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一些毫無邊界感的前列腺素(注:導致痛經的就是它)。

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破子宮誰要送給誰……

一刻鐘極限操作,岑淑慎把兩道大題的第二問都解了出來,還剩兩個第三問,空了二十分出來,實在沒辦法,畢竟她在洗手間都得磨蹭掉了二十分鐘樣子。

她真的已經很累了,但還不能離開考場,一卷收掉了還有加試卷的四道題,還得在這張破凳子上磨半個小時。

哎……成年之後無比懷念這段時光,可真正身處日復一日的重複裡,才知道這個永無止盡的迴圈裡倒塌了多少年輕的學生。

他們不被允許狀態不好、勞累、生病,女孩子們連來個月經都得為中高考讓步,不僅僅是中高考,更有甚者逢考吃藥,把月經擋在門外。

他們曾為了高考,事事讓步。

辛辛苦苦二十年,終於長成了一個普通人。

那又怎麼樣呢……岑淑慎的筆尖頓了頓,寫出來的字有些缺胳膊斷腿,她給筆換了支筆芯,又能流暢地在卷子上走動了。

下腹還是脹脹的隱約有不適感,岑淑慎已經相當堅強地刷刷寫完了前三道送分題。

一道矩陣、一道柯西不等式、一道空間向量,前三題都是基礎題,全部做完只花了十二分鐘。

然後她硬是擠了幾行字在最後一題排列不排列的第一小問裡,但做到第二小問,她實在是和試題面面相覷,感覺下體的血流得越發洶湧。

……求證1/cn¹+3/cn²+……2n+1/cnⁿ≥(n+1)³/2ⁿ

到底能不能講點人話,寫點普通人類能看得懂的式子,有些題似乎存在的意義就是不讓任何人做出它,高高在上,不與眾同。

哎……岑淑慎長長地嘆了口氣,自暴自棄地把筆收進筆袋裡。

月經來潮的時候,她就覺得格外的傷春悲秋,注意力集中也變得格外的困難,思緒老是一飄出去就撿不回來。

她把最後一題胡編亂造了幾句話的加試卷交掉,踉踉蹌蹌地爬起來往回走,陸唯就不聲不響地跟在後面。

“舒舒……”黃玉琳一見到她,一張冷淡的臉就生動起來,她瞥了一眼不遠處的陸唯,親親熱熱地過來挽她的手,莫名覺得她情緒不是很美麗,“你……怎麼了?”她小心地打量著岑淑慎蒼白的臉龐和毫無血色的嘴唇。

“老朋友嗎?”她微微動了動嘴唇,拿自己溫暖的手去捂她冰冷的手。

岑淑慎點了點頭。

接下來,岑淑慎就享受到了黃玉琳對於朋友的最高規格的服務待遇,她給她遞上了毛茸茸的小狗熱水袋,泡上了紅糖姜乳茶,掏出一條上面綴著亮晶晶的小星星的珊瑚絨小毯子,把她團團包了起來,只露出一張白生生的臉。

“救……”岑淑慎艱難地把手從毯子裡伸出來,捧著杯子大吸了一口,甜滋滋又溫堂堂。

“謝謝您!”黃玉琳真是一個好同桌!

“應該的!”黃玉琳笑得很淺,嘴角的梨渦若隱若現。

在一堆認認真真學習的同學中,一個巨大的人蛹真的格外的顯眼,李木子從門口進來的時候吃了老大一跳,她也沒生氣,只是笑呵呵地開玩笑說:“Dear students,is there a party tonight?”

黃玉琳對她晃了晃手裡的紅糖,年輕的英語老師合上了嘴沒有繼續調侃下去,她們相視一笑,眨巴著眼,心照不宣。

這是所有女孩子的小秘密。

*

考完數學之後的第一節晚自習是屬於英語的,這兩小時是屬於高中生特有的啞巴英語複習時間。

教室裡嘰嘰嘎嘎喳喳的什麼口音都有。

英語口語當然很重要,但是高考才是亟待解決的難題。

所以在高考口語作要求之前,啞巴英語就啞巴英語吧,先混過這一關再說。

不過好就好在,岑淑慎從小的英語環境還可以,從小學到高中,英語老師都是專業的科班出身,發音基本都很標準,不說什麼倫敦腔,最起碼母音子音清音濁音發得明明白白。

有些人可以閉著嘴學英語,但對岑淑慎來說,背單詞的時候離開音標她會活不下去的,她只有記住發音,再把單詞代入句子中背一遍,才能記住同一個詞的不同意思。

並且她確實覺得,這樣學英語是事半功倍的,別管英語發音好不好聽標不標準,張開嘴會讓英語學得更快更好。

岑淑慎無聊地過了一遍3500詞,又複習了一會選擇題,她的英語現在已經非常優秀了,但她還是沒法鬆懈一點。

只是她半仰下去的坐姿,讓她看起來完全不在複習的樣子,翹起的右腿露出一截雪白細膩的面板,抱著熱水袋和小毯子貓在座位裡,像只懶洋洋的貓咪。

黃玉琳正託著下巴漫不經心地過自己的英語錯題,時不時轉過來問一句岑淑慎感覺難受嗎;董傑貓著腰在抽屜裡不知道在搗鼓什麼;孟星河把桌子往後挪,從頭到尾都低著頭沒有抬起來過……

陸唯的眼神飄飄忽忽,最後所有亂七八糟的心思被他收進了心房裡,那些莫名而起的旖旎心思,像是六月的一陣風,帶著炙熱的餘韻,然後被他死死地壓在了心底。

大家都在好好學習呢……

陸唯摩挲了一下他放在筆袋裡的明信片上的小胖鴨子,嘴角揚起一個很小的弧度,低頭繼續複習,他的英語並不是很好,往日裡也就八十幾分,最近才提到九十分左右徘徊,但說起來90分也不算差了,滿分120的卷子,難度不算低,年級平均分一般也就85分,當然和穩定在105分以上的大佬岑還是有不少差距的。

英語每多半分,都是常年累月的積累。

“岑小舒……來幫我看看這個……”陸唯把身子往前傾湊過去找岑淑慎,眼角的上勾的弧度並不凌厲,是含著笑的。

岑淑慎挑了挑眉,疑心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但陸唯臉上的表情坦坦蕩蕩又大大方方,她只能歪了歪腦袋,仔仔細細地給他分析,“besides指的是除什麼什麼之外也,except是除什麼什麼之外都;這裡直接加ing不用having done是因為這是一個自然而然的結果……”

陸唯收回本子,禮貌地道了聲謝謝。

岑淑慎摸了摸鼻子,用熱水袋把自己捂得更緊些——應該是聽錯了吧。

整個後半節課,都變成了答疑(聊天)時間。

仗著英語老師年輕又放縱人,他們一邊問問題,一邊偷偷聊天。

從小說到電影到美劇,從化妝護膚穿搭到首飾,從英語老師老公好像是個富二代到我奶奶家最近新養了一隻羊,誰也不知道為什麼高中生有這麼多話可講。

好好學習,但不多。

除了學習,他們無所不知。

可惜岑淑慎根本就沒工夫講話,她豎起一隻耳朵偷聽隔壁桌講的8班和10班的三角戀,另一隻耳朵在聽問她問題的女孩子在講什麼。

作為英語老師的大寶貝,公認的英語單科年級前三,她座位這門庭若市,門檻都快被同學們踏破了。

別的倒沒什麼,完全沒有八卦的機會!!她也非常想去聊會天!!

“這個就是很常規的,so/such+形容詞,副詞/名詞提到句前,主句半倒,that表結果……”無論心裡有多少亂七八糟的心理活動,岑淑慎面上總是從從容容的,她很認真地給同學講題,蒼白的嘴唇微微泛起血色,一雙眼睛靈動潤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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