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山盡被匆忙趕下了臺,戲還沒唱完,同心樓的很多戲友也在,他們付了錢的,不聽完戲曲,如何肯離去。

老闆幾次三番去請春山盡,可人家就是不願意登臺。

蔣遙山一臉怒氣:“這個樣子如何登臺,你隨便叫個替補的上去唱不就得了。”

“哎呦我的蔣大公子,人家花了大錢專門來看春老闆的,你叫一個無名小卒替上,戲友們不買賬啊,都給轟下臺了。”

春山盡坐在蔣遙山膝蓋上,哭的梨花帶雨般:“反正今兒我是不會登臺的,太丟人了。”

蔣遙山哄他:“陳三今兒發了邪火,你別理會他。”

同心樓老闆愁的唉聲嘆氣,外面都要沸反盈天了,春山盡還和蔣公子在這你儂我儂,真是急死他了。

再這樣下去,他同心樓的牌子就要搞砸了。

這時另一道妙麗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我代他登臺吧。”

轉身一看,是另一個臺柱子鶴詠梅,行頭都穿戴好了,隨時都可以上戲臺唱。

春山盡冷冷的和他對視:“躲到暗處偷看我的笑話,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暗中嫉妒我,我今天被陳三潑水,丟了臉面,可咱們唱戲的沒誰能一直維持住臉面,總有丟臉的一天,我也等著看你的笑話。”

鶴詠梅嗤笑,不想和他說話,只是看著同心樓老闆:“我替他登臺,可不是白登的。”

老闆點頭哈腰:“鶴老闆放心,銀子會按照往常的份例給你包好,快登臺吧,外面都鬧的不像樣子了。”

鶴詠梅出場,這才壓住了吵鬧的人群。

大家花了大錢,是來看名角的,鶴詠梅也是名角,唱的雖然是黃梅戲,但大家聽著也就一樂呵,便安靜下來了。

戲臺的戲又開始唱了,蘇晚的戲也在如她所料的上演著。

只見梁塵拿了玉牌去了對面包廂。

張回對梁塵的不請自來很是詫異。

不過大家都是名利場中的佼佼者,一個微笑,一個寒暄,就把氣氛活絡起來了。

張回熱情的拉著梁塵的手。

“梁公子,真是久仰大名啊,我是張回,這是陳落生,還有一位蔣遙山,剛出去了。”

“你坐,喝什麼,茶還是酒?”

梁塵笑了笑:“茶。”

張回給他端了一杯茶,為表禮貌,梁塵喝了一口,閒扯了幾句,才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陳落生。

“陳公子,我一個好友之前撿到過你的玉牌,她託我轉交給你。”

梁塵將那塊玉牌放到桌面上,臉上掛著體面的笑容。

陳落生看見那塊玉牌,微微有些晃神。

這玉牌是他親手交到蘇晚手裡的,那時候他帶著怒氣,想著趕快辦了她,等膩了就丟掉。

那時候為什麼生氣?

是因為乘船遊湖的時候,發現蘇晚與一個男子拉拉扯扯曖昧不清。

那男子正是眼前的梁塵。

這個梁塵今天又讓他掀起一股無名之火。

然而陳落生只是把怒火壓了下去,穩住了心神,輕輕挑了挑眉。

“梁公子,你的好友是哪一位?”

他扯開衣領的交叉領口,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砰的一聲,把酒杯砸到桌面上。

梁塵察覺到一絲異樣,但他歷經過無數大場面,波瀾不驚的笑道:“我的好友有很多,不知道陳公子問的是哪一位。”

陳落生的眼睛盯著對面的包廂,勾起唇角。

“梁公子連話都聽不明白,你們梁家的偌大基業,你能守的住嗎?”

張回有點坐立不安,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怎麼嗅到一股濃濃的火藥味!

正當梁塵要反唇相譏時,聽見對面傳來一道清麗的嗓音。

“梁塵哥哥,你快回來呀,我給你泡的茶都要涼了。”

梁塵一臉得意,看向陳落生:“對不起,我好友喊我喝茶,下次有空再聚。”

蘇晚的目光始終落在梁塵身上,隨著他的一舉一動飄忽不定。

在陳落生和梁塵共同現身的時候,蘇晚更是忽略陳三,她就是要明明白白的告訴陳三,她喜歡梁塵。

她的心屬於梁塵。

陳三不是總疑心她別有目的嗎,現在她就是要打他的臉,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別自作多情。

一個心有所屬的女郎,又怎麼會再勾引其他人呢。

她不止是陳三還沒吃到嘴裡的肉,還是一塊被標記了的肉,這塊肉屬於另一個男人,他想吃?

對不起,沒門!

陳落生修長的身姿窩成一團,微微抬起的下顎折射著陰冷的壓抑。

梁塵已經走了,蔣遙山還沒回來,包廂裡只有一個喘氣的張回。

張回覺得莫名其妙:“陳三,你跟梁塵剛差點爭起來,你倆爭什麼呢?”

他忽然朝對面包廂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一個美麗絕倫的女郎柔情款款的給梁塵遞茶水,

這才恍然大悟,笑出了聲。

“真俗!我說你怎麼這麼怪,原來是為了一個女人。”

張回難得逮住陳三的弱點,來回戳他心窩子。

“可惜呀,人家喜歡的是梁塵,瞧那眼神,柔情似水的,剛才往這邊看的時候,人家一個眼神都沒給你,全程都在盯著梁塵。”

“你單戀人家,不行,我要笑暈了,我要把這個訊息告訴所有人。”

陳落生壓根沒那麼在乎蘇晚。

對他而言,蘇晚只是一塊還沒吃到嘴裡的肉,僅此而已。

等他吃下這塊肉,不出三個月,他就會膩了,他向來如此。

天底下所有的女子在他眼裡,都是差不多的。

皮囊不同,但是靈魂是一樣的。

她們喜歡他的權勢,她們看他的眼神充斥著銅臭味。

可是這個叫蘇晚的不一樣,她有最清純的臉蛋,也有最無辜的眼睛,她的眼神裡,沒有虛榮拜金,像最純淨的一汪水。

最重要的是,她的心,屬於另一個男人,她並非是別有圖謀的靠近他。

竟然是他自作多情。

有點可笑。

陳落生不知該如何訴說此刻的心情。

一顆心被劈成兩半,一半是說要放手,天底下女子那麼多,傾國傾城的女子也不止她一個,時間久了,仙女也會膩煩。

另一半卻被激起了濃濃的佔有慾,即便與蘇晚不過才見了幾次面,但她已經被認定是自己的女人,而現在,自己的東西卻無端端的被別人佔了!他心裡堵著一口惡氣,不服,不甘,不願!

這時張回突然指著對面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陳三,快看,對面那女的撲梁塵懷裡了。”

陳落生凝神望了過去。

果然看見蘇晚正軟軟的倒在梁塵懷裡,心裡立刻騰起一股惱羞成怒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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