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你拿了多少糧食???!!”

“大哥,你是不是瘋了!”

“誰讓你動家裡的糧食的,那可都是家裡人省吃儉用存下來的!”

“大哥你怎麼這麼自私!”

“哎呦喂,這日子沒法過了,敗家了,敗家了!”

於家的人聽到這話一下全就炸了。

兩百斤糧食換兩件白襯衫,值嗎?那肯定是不值的。

但這不重要,開心才重要。

在於家的人看來,別說兩百斤糧食這麼誇張的數量了,就是二十斤糧食,十斤糧食給原主換兩件衣服都不值!

他們覺得不值就會不開心,他們不開心,易柯庶就會覺得很開心!

這麼算起來,這兩百斤糧食一下子就大值特值了!

要不然這些糧食留著喂白眼狼嗎?反正家裡就算一顆糧都沒有,也餓不到易柯庶。

易柯庶滿意的看著於家人的反應。

但是為了預防於母發瘋打他,他毫無痕跡的靠近了一點於小東,要是於母敢打他,他就拿於小東當擋箭牌。

於小東就是於母的軟肋,看著於小東捱打比於母自己捱打還要難受,這軟肋就這麼明晃晃的放在表面上,要是不拿來針對一下也太對不起易柯庶的智商了。

可惜,可能是易柯庶看於小東的眼神太明顯了,於母這次沒動手,只是跟於奶奶一起在那裡連哭帶罵,罵的跟五百隻鴨子叫喚似的,各種髒話層出不窮。

于敏和於小東也是一個勁兒的指責易柯庶。

“我拉出去的那些糧食都是我自己辛辛苦苦幹活掙到的,我願意賣就賣,我願意買什麼就買什麼!”

“我就是要實現我的人生目標,我一定會成為一個大詩人的!你們不支援我,我就自己想辦法!”

“你們想指責我,先掙夠自己吃的再說吧!”

易柯庶大聲跟他們爭辯了一會兒,突然就跟卡住了,站在原地魂遊天外了一會兒,又自言自語的唸叨了句什麼,自顧自的回屋去了。

於母還在外面繼續罵他,而沉默的于敏突然說道:“娘,剛才我聽到大哥唸叨說什麼,詩人還應該有一支自己的鋼筆,他會不會繼續從家裡搬糧食去換鋼筆啊?”

於母一個冷戰,換鋼筆?那得多少糧食啊?不得把家裡搬空嘍啊!

這下子她也顧不上罵街了,急急忙忙就去檢查糧倉,檢查完又覺得不放心,凡是家裡貴重的東西,連夜都給上了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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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母忙著到處上鎖的時候,易柯庶已經安然躺在床上了,雖然今天不是真的推著那兩百斤糧食進的城,但也夠累的。

至於那裝白襯衫的包就被他扔在一邊,什麼白襯衫,真當他稀罕啊。

【宿主,你這招可太絕了,他們都被你氣壞了。】

易柯庶嘿嘿壞笑:“對付這種人啊,打他們罵他們都沒用,他們又少不了一塊兒肉,就得從他們重視的東西上下手。”

“再說了,原主一年到頭辛辛苦苦幹活,結果吃不飽穿不暖,連衣服都是於小東穿舊的不穿的衣服改的。而他們憑什麼就能什麼都不幹,心安理得的享受原主的勞動成果。”

“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嘛!”

【那你不能直接去幹嗎?前幾天我都覺得你真要去當那什麼詩人了。】

易柯庶理直氣壯的說道:“你這就不懂了,詩人這個藉口多好用啊。我是詩人,詩人是藝術家,藝術家幹什麼事都是正常的。”

“這個人設可不能丟,接下來我還要靠這個身份搞事情呢。”

接下來的日子裡,易柯庶照樣還是不幹活,每天穿著洗的乾乾淨淨的襯衫滿村溜達,按照他的說法,他是在“尋找作詩的靈感”。

易柯庶只是裝個樣子,穿著襯衫的樣子他自己也看不到,但村裡但凡看到他的人全都得嘬嘬牙花子。

襯衫這東西,要穿也是要分人的。

像陸知青那樣帶著書卷氣的,白白淨淨的人穿上確實好看,一看就是文化人。

但是原主嘛,因為常年下地幹活,面板又粗糙又黑,還因為常年彎著腰鋤地,多少有點駝背,為了涼快方便還剪的寸頭,別說穿上襯衫了,再讓他戴上個眼鏡也沒那個氣質。

自從易柯庶穿上襯衫在開始在村裡晃盪,別說那村口情報組的大媽們在背後說他閒話了,就連小統子都在易柯庶的意志裡笑了他不知道多少次了。

不過易柯庶毫不在意就是了,為了做任務嘛,不寒磣。

自從這二百斤糧食的事情發生之後,於家人對易柯庶也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逮著機會就在他面前冷嘲熱諷,要麼就是指桑罵槐。

連吃飯都不叫他了,說是什麼“要讓他省二百斤糧食出來,填了家裡的窟窿之後再讓他吃飯。”

易柯庶當然是毫不在意,你不叫我,我就自己開伙,想餓到我?說什麼笑話呢。

於是,於家的雞開始一隻一隻的少,房樑上掛著的臘肉也一條一條的沒。

什麼?家裡主食沒有米,沒有白麵,只有棒子麵這種粗糧?那還不好說,拿粗糧去換!

一斤粗糧換一斤米或者一斤面你換不換?那十斤粗糧換一斤你換嗎?

一百斤換一斤易柯庶也不心疼啊。

家裡糧倉上鎖了,東西拿不出來?不存在的。看到那個上山砍柴的斧頭了嗎?蛐蛐小鎖,就沒有一斧頭解決不了的事情。

如果有,那就加一斧頭。

於母帶著姐弟倆下地,於奶奶在家裡根本攔不住他。

易柯庶一邊拿斧頭劈鎖一邊還振振有詞:我以後可是大詩人,詩人就得吃細糧精糧,吃的不好以後寫不出好詩怎麼辦?家裡那些雞又不下蛋,留著它們還浪費糧食,不如給我補補腦子。

巴拉巴拉的。

反正自從不跟於家人一起吃飯之後,易柯庶的伙食質量直線上升。

而且他充分發揚了吃獨食的精神,一口好吃的都不留,問他他還振振有詞,你也是詩人嗎?你也會寫詩嗎?你不是詩人你哪兒能跟我吃的一樣啊,上一邊去。

於母被他氣的沒少罵街,短短時間家裡的雞都少了一大半了,鎖糧倉的鎖都換了三把了,最後拿大鐵鏈子鎖上之後,易柯庶是砍不斷了,但他直接把糧倉的門給拆了。

反正那門就是兩個鐵合頁連結起來的,拿個螺絲刀就能給卸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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