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說,我立馬就說!”魏大人泣不成聲,悲愴的喊道:“那些錢不是下官貪汙所得,而是做生意賺來的!”

聽到這話,宣武侯臉色大變,易柯庶卻毫無波瀾,他對身邊隨行的小太監說道:“再記下一筆罪狀,魏大人偷稅漏稅。”

這是偷稅漏稅的事兒嗎!小太監忍住心中的驚濤駭浪。

能在短短數年內賺到三十餘萬兩白銀,重要的不是這份生意嗎!

魏大人接著說道:“是宣武侯!宣武侯將我等聯合起來,組建了商隊,深入草原。”

“用鹽、鐵、茶等草原稀缺的物資,從草原上獲取大量的戰馬!”

小太監博然色變:“大膽!那可都是朝廷管制的商品!你們居然敢私自走私,這可是資敵!!”

只聽了這麼兩句,他已經難以想象,究竟有多少人跟宣武侯勾結在一起,挪用了多少的各地禁品物資,才能在短時間內賺到這麼大筆的銀錢!

“老魏!住口!別再說了!!”宋餘本大聲呵斥道。

但是魏大人未受他一點影響,他已經沒有了回頭路,繼續的大聲喊道:“宣武侯府拿出了新的冶煉技術!可以以極低的成本從毒鹽中提取出青鹽!可以煉製更加堅硬的鋼!可以將茶製成茶塊,大大延長茶的保質期!”

“有了宣武侯府出品的這些東西,商隊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賺到這麼多錢!”

“下官只是...下官只是鬼迷心竅,被宣武侯說動,為他在戶部稍微遮掩商隊的行跡,拿到了半成的乾股,僅此而已,僅此而已啊!”

“老魏!你想死嗎!”宋餘本怒髮衝冠,舉起屁股下面坐著的凳子就要衝過來砸魏大人。

況佑一個箭步衝上去,一記勢大力沉的鞭腿,踢爛了凳子直接砸在宋餘本的肚子上,將他又給送回了原地。

宋餘本倒在地上,只覺得五臟六腑都在挪動,哇的一聲一口血就噴了出來。

“侯爺!”那個精壯的漢子一聲暴喝,紅著眼睛撥開人群就朝著易柯庶衝了過來。

“他們敢動侯爺!跟這群狗日的拼了!”

人群中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演武場上所有人立刻就互相推搡著往前衝。

“烏合之眾!”易柯庶一甩拂塵,在原地動都沒動。

況佑手一揮,所有番子全部後撤幾步收起了長刀。

然後整齊劃一的從腿上取出手弩,對準人群就是一波三連射。

笑話,這麼近的距離,這麼大的目標,連瞄準都不用好吧。

侯府的人群經過這麼一波弩箭,一下子就亂了,開始向四面八方逃竄。

番子們則是快速的再次裝好弩箭,跟射兔子一樣,誰跑就射誰。

被射中的人抽搐一下,撲在地上很快就不動了。

修羅場一般的場景嚇壞了魏大人,他一個文官,哪兒見過這個場景啊!跪伏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

易柯庶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頭,沒事兒人一樣,語氣非常溫和的吩咐道:“來人啊,給魏大人找個房間,備好筆墨,讓魏大人把剛才說的詳詳細細的寫下來,咱家有用。”

“魏大人啊,您知道咱家想看到些什麼吧。”

魏大人立刻說道:“下官知道,下官極其的知道!大人儘管放心。”

“嗯,去吧。”

看著一個番子把魏大人領走,易柯庶轉頭看向場上。

而伺候著易柯庶的兩個小太監在他背後互相對視了一眼,眼神幾波流轉,最後誰也沒敢開口。

大人啊,您讓魏大人去寫供狀,是不是忘了魏府那些人現在都在被押去砍頭的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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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亂漸漸平息,其餘的人為了活命,都伏在地上瑟瑟發抖。

那個精壯的漢子因為帶頭挑事兒,被率先集火,現在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身上的弩箭扎的跟刺蝟似的。

易柯庶在況佑薛然等人的拱衛下,走到了宣武侯的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把非原主嫡系的千戶全都施加了“煞量”派出去辦事了,身邊只留下了心腹。

“侯爺,私自到草原購置大批的戰馬,您何以教我啊?”

宋餘本咬著牙說道:“那全都是姓魏的信口胡言,根本沒有那麼回事兒!”

“朝廷花那麼大的價錢都無法從草原購置戰馬,本侯何德何能,能買到朝廷都買不到的東西。”

易柯庶呵呵一笑,朝廷購置戰馬自然有朝廷的優勢,但朝廷也有朝廷的劣勢,這番詭辯自然不會讓他放在心上。

他看了一眼侯府剩下的人,對宋餘本說道:“侯爺,咱家的耐心已經被你消耗的差不多了。”

“從現在開始,每過三秒,咱家就會殺十六個人,直到你認罪為止!”

“看看是你家的人多,還是咱家的時間多。看看是他們的頭硬,還是咱家的刀硬。”

說完這幾句話,易柯庶對況佑示意道:“開始吧!”

況佑面無表情的一揮手,場上瞬間人頭落地。

三秒過後,另外一隊十六個人補了上來,又是一波人頭落地。

“住手!”宋餘本再也忍不住了,眼下已經沒有了更好的辦法,他準備就使用儒袍男子的方案效仿狄公:“本侯認......”

“侯爺且慢!”

就在這時,一聲斷喝打斷了宋餘本的話:“侯爺切勿中了此僚的奸計!”

趙盡忠到底還是忍不住了。

他不知道宋餘本心中所想,只知道若是他認了罪,那自己就失去了扳倒易柯庶的最佳機會!

他快步走到宋餘本身邊,冷冷的看了易柯庶一眼,對宋餘本說道:“侯爺!此僚乃北廠敗類,他手中根本沒有任何證據,就是想透過這種方式逼你認罪。”

“只要您不受他逼迫,咱家可以和您共同面見陛下,如實稟告今日發生之事。”

“到時有咱家為您作證,陛下定會將此僚千刀萬剮,以報您今日的血海深仇!”

趙盡忠一口氣說完這些話,卻詫異的發現,宋餘本臉上並沒有露出什麼欣喜的表情,只是在用一種看傻子的目光看著他。

他有點莫名其妙,轉頭又看易柯庶,卻發現易柯庶對他露出了憐憫的表情。

就在他摸不著頭腦的時候,易柯庶輕咳一聲,說道:“侯爺果然神通廣大,沒想到咱家這北廠,您也能伸得進手來啊。”

“連北廠的堂堂三檔頭都能收買得下,果然是財可通神,又能通鬼啊!”

“可怕啊,可怕。真不知道這朝堂上,侯爺您還收買了多少人啊。”

“隱忍至此,定然所圖甚大,咱家這是又找到了一條線索!”

宋餘本旋即暴怒:“你放屁!明明就是你們二人串通起來演雙簧,想要繼續構陷本候!你以為本候看不出來你們的心思嗎?!”

易柯庶呵呵笑著:“來人!把北廠叛逆趙盡忠給咱家拿下!”

“趙盡忠,老實交代,你背叛北廠包庇叛逆宣武侯,是不是得了你乾爹的指令?”

“聽聞你乾爹初入宮時,曾在如今的貴妃——當初的曹賢妃手下當差。”

“曹賢妃孃家乃是曹府,生父乃是曹靖曹將軍。”

“是不是你和你乾爹,在宣武侯和曹將軍之間牽了線,搭了橋?”

“好哇好哇,沒想到你趙盡忠是這樣的人!”

“宣武侯有錢,曹將軍有兵,再加上你們父子二人身處北廠這個關鍵的情報組織,矇蔽聖上耳目......”

“還說你們不是謀反!!!”

細思極恐,細思極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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