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府門外。

此時的魏府已經成為了一片廢墟,到處都是殘垣斷壁。

魏家的人哭嚎之聲響徹四周。

北廠之人刮地三尺的搜法還是頗有成效的,從魏家搜出來的銀子堆成了小小的一堆,千戶則是對著厚厚的一摞銀票暗暗咂舌。

雖然沒有搜出什麼謀反的證據,但是這一摞厚厚的銀票已經足夠他交差了。

以一個五品郎中的俸祿,五輩子也攢不出這麼多的錢財。

小官鉅貪啊!

千戶瞥了一眼跪了一排的魏家人,對小隊隊長說道:“把這些犯人家屬看好了,本官回去覆命。”

小隊隊長絲毫沒有被上官拿走功勞的覺悟,只是滿懷感激的說道:“大人請放心,兄弟們一定睜大眼珠子,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逃跑。”

“兄弟們知道大人不想讓兄弟們再捲入那個是非之地,只是大人,您回去那個修羅場,可務必要萬分小心啊!”

千戶被這麼一提醒,立功的喜悅被沖淡了不少,臉色微微變了變:“你們知道本官的苦心便好。”

“大人恩情,沒齒不忘!”小弟們齊聲說道。

千戶不再停留,轉身走了出去。

臨走的時候,還不忘抹了把灰到臉上...

當千戶離開之後,魏府緊閉的大門周圍稀稀拉拉的圍上來不少人。

有眼尖的人從剛才開門又關門的縫隙中看到了堆著的銀子,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開始對著魏府指指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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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戶返回宣武侯府時,只覺得這裡的血腥味更濃了,深吸一口氣差點被血腥味頂個跟頭。

他快步進入侯府,無視了對他的到來略顯慌張的魏大人,來到易柯庶面前呈上那厚厚的銀票。

“大人!幸不辱命!卑職已經將魏府查探清楚!”

“從魏府搜查出銀兩共計三十餘萬兩,賬簿若干,糧食整整兩窖,其餘物品尚未統計。”

易柯庶對著身邊的況佑故意高聲說道:“可能是咱家在朝堂混的年頭還有點短。況千戶,按照我朝律令,五品官員月俸是多少啊?”

原主羅堇年五歲進宮,況佑當然明白大人這是需要一個捧哏,也樂得跟易柯庶唱雙簧,同樣高聲回道:“回大人,按我朝律令,五品官員月俸二十三擔!價值,白銀十一兩!”

易柯庶繼續問道:“那按照咱們魏大人的身家,想要積累白銀三十萬兩,需要幾年啊?”

況佑獰笑著看向魏大人:“魏大人從盤古開天的時候開始,到現在估摸著也就差不多了。”

魏大人從聽到回來回稟的千戶第一句話,身體就已經開始跟篩糠似的抖起來了。

此時他顫顫巍巍的想要說些什麼,但很快又被易柯庶堵住了。

易柯庶道:“況千戶,那按照我朝律令,貪汙受賄應當如何處置?”

況佑張口就來:“貪汙百兩者,杖;五百兩以上,徒;三千兩,流;萬兩以上,死!”

刑罰是有區間的,仗刑分十杖百杖,徒刑分一年五年,流刑分百里千里,死刑則是分絞和斬。

易柯庶抬手讓況佑止住話頭,道:“魏大人!”

魏大人本來低著頭,被易柯庶措不及防的一聲嚇得猛的一個激靈:“大,大人......”

易柯庶繼續向魏大人問道:“魏大人可否教我,貪汙受賄三十萬兩,當受何懲罰啊?”

“三十萬兩...三十萬兩......”魏大人豆大的汗珠子從額頭上落了下來,話都說不利索:“貪汙三十萬兩者......”

“族!”

易柯庶一聲斷喝,替他補上了那個他說不出口的字。

魏大人瞬間癱軟在地,眼中都是絕望的神色。

本朝律令對貪腐的處罰十分嚴格,可發的俸祿也僅僅是保證官員不會餓死而已。

哪個官員不是有一大堆家人要張嘴吃飯?哪個官員不是小廝侍女成群?

所以他們平日裡都會貪點收點,而且都會心照不宣的互相遮掩,就連刑部那些人對這種事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很少會上綱上線。

而他發財之後一向掩蓋的很好,平日裡從未漏過富,為的就是不露馬腳,不被別人留下證據。

誰承想能遇到這麼一個不講理的人,先扣一個大帽子,然後才去家裡蒐證據。

易柯庶看著癱軟在地的魏大人,終於露出了鋒芒:“就你們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抓回去,先殺頭,再調查,保證沒有一個冤假錯案。”

“來人!”

“卑職在!”

“你!”易柯庶氣場全開,一指剛剛從魏府回來的千戶,開始下達命令:“帶上你的人,把魏府所有人拉到菜市口,斬立決!”

“你們幾個!”易柯庶又連指了三四個千戶:“帶上你們的人,化整為零跟著他,但凡是有攔下北廠隊伍的,有為魏府之人說情的,一律拿下,當場給咱家審!”

“審清楚了是誰家的人,直接上門拿人送入北廠,如果遇到阻攔反抗者,格殺無論!”

“咱家不管他是幾品的官,咱家也不管他是什麼身份,只要你們把人拿到了北廠,天大的簍子也有咱家給你們頂著!”

人進到北廠,只要認了罪,那就是抓到了罪犯,就是功勞!

而北廠自然有的是手段能讓他認罪!

不管什麼罪!!

“你們幾個,”易柯庶伸手一指另外幾名千戶:“現在宣武侯府外面不是有人在罵咱北廠的人,替宣武侯鳴不屈嗎?”

“去,給咱家統統拿下,審清楚是誰家派來的人,把人給咱家拿到北廠去!”

“如果遇到有人阻礙反抗,你們知道該怎麼做!”

這幾名千戶被易柯庶殺神一般的風格感染,沉聲說道:“格殺無論!”

“話咱家就說一遍,聽仔細了!這些人沾上的全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凡是為這些人說話的,那定然有所勾結!”

“和抄家滅族勾結的,必定同為抄家滅族之罪!”

“拿人之後若是有證據,那該怎麼辦不用講;沒有找到證據,那就是他藏的好,給咱家使勁的審!”

“這種人你們都知道怎麼對付吧?要是聽明白了,就辦事去吧!”

十個進了北廠的人,十一個都說自己冤枉,他們太熟悉了。

“卑職領命!”眾人齊聲回道,點上自己的人,紅著眼珠子拎著刀氣勢洶洶的開始往外走。

易柯庶看著他們身上沾染的“煞量”,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些人不完全是原主的心腹,為了避免他們辦事下不去狠手,易柯庶小小的影響了他們一下。

“且慢!且慢!”魏大人聽著易柯庶的命令,一下子就急了,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力氣,直撲到易柯庶腳底下。

他怕了,他真的怕了。這就是個瘋子!

“大人,大人!下官有案情要稟報!望大人能高抬貴手,換下官與下官家屬一條生路啊!”

易柯庶不理他這一茬,跟我談條件,你有那個資格嗎?

“你大可以繼續憋著不說,反正等你到了北廠,在咱家的手段下也會慢慢往外講。時間有的是,咱家不在乎!就是不知道,魏大人您在不在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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