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外面下著雨,天色有些黑沉沉的。

蘇晚一身素雅的藍白裙在黑幕中格外醒目。

她故意掙脫開陳落生的懷抱,讓被風吹拂的雨珠打溼了她的裙角。

“怎麼不聽話,衣服都溼了,腳上的鞋子也髒了。”

一個僕從高舉著傘,遮在陳落生頭上,傘面極大,他用力一拉,把蘇晚拉扯到他懷裡。

“我有手有腳,不要你抱。”

蘇晚堅決不能讓自己被陳落生抱著走進四方園。

她不願意被徐鳳池看到這樣的一幕。

以後如果順利與徐鳳池走在一起,難保這一幕不會成為徐鳳池心裡的一根刺。

她既然抗拒,陳落生也不願迫使她。

“天還下著雨,快進去,別凍到了。”

改成拉著蘇晚的手,二人攜手朝四方園裡走。

前面有兩個僕從帶路,把他們帶到了一棟獨門獨院的院子。

四方園,從高處看,就是一個正正方方的園林,裡面一圈套一圈,總共套了四圈,每圈都是方正形的。

這個名字就是這麼來的。

隱秘性比雪微居都要高,且這裡的小廝走路時,眉眼都不會斜視,面無表情,還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氣勢。

蘇晚好奇的拽著陳落生的衣袖,小聲問他:“他們都是什麼人,看著不像是伺候人的小廝奴才。”

陳落生誇她:“你真聰明,不過你說錯了,他們就是奴才,只不過是從暗影衛淘汰出來的,身上多了那麼一點威逼的氣勢而已。”

蘇晚推測暗影衛可能是類似於錦衣衛的特務機構,這類機構直接聽命於權勢最高的帝王,所以即便是被淘汰的,在人群裡也是鶴立雞群。

怔了怔,蘇晚意識到四方園的主人來歷不凡,應該是皇室中人。

她暗暗提高了警惕性。

不論如何,她都不願意與皇子們打交道。

她在佛祖身前許的是嫁高門做主母,保她世世榮華。

她要進的是宅門,不是宮門。

倒不是懼怕宮門撕鬥慘烈,而是因為宮門比宅門更為封閉,進了宮門,鮮少能走出去,宅門不同,只要做了當家主母,還是能自由在外周旋交際的。

主母與主母們間的茶花會,各類婚娶送嫁,詩詞大會等等,以及每逢佳節都要四處走動走動,這不是自由活動時間嚒。

許是察覺到她的情緒突然變得有些壓抑,陳落生定住了腳步,輕輕笑了一聲。

“你是不是害怕了?”

蘇晚也不隱瞞他:“什麼暗影衛,聽著怪嚇人的,這四方園沒雪微居自在。”

“這四方園是太子送給鳳池的產業,有暗影衛的人在很正常,你不要怕。”

得知四方園是歸屬於徐鳳池的,蘇晚的心才平緩下來。

在一條長廊走了許久,到盡頭,面前是一扇厚重的鐵門,鐵門上雕刻著許多條交織在一起,騰雲駕霧的飛龍。

門推開,是另一片世界。

外面是黑沉沉的天和惹人煩惱的細雨。

裡面卻是亮亮堂堂和熱鬧喧囂的奢華。

蘇晚緊緊跟在陳落生身邊,耳邊聽見了許多笑聲。

在笑聲裡緩慢的抬眸掠去。

兩個胡女抱著琵琶,在一張長的看不到盡頭的桌子上跳舞,桌子兩旁是穿著妖豔的女郎們在隨著節奏拍鼓。

人數有多少,蘇晚一時間也數不清楚。

她似是被這樣荒誕的場面刺激到了,猛的勾住了陳落生的一隻手,垂著頭,不敢去看那些大膽狂放的舞娘們。

陳落生像哄孩子似的哄她:“你是個閨中小姐,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畫面吧,害羞了?”

望著蘇晚那快速蔓延到耳垂的紅暈,他愜意的笑了。

青澀的晚晚,純真的晚晚,他喜歡極了。

大掌包裹住她細嫩的小手,彷彿一個外殼,把稚嫩纖弱的晚晚保護起來。

“把眼睛閉上,我牽著你穿過這個盤絲洞。”

陳落生指了指屋內盡頭的一處暗門:“他們都在那裡面呢,我帶你進去。”

蘇晚裝起羞澀來,非常嫻熟。

前世她拿的第一個影后,就是靠扮演一個高中生贏來的。

頒獎典禮那天,各路女星爭奇鬥豔,她絞盡腦汁的豔壓全場,最終她成功了,演藝之路從此順風順水一路高升。

這些胡女們跳的舞遠不如現代那些女團舞勁爆,有什麼可讓人害羞的。

暗門後又是另一重世界。

同樣明亮的視線,卻少了喧囂。

但是這裡也不缺各種漂亮的女郎。

一眼掃過去,好幾個郎君懷裡腳邊,都擁著美人。

“呦,來啦。”

暗門裡一共五個郎君。

率先出聲的是蔣遙山,他盯著蘇晚可是審視了許久,且是光明正大的。

其實其他幾個人也都在審視蘇晚的上上下下。

迎著這麼多道視線,蘇晚一點都不害怕,為了讓自己表現的羞怯一些,暗暗用長指甲嵌進肉裡,疼痛讓蘇晚的神情有了一絲僵硬。

在別人眼裡,那是她緊張的外在表現。

當一個女明星受到注視時,她早已習慣性的展示出最好的狀態,這是她的職業習慣,現在卻成了她的一個缺陷。

“拜託你可清醒一點吧,你不是大明星,你現在是五品小官家的庶女,被這些位高權重的公子哥盯著,你怎麼還能笑的出來!”

“你這個身份,你還能笑的出來?!”

她在內心對自己咆哮。

蔣遙山突然來了一句:“怎麼感覺在哪裡見過你啊?”

王存望笑的特別大聲:“得了吧你,每次見到美人,你都是這句話。”

隨後笑著介紹自己:“鄙人姓王,你可以叫我存望哥哥。”

碰!張回抽了一張牌,重重摔在案几上。

“別耽誤時間,快點出牌。”

蔣遙山丟了一張牌後,笑嘻嘻的說道:“我叫蔣遙山。”

張回也說了一遍自己的名字。

還有一個周寒江,他沒打馬吊,反而是在玩投壺。

蘇晚稍顯侷促的一一和他們對視微笑,算是打了招呼。

然後看向徐鳳池,五人中,只有他還沒介紹自己。

蘇晚帶著一種試探的眼神看著他。

徐鳳池坐在蔣遙山對面,四人打馬吊,唯有他身邊沒有美人相陪,他兩根手指夾著一塊骨牌,輕輕放在案几上。

透過亮如白晝的燈火靜靜的凝視著她。

“徐鳳池。”

這不是蘇晚與徐鳳池的第一次見面,但卻是他第一次正式的在蘇晚面前報出自己的名字。

他眼底沒有審視,沒有探究,沒有好奇,有的只是一片澄澈乾淨,像湖水一樣,沒有一絲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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