明在屋裡,怎麼還不出來開門?”暗哨心裡直犯嘀咕。

尤大柱手裡握著把生了鏽的剪刀,四周瀰漫著死寂的氣息,“咔嚓”,燈花一下掉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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