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哥你等會兒,”於小東人都傻了,連忙說道:“你確定你這玩意兒也能叫詩?”

易柯庶用志氣滿滿的語氣說道:“當然了,這不是詩是什麼。”

“我不光什麼叫詩,我還已經知道了做詩的竅門。你等著吧,我以後一定會做出真正偉大的詩的!”

“這是我的第一首詩,但絕不會是最後一首!”

“好了,你不要再打擾我了。我要去以詩人的角度重新熟悉這個世界,現在我看到這些田地,這些勞動的人民,遠處的大山,天邊的雲,他們都如同詩一樣美好,我要去尋找屬於我的靈感了。”

說完易柯庶就踱著步子,開始不緊不慢的向前走去。

詩人要保持風度!

完了,大哥真魔怔了!於小東目瞪口呆,此時他腦子裡只剩下這麼一句話。

呆呆的看著易柯庶走遠,於小東一個激靈,馬上向於母跑了過去。

晚上,等易柯庶“尋找靈感”回到家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

於母早就已經做好了飯,大家圍著桌子沉默著,誰都沒動筷子,全都在等他。

易柯庶看著這家子人的神情,很是有點莫名其妙。從原主那論,家裡人就沒等過他吃飯,最多就是喊他一聲“吃飯了”然後就開始吃,也不管原主有沒有上桌。

“呦,今天改善生活啊,還炒了雞蛋。”

他們不吃易柯庶吃,坐上座位之後,拿上筷子就毫不客氣的夾了一大筷子雞蛋。

於母看著易柯庶夾的雞蛋眼皮就是一跳,然後就皮笑肉不笑的問道:“柱子啊,怎麼這時候才回來,去哪兒啦?”

易柯庶把雞蛋塞嘴裡,一股蔥花味,還齁鹹,今天這雞蛋一看就是給他特意炒的,於母多放蔥花多放鹽就是為了讓他少吃點雞蛋,真夠心機的!

趕緊喝了一口粥,嘟嘟囔囔的說道;“哪兒也沒去,在麥場看日落來著。”

於母沒想到是這麼離譜的回答,農村人誰會看日落?嬌不矯情!

但是現在她有目的,只能又是勉強的笑了笑,說道:“你這孩子,那有什麼好看的,也不怕傷了眼睛。”

緊接著她畫風一轉:“柱子啊,我看你也休息了這麼長時間了,胳膊也好的差不多了,現在地裡也這麼忙,我看你最近有空,就來地裡幫幫忙吧。”

這時候於小東和于敏也趕緊附和道:

“對啊,大哥,最近地裡可累了。我早上還要抽時間打豬草,打完豬草也不能耽誤幹活,我現在每天早上睡醒了都感覺渾身疼。”

“大哥,按理說你還受著傷,我們不該讓你幹活,但是這真忙不過來了。你就來幫幫忙,幹多幹少都無所謂,搭把手就行。”

“大哥......”

“大哥...”

易柯庶一句話都沒接他們的,緊忙活著夾雞蛋吃雞蛋。

說是讓我去幫忙,幫著幫著就得一點點把活都扔回我頭上,當我傻啊,我才不去呢。

他們看易柯庶就跟沒聽見似的光吃不回答,慢慢的也就不說了,於母的臉色也變得有點陰沉,這個大兒子越來越不聽話了,以前隨便說兩句好話,可是怎麼拿捏都行。

等他們安靜下來之後,易柯庶這才慢條斯理的開口:“我不去,我有別的事要做。”

於母撇了撇嘴:“你有什麼事,你成天遊手好閒的到處閒逛,你知不知道村子裡是怎麼傳你的?你這樣以後還怎麼說媳婦兒?”

然後於母就開始一通苦口婆心的說教:男人不能當懶漢,要勤奮,要顧家,這樣才會有人喜歡你,你傳出去了一個好名聲,這十里八鄉的小姑娘還不是隨你挑巴拉巴拉的。

最後於母總結:“你以前都吃了那麼多苦了,現在正是關鍵時刻,要是這會兒傳出去了一個遊手好閒的名聲,那你以前不都白辛苦了嗎?聽孃的,娘不會害你的。”

易柯庶油鹽不進,淡淡的回道:“地裡不是有小東了嗎?他也是個壯勞力,有活就讓他多辛苦一點,人前多表現表現,還能傳出去個好名聲,以後也能說個好媳婦兒。”

“我就不用他們管了。他們愛怎麼傳就怎麼傳吧,我現在已經明白了,不管是好名聲還是壞名聲都是一時的。我現在已經找到了屬於我的道路,在這條道路上,註定要收到很多人的白眼。”

“知我心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說完這句話易柯庶自己都愣住了,然後就是自顧自的點頭暗笑,彷彿在為自己找到的這句合時宜的名句而高興。

滿嘴順口溜,你要考研啊!於小東看著易柯庶搖頭晃腦的樣子暗暗咬牙。

於母這時候忍不下去了,一拍桌子,大聲怒吼道:“我不管你找到的什麼狗屁道路,我告訴你,明天你必須給我下地去!”

易柯庶皺著眉頭看著於母,仍然在用那種不快不慢的語氣說話:“娘,我以後是要當大詩人的,你作為詩人的娘也要出名的,能不能像我這樣優雅一點?”

說完易柯庶就搖著頭起身,一邊往外踱步一邊道:“粗魯。”

於母氣的一把就把手裡的筷子朝易柯庶扔了過去,一邊大聲罵道:“狗屁的詩人,狗屁的優雅,你是真要造反了,我真是白養你這麼多年了......”

易柯庶充耳不聞於母的叫罵,走到屋門口的時候抬頭看了看月亮停住了,似乎在思考什麼,不過沒多長時間就走了出去。

而坐在門口最近的于敏,彷彿聽到易柯庶突然自言自語了一句:“詩人,就應該要有自己的白襯衫。嗯...”

第二天於母吃早飯的時候都沒叫易柯庶,但等她準備下地去叫著易柯庶一起的時候,才發現他屋子是空的,人不知道啥時候就不見了。

氣的於母又在院子裡大罵了易柯庶一頓沒良心,白眼狼。最後還是無可奈何的下地去了,于敏和於小東一起生無可戀的在後面跟著。

這一天,別說於母三人沒見到易柯庶,連一直在家裡看家的於奶奶都沒見到他,直到晚上他們吃完了飯,易柯庶才風塵僕僕的從外面回來。

于敏眼尖,易柯庶一進門她就看到他了,連忙喊了一句:“大哥,你上哪兒去了,怎麼才回來?”

于敏這麼一喊,於母於小東都聽到了,看著易柯庶手裡還小心翼翼的提了一個包,於小東就想上去接下來。

易柯庶揮手把於小東的手打到一邊,說道:“別動,不是給你的。”

於小東被打了一下也不生氣,問了一句:“大哥,你去幹什麼去了?這裡面是啥啊。”

易柯庶用一種隱蔽的惡趣味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說道:“我去了一趟城裡,這是我買的兩件白襯衫。”

於母一聽,這死孩子居然偷偷摸摸給他自己買衣服!這還得了!難道平時她拿於小東不穿的舊衣服給他改的衣服穿不了了嗎?

一年到頭在下地幹活的人,穿什麼新衣服!

“你這死孩子,你怎麼這麼不會過日子啊,這不年不節的,你買什麼衣服啊你。你哪兒來的錢?是不是偷我錢了?”

自從易柯庶號稱自己要當詩人之後,他就一直用一種慢條斯理的語氣說話,現在仍然慢悠悠的說道:“我以後是要當大詩人的,我怎麼會幹偷錢這種事呢。”

“我今天拉了兩百斤糧食進城,可累死我了,這是我用糧食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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