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柯庶帶頭走出侯府,後面況佑帶人押著侯府的人浩浩蕩蕩的跟著。

此時侯府門外仍然遠遠站著不少人,每個人都以畏懼的眼神看著他們。

北廠的番子即使平日裡惡名在外,但也沒今天這麼囂張的。

血洗侯府啊!

再加上剛才有一波人如狼似虎的竄出來,逮人就砍,問出是家在哪兒,提溜著人就奔那個方向去了。

他們都不敢在這個時候觸黴頭。

雖然他們不敢,但是有敢的。

易柯庶帶著宣武侯府的人回北廠的路上,遠遠就看到有一個拎著柺杖的老頭站在路中間。

看樣子就是在等他們了。

況佑前行兩步,在易柯庶耳旁說道:“那是李明磊李老先生,文道泰斗之一,前大學士,據說和宣武侯還是親家。”

易柯庶雖然早已透過劇情知曉,但還是對著他微微點了點頭示意。

隨後易柯庶手持拂塵走到他面前率先站定,頗有禮貌的行了一禮:“李老大人!”

李明磊冷哼一聲:“草民早已致仕,只是一個白身。當不起公公的稱呼。”

易柯庶依舊保持著禮貌,說道:“老大人客氣了,以您在文壇的地位,自然當得起咱家的稱呼。”

宣武侯要做大事,自然要收集各種助力。

對付文人,自然不能使用對付武將勳貴的那一套,他們可以使用利益捆綁,文人這邊還是道貌岸然些更合他們的胃口。

說起來,李明磊也算是宋餘本的老師,宋餘本年少的時候就是請他啟的蒙。

藉助著這層關係,宋餘本又在多方經營之下,成功給主角和李明磊最小的孫女定下了娃娃親,將這位魁首綁在了自己的戰車上。

而李明磊也不負宋餘本的期望,在他們得到天下之後,拖著老邁之軀大肆發揚自己在文壇的影響力,帶動自己滿天下的桃李,為宋餘本的篡位行為洗地。

當主角宋志登基,主角的正妻、李明磊的孫女成為了皇后,一切都塵埃落定,李明磊也光榮退休。

他在臨終之前,還進行過一番感慨:“縱觀老夫這一生,所做虧心之事不超過三件,可謂一生光明磊落,不負吾名。”

什麼什麼的。

簡直令人作嘔。

回想完劇情裡的這個人,易柯庶眼神有些發冷,但是面上並沒有表露出來。

給宋餘本啟蒙的先生,生出來一個能和宋餘本孫子結親的孫女這事兒......

品吧,細品。

讀書人的事,不能叫下流,要叫風流。

李明磊向易柯庶質問道:“你擅闖侯府,令百年侯府血流成河,到底是要做什麼?你眼中還有沒有王法!老夫倒要問問你,宣武侯到底犯了什麼罪,讓你膽敢這麼對他!”

易柯庶反問道:“老大人,宣武侯犯了什麼罪,您不知道嗎?”

李明磊怒道:“老夫當然不知道!宣武侯滿門忠烈,又一向安分守己,何罪之有!”

“您當然會說不知道。這個問題咱家也問了侯爺,侯爺最開始也說不知道。”

“但那不重要,咱家早就習慣了嫌犯的負隅頑抗,徒勞的掙扎罷了。現在宣武侯不是依然認罪了嘛。”

易柯庶平淡的敘述:“宣武侯謀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宣武侯是老夫看著長大的,絕不可能有謀逆的心思!”

他當然不可能,可耐不住他有個不安分的好大孫啊。

“那李老大人可能是真的走眼了,宣武侯畫押的口供在此,還能有假?”

易柯庶從懷裡拿出宣武侯畫了押的口供,對著李明磊展示了一下。

口供極其簡單,只有一句“宣武侯承認謀反”,和一個印下的大拇指印。

李明磊大怒:“屈打成招一向是你北廠的拿手好戲,就憑這麼一張紙,就想定堂堂侯爺的罪嗎?!”

易柯庶呵呵一笑,並未急著爭辯,而是對況佑吩咐道:“將宣武侯大人請來。”

況佑冷笑著一揮手,後面兩個番子推推搡搡的將宋餘本推了上來,這讓李明磊臉上的怒色更加明顯:

“真是放肆!你們眼中還有沒有一點長幼尊卑!”

易柯庶說道:“平日裡咱家自然是不敢對宣武侯無禮。但今日不同,宣武侯犯下謀逆大罪,在咱家眼裡只能算是一個犯人。”

“對待犯人,自然要有對待犯人的方式!”

被捆綁著的宋餘本跌跌撞撞的走到近前,非常複雜的看了一眼李明磊。

李明磊對他問道:“你真的行了謀逆之事?”

宋餘本看了易柯庶一眼,易柯庶笑眯眯的看著他,似乎非常期待他否定。

於是他只能眼一閉心一橫,答道:“是!”

“你!”李明磊被他的回答驚得向後一個趔趄,好歹是拄著柺杖站穩了,顫顫巍巍的舉起柺杖作勢就要打他。

“你這個...”

不知是有意還是單純被氣蒙了,李明磊舉起柺杖,瞄著的是宋餘本的頭!

宋餘本和易柯庶同時看穿了李明磊柺杖的軌跡,然後各自做出了應對。

宋餘本在控制住下意識的慌張之後,目光一閃,收回了撤了半步的腳,硬生生控制自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甚至還把頭往柺杖下挪了挪。

而易柯庶則是悄無聲息的抽出了況佑腰間的刀,就等著宋餘本真的落下柺杖。

“老爺!!”

關鍵時刻,李明磊的老管家迎面抱住了李明磊,攔住了他。

“老爺你清醒一點!”

不知管家在李明磊耳邊說了什麼,李明磊似乎清醒了過來,他看了看不躲不避的宣武侯,然後立刻怒視易柯庶:

“你拿著刀想幹什麼,難道你還要對老夫動刀不成!”

易柯庶陰笑道:“咱家才要問老大人,老大人您這是想做什麼?”

“這一柺杖打下去的話正中頭部,宣武侯還安有命在?”

“宣武侯前腳剛剛招供謀反,還沒供出合謀之人,後腳您老人家就要置他於死地——大義滅親?還是殺人滅口?”

“不管您老是什麼目的,咱家自然是不會讓您傷到這位重要的犯人,哪怕是請您失去一條臂膀。”

李明磊被易柯庶氣的不輕:“你在胡說什麼,老夫只是一時被這個孽障氣糊塗了,準備打他兩下,怎麼能置他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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