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也就愣了一下,等於母回過神來,立刻就勃然大怒!張口就開始罵:

“你個混蛋玩意兒你,你日子不過了?你他媽的膽大包天了你......”

易柯庶在旁邊一臉欣慰:“對,娘,就是這樣,繼續罵,使勁罵。”

今天你想不罵了都不行!

於母滔滔不絕的罵了半個多小時,停下來準備緩口氣。

易柯庶一看於母停了,急忙跑院子裡去了。

“統子,該幹活了,把院子裡所有的家禽都給我定住!”

【好的宿主。】一張定雞符就扔了出去。

(湖南湘西一帶真的有定雞術這種法術!)

有333幫忙,易柯庶到了院子裡,三下五除二就把院子裡所有的家禽全都扭斷了脖子,順便還按照大小個排成了一排。

於母剛喝口水就看到易柯庶跑了,還以為他要跑,一下子又火了,撒丫子就追出來了,一邊追一邊罵。

結果等她到院子裡的時候,正好看見易柯庶掰斷最後一隻雞的脖子,地上放著一排的死雞。

於母只覺得腦子嗡的一聲,一下子就撲到那對死家禽堆裡,那罵人的聲音尖的都不像好人的調了。

于敏和於小東跑出來看到眼前這一幕也傻眼了,大哥這是要幹什麼!雞都死了,以後他們怎麼吃雞蛋?

易柯庶就跟有受虐傾向似的,於母罵的越狠他笑的越開心:“哈哈,對嘍,娘,就這麼罵。你放心,雞死了以後還能養,您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我今天不惜一切代價都要給您把病治好!”

於母根本就聽不到易柯庶說什麼,閉著眼睛坐在地上蹬著腿,手還劃拉著空氣,一邊哭一邊大喊:

“我不活啦,活不了啦。”

“我怎麼生了這麼個敗家的兒子啊!”

“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小王八蛋,混賬東西......”

易柯庶就站在一旁,仍然是一臉欣慰的看著於母。

這一罵又罵了大半個鐘頭。

眼看於母又要停下了,易柯庶眼睛一轉,衝到於母的房間裡,拉著她那個藏東西的皮革箱就到大院裡,拿起斧頭兩下就把箱子劈開了。

這下箱子裡的東西全滾出來了,臘肉、臘腸、雞蛋、乾貨,甚至還有一罐完整的,一罐喝了一半的麥乳精,甚至還有一小包大白兔奶糖,全都一個包裹一個包裹分的好好的。

好傢伙,麥乳精和大白兔奶糖原主別說吃了,見都沒見過啊。

眼瞅著這些東西全都掉出來了,易柯庶開啟那半罐子麥乳精就是一個凌空倒扣,讓裡面的麥乳精全都隨風飛散開;然後撿起那袋子雞蛋,一個接一個的砸在於母腳下。

這回明顯戳到於母的軟肋上了,不知道她哪裡又湧上來的力氣,站起來隨便抓了樣東西,也不管那是啥掄著就開始追著易柯庶要打。

易柯庶也嚇了一跳,你拿個掃把啥的還行,抄起個鋤頭打兒子是認真的嗎?

還能怎麼辦,跑唄。易柯庶一溜煙就跑出自家院子,跑的時候隨手抓起了一袋雞蛋,揣起來一罐麥乳精,然後圍著於家的房子外圍就開始繞圈跑,一邊跑,一邊還把手裡的雞蛋砸在於母的腳底下。

於母就這麼追著易柯庶邊跑邊罵的跑了兩圈,這下街坊四鄰都被驚動了,有的吃飯晚的連飯碗一塊兒都端出來看熱鬧了。

等他們出來的時候,就是看著於母拿著鋤頭追著要打易柯庶,連忙上去七手八腳的就給她攔下來了,鋤頭也奪了過去扔到了一邊。

“哎呦喂,柱子啊,柱子娘,這又是因為啥啊。柱子這麼老實一個孩子,就算做錯了事也不至於拿鋤頭打人吧。”

“就是啊,別生氣了,別生氣了。柱子,先過來給你娘認個錯,娘倆有什麼話是說不開的啊。”

“。。。。。。”

街坊四鄰都在那七嘴八舌的勸於母,於母被搶了鋤頭,洩了氣也感覺到累了,嗚嗚嗚的一邊哭一邊指著易柯庶就要跟鄰居們告狀:“你們不知道哇,這個混蛋玩意兒......”

易柯庶沒等於母說完,就大聲打斷了她的話,站在遠處喊道:“各位你們別擔心,我給我娘治病呢。老中醫說了,我娘這些年心裡一直憋著火,要是不發洩出來遲早要變成大病,我給她治病呢!”

於母大怒:“你放屁,我吃著飯呢你掀了我的桌子,還把家裡養的所有的雞都殺了,還往地上砸雞蛋,你那是治病嗎?你就是個敗家子......”

於母越說越氣,掙扎著就又要來揍易柯庶。

易柯庶這回不光沒走遠,反而還靠近了兩步,大聲爭辯道:“那還不是為了讓你撒氣我才這麼幹的,都是為了你的病啊娘,你不要心疼那點東西,你的身體才是我們當兒子的最看重的。

今天您就可勁的罵,今天的氣順了,您這病才能好!”

眾街坊一聽,啊?這是什麼說法啊?今天這場面別說最近這幾十年了,就是村裡往上數三代,也沒見過這場面啊。

有眼尖的往於家的院子裡一瞥,那院子裡叫一個熱鬧:於家的家禽歪著脖子整整齊齊的躺了一排,地上還有一大片打碎的雞蛋。

互相對視了一眼,也不知道這於家老大說的真的假的,一下子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易柯庶趁熱打鐵,接著大聲道:“各位,各位,你們都別攔著我娘。我們都花了這麼大代價了,就是要讓她把心裡那股邪火發出來。

你們今天勸住了她,那不是為她好,是害了她。我們今天的事兒全白乾了。”

說著易柯庶就把剛才揣在懷裡的麥乳精掏出來,一把拉開蓋子,拿著罐子底兒掄起胳膊就開始上下抖,瞬間就把整整一罐子麥乳精全都撒了。

嚯!麥乳精那年頭可是頂好的好東西,瞅著易柯庶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撒了整整一罐,說是就為了給於母治病。

那他說的就算是假的他們也不敢再攔著於母了。

於是大家站到一旁互相竊竊私語:“於家老大還挺孝順,一罐麥乳精啊,說撒就撒了,一個磕巴都不帶打的。”

“柱子娘這病有這麼邪門嗎?你瞅瞅他家的院子,為了治著病可沒少糟踐東西啊。”

“我以前就覺得柱子他娘不對勁兒了,沒想到還真......唉。”

“咋回事,哪兒不對勁啊,你這人說話怎麼說一半啊。”

吃瓜群眾們立刻就來了興趣,當著於母的面就開始分析了。

於母這下氣的站都要站不穩,易柯庶三言兩語就把給她站場的人都打發了,這些人還當著她的面就說她的閒話,讓她更生氣了。

不過這會兒她氣是真氣,累也是真累,想打易柯庶肯定是打不了了,又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哭天喊地的罵大街。

罵起來就對嘍,說好的,今天你想不罵都不行。

易柯庶再次欣慰的笑了,彷彿不是在罵他一樣,邊笑邊衝著於母點頭。

眾人一看易柯庶這架勢,對他說的在給於母治病又信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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