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鎖她入帳
吊了他那麼多久,蘇晚不想再因為欲擒故縱而失去這樣寶貴的機會。
就乖順的讓他親。
待他越發過分的時候,才顫著嗓音開口了。
“陳落生,我有心上人了,求你不要這樣了。”
能明顯感覺到他的唇驟然間變冷。
簡單的一句話,就足夠把陳落生從天堂打入地獄。
蘇晚可不是平白無故與梁塵交好的,梁塵的作用可大著呢。
“你說什麼?”
陳落生的嗓音很沉很霸道,帶著濃濃的戾氣。
方才他瘋了一樣想要佔有她,可是現在,他想用自己的大手,扭斷她的脖子。
“你不是要報恩嗎。”
他眉眼間皆是戾氣,神色陰鬱至極。
“耍我?”
“我沒有耍你,我以為只要把眼睛閉上,就可以了,可是不行,我眼裡心裡都是梁塵哥哥的影子,梁塵哥哥你認識嗎,就是上次在同心樓裡遇見的那位。”蘇晚泫然欲泣,低著頭,露出白皙的脖頸。
那般纖細的脖頸脆弱不堪,彷彿只要稍微用力,就能把它掰斷。
陳落生的手壓在她脖頸上,感受著那兒滑膩的肌膚觸感。
“你的梁塵哥哥也曾這樣碰過你,親過你嗎?”
“梁塵哥哥是正人君子,在給我名分前,他會謹守本分,他最多,只拉過我的小手。”
不知為何,陳落生被蘇晚的這句話給取悅到了。
他沒有懷疑這句話的真假。
蘇晚這樣清純懵懂的人,怎麼會說假話呢。
“那我是第一個?”
陳落生言語曖昧且洋洋自得,手順著她的脖頸,滑向她的後背。
她的面板細膩的像瓷器,陳落生的十根指尖因為這份絲滑的觸感發出顫慄。
蘇晚嚇的出一身汗,凡是他指尖劃過的地方,都撩起一股火,灼燒的她難受。
垂在臉頰的烏髮,沾了汗水,黏在耳朵和臉頰兩側。
陳落生的手劃上她的臉頰,一縷一縷的把那些溼發勾起,撩到她耳根後。
蘇晚露出一個迷離又依戀的眼神。
“我不知道殘煙會過來求你,真的,我甚至都不知道殘煙為什麼來找你。”
朦朧的光線裡,蘇晚的臉格外的柔美乖順,她像這世間上最純白的蓮花,又像最懵懂的小白兔。
她幾乎是喃喃自語的胡說八道。
“你救過我,你把我帶到雪微居來更換衣物,我很感激你,你是個好人,你是我見過的,最好最好的人。”
“我跟殘煙說過你,我說像你這樣的好人,能夠救我一次,肯定也會救我第二次,也許殘煙就是因為這句話才來找你的。”
她像是陷入了自責中,眼眶裡蓄著的淚珠,順著她漂亮的眼眸滑落,最終滴到陳落生的手背上。
陳落生嚐了一口手背上的淚水,是鹹的。
“哭什麼,我沒責怪你。”
陳落生的手指拂過她的眼瞼,安慰她:“別哭了,在哭我就親你了。”
蘇晚嚶嚶的哭著,今天必須把感情升溫到位,必須要讓陳落生知道,她心裡對他其實起了別的心思。
“可這是救命之恩,我本來打算在轎子裡吞藥自盡的,是你救了我。”
蘇晚哭的厲害,訴說著自己的不幸。
“我是庶女,無人疼我,姐姐沒法生育,就強行把我塞給姐夫,代替姐姐生孩子。”
她說到了傷心事,一頭撲到陳落生懷裡,軟白的小手抓著陳落生的背脊。
“姐夫人挺好的,可我不願意給他做妾。”
“我不願意給任何人做妾。”
望著懷中哭的梨花帶雨的小白兔,陳落生已經沒了吃掉她的慾念了。
她太可憐了。
這個時候吃掉她,倒顯得他像個惡魔。
不過有些真相,他還是要說出來的。
“你既然不願意做妾,那為何還與那梁塵勾勾搭搭。”
“梁塵哥哥說他會娶我的。”蘇晚的聲音很低,很心虛,彷彿就連她自己都不信這樣的承諾。
陳落生當然也察覺到了,俯身在她鼻尖親了親。
“其實你知道他在騙你。”
“他不會娶你。”
“他只會像你姐夫一樣,納你為妾。”
蘇晚的眼淚蓄勢待發,陳落生的話才落地,眼淚立即往下掉。
她流淚時不像旁人那樣鼻涕橫流,她受過專業的培訓,淚珠是一顆一顆砸下來的,頗為惹人憐愛。
“怎麼會呢,他說過,只要我和他在一起,他就幫我遠離陸家,絕不會讓我做姐夫的妾室。”
“那你真的被逼著做姐夫的妾室後,為什麼不去找他。”
陳落生悠悠然的又拋下一記重彈。
“你還不知道吧,梁塵很快就要與懷寧侯府嫡女成親了。”
蘇晚被震驚的連眼淚都流不出了。
“你騙我,梁塵哥哥怎麼會那樣對我。”
“我騙你有什麼好處,我去懷寧侯府就像回自己家一樣,這件事,是他們侯府裡的人親自告訴我的,絕不會有假。”
蘇晚溢位一聲輕微的嘆息:“為什麼靠近我的人,都對我別有企圖呢,只有你不一樣,你不會要我做你的妾。”
陳落生眉頭一皺。
這頂高帽太高了,他可不想戴。
本質上,他與梁塵,與那個姐夫都一樣,他也想佔有她,但是名分……他倒是不需要聯姻,但是這樣出身寒微的女子,爹孃是不會點頭答應的。
他對女人的態度,向來是玩玩就行。
可蘇晚和其他女子不同,玩過之後,若是不給她明確的名分,她怕是會以死收場。
陳落生手上沾了很多血,可蘇晚這個小可憐戳動了他的一絲憐憫之心。
她總誇他是個好人,那他就做一回好人吧。
收手,徹底遠離她。
陳落生緩緩起身,眼神透著一股凌厲的勁。
“對,我不一樣,我不要你給我做妾,把衣服穿上吧,趁你的姐夫回來前,找個人把自己嫁掉,憑你的姿色,應該不難嫁人吧。”
蘇晚垂下眼眸,掩飾自己的失態。
是她表演過火了嗎?怎麼陳落生突然對她這般疏離。
她快速細緻的迴響著方才的一幕幕,最終定格在那句我不做妾上面。
是她太心急了,總說自己不願意做妾,又說要吞藥自盡,這彷彿是在暗暗逼迫陳落生給她一個正妻的名分似的。
陳落生哪有那麼容易好糊弄,美色上頭,也不耽擱他謀劃自己的前程。
這可如何是好。
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陳落生遠離她的。
悄悄抬眸看向陳落生,只見他正糾結的很,目光復雜的盯著她露在外面的腳。
陳落生他,似乎很喜歡自己的腳。
難道他是個腳控?
事情或許另有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